眼看着都快三十的人了还不结婚,她这个做母亲的急啊,急着抱孙子呢。
宫旭典型的花花公子,热衷于流连花丛,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任由莫妖娆说破了嘴皮子,吭都不吭一声。
倒是宫莫,拉着池圣茵的手道:“妈,我和圣茵已经决定要结婚了,婚期就定在今年吧,你和爸什么时候上池家把亲提了,再商议一下婚期。”
‘啪’一声脆响。
宫凝手里的碗就那么直直掉落在桌上,又滚落地上,摔个粉碎。
“不、不好意思,我手滑。”宫凝慌忙伸手去捡地上的瓷碗碎片,她眼前不知何时一片朦胧,只看见地上一片一片的白色,却看不清这碎瓷片究竟何种摸样。
“嘶!”尖锐的疼痛让她猛地缩回手。
宫莫眼风扫到她指尖的一抹红,放在桌下的一只手蓦地死死攥紧,指甲掐的掌心生疼,才勉强压下冲过去给她处理伤口的冲动。
“哎呀,流血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莫妖娆一看宫凝的手割破了,连忙心疼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管家,快把药箱拿过来,然后把地上处理一下。”
宫凝是怎么被拉到一旁的沙发里坐下,又是怎么被消毒上药贴创口贴的,她都不知道,她的脑海里,只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宫莫的那句话:“我和圣茵已经决定要结婚了。”
心里好疼,眼泪落得又凶又急。
“很疼吗?”莫妖娆心疼极了,不停地用纸巾给她擦眼泪,可她的眼睛就跟小水龙头似的,怎么也擦不尽那水珠。
“别哭了,妈妈带你去医院。”说着莫妖娆当真将她拉起来要去医院。
“不用了妈妈。”宫凝稍稍回神,哽咽着道:“我就这样,从小就怕疼,一疼就要淌眼泪,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因为宫凝这一闹,宫莫说的那婚事的事也打了个盹,因为莫妖娆忙着安慰宫凝,没空理他。
池圣茵心下微微失望。
吃完饭,又坐了一阵,约莫七点半的时候翟墨远和方北凝起身告辞。
他们刚走出屋门,宫凝从后面追上来。
“北凝,陪我喝一杯去吧。”
方北凝看了看天色,阴阴沉沉的,恐今夜是要下雨的。
“改天吧,现在太晚了,说不定还要下雨。”
“算了,我自己去吧。”宫凝也不勉强,朝别墅大门走过去,司机都回家过年了,她只能走出别墅区去打的士。
方北凝无奈,她怎么放心宫凝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独自出去喝酒?
她上前几步拉住宫凝,道:“还是我陪你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翟墨远:“……”其实他是不情愿的。
一路上他都用沉郁的表情来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
到了半梦酒吧。
方北凝解开安全带,对翟墨远道:“要不你先回去吧,回头我们打车就行。”
翟墨远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跟她们一起走进半梦。
上到三楼的豪华包厢,等服务生将宫凝点的酒端上来,她就跟喝白开水似的灌着好几万一瓶的酒王。
反正翟墨远掏钱,客气个啥?
没一会,她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瓶子。
她脸颊泛着染了酒气的红晕,可她的脑子却清晰得可怕,有无数让她心酸的画面在她脑海里一帧一帧闪过,一遍一遍重复,无情地刺痛她的心脏。
一会是池圣茵亲吻宫莫的画面,一会儿是两人在马路上牵手,一会儿是两人相拥着过马路,一会儿是宫莫那句“我和圣茵已经决定要结婚了。”还有“婚期定在今年。”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宫凝猛地将手里的酒瓶子扔出去,砸在不远处的大屏幕上,只听‘哗啦’一声,酒瓶子砸得稀碎,大屏幕也光荣裂了无数条裂缝,呈射线状从一点往外辐射。
方北凝、翟墨远:“……”
“背信弃义!”宫凝摇摇晃晃走到翟墨远身边,指着他的鼻子怒骂:“全都是朝三暮四的混蛋!”
“当年说好了要娶我,现在又要娶别人,我告诉你,没门儿!我不同意!”
翟墨远冷着脸,往旁边挪了挪,避开她的手指。
方北凝过来拉了拉宫凝的手腕,“宫凝,你醉了,我们送你回家。”
“我很清醒,我还能喝。”宫凝一把挥开方北凝的手,左歪右扭地回到茶几前,拿起酒瓶灌了几口,‘嘭!’地一声将酒瓶放在茶几上,指天怒道:“宫莫!你想娶那女人,我不答应!死也不答应!”
翟墨远眼眸一闪,一字一句缓缓道:“宫莫是你大哥,他跟谁结婚还轮不到你这做妹妹的指手画脚吧?”
“不是……”宫凝挥了挥手,走到翟墨远身边坐下,攀住他的胳膊,神秘兮兮地道:“我跟你说,我才不是他妹妹,我是他未婚妻,他八年前就答应娶我了呵呵。”
“哦?是吗?”翟墨远眼底漆黑深邃,一步步诱导,“你不是宫凝吗?”
宫凝似乎被这个问题难到了,皱着一张小脸苦大仇深地想了想,道:“我现在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不过我以前不是叫这个名字,我以前叫童木槿……不对,叫杨木槿……好像……”宫凝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我叫什么来着?”
“那你现在,为什么叫宫凝呢?”翟墨远不紧不慢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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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6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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