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兮兮看着那几个男人逼近,蹲下身,来撕扯她的衣服,鼻息里全都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她本不想喊出声。
她知道,她越是狼狈越是恐惧,景菱越是畅快得意,她反抗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那么卑微难看。
可是,当一只粗糙冰凉的手掌摸上她的腰身,她还是没能抑制住,尖叫出声。
她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就像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绝望将她吞噬,她的大脑一片混乱,只是这片混乱中,不断闪烁着韩珩一的脸。
他会来救她吗?他怎么还不来救她呢?
翟兮兮睁大一双眼睛瞪着头顶的白炽灯,耳边的声音似乎都远离了她,身上忽然之间也不再觉得冷,所有的感官全都消失,只剩下韩珩一的脸,缓缓出现在她眼前,心疼地望着她,对她说:“没事了兮兮,不要害怕。”
似乎有一件衣服裹在她身上。
这场幻觉好真实,真实得似乎她一伸手,就能触碰到那张熟悉得脸。
“兮兮!醒醒,是我,真的是我,你醒醒。”
身体被人摇晃,她怔愣而又贪恋地望着那张刀削斧琢的脸,眼看着那张脸渐渐靠近,然后唇瓣被人吻住。
熟悉的男性气息直逼她的心肺。
翟兮兮眼珠子终于动了动,眼泪滚滚落下,不是幻觉,是真的。
韩珩一离开她唇瓣的时候,她才发现他赤着胳膊,他用他的衣服将她裹成了粽子。
“韩珩一,你终于来了。”
韩珩一将翟兮兮抱到墙边坐好,盯着她的脸眼神凶狠,说话的语气却无比温柔,“兮兮,告诉珩一哥哥,你脸上的伤,是谁伤的?是那个女人,还是那些男人中的一个?”
翟兮兮冲不远处望了一眼,景菱与她的那几个手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她原来躺的地方有一根沾了血的木棍。
景菱捂着腹部,看向她的眼神依旧不善,充满了怨恨。
翟兮兮冲景菱努努嘴,说:“是那个女人。”
韩珩一:“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很快,我就带你回家。”
原本景菱的尖刀不知道怎么落到了离她五米开外的地方,翟兮兮看见韩珩一走过去捡起尖刀,往景菱走过去。
景菱眼中的眼神终于由怨恨变成惊恐,紧紧盯着韩珩一手里的尖刀,有些语无伦次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景家的人,你要是敢动我,信不信我能让你立刻消失在帝都!”
韩珩一一声不吭,蹲下身子一把揪住景菱的衣领,将她用力按在地上,动作迅速又利落地拿着尖刀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又一道,每一道都深可见骨,每一道都比翟兮兮脸上的伤口更深更长。
足足十道。
翟兮兮的视线被韩珩一宽阔的后背挡住,看不见血肉翻飞的一幕,但是听景菱的惨叫,她已经能想象得到那种场面。
韩珩一随手将景菱扔出去,像扔垃圾一般,顺手还从地上捡了一条裤子丢在她的脸上,盖住了会让人反胃的一张脸。
景菱捂着自己的脸在地上打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一声一声尖叫。
翟兮兮以为韩珩一要回来抱她离开的时候,却见他捡起了地上的那根木棍。
木棍因为是撅断的,断面不平,刺头就像一根根尖利的钢针,染了血的样子更加让人心惊肉跳。
“兮兮,闭上眼睛。”
翟兮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下意识听话地闭起眼睛。
等她闭上眼睛,韩珩一走向其中一个黑西装男人,那男人在景菱的一声令下脱了裤子,狰狞的私密位置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里,韩珩一想到刚进地下车库时,看到这几个脱了裤子的男人去扯翟兮兮的衣服……眼中怒火燃烧。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翟兮兮将会遭遇什么,他不敢往下想。
举起木棍,断面朝下,尖利的木刺对着那个男人的下体,狠狠刺下,动作倏忽之间完成,那个男人甚至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
‘噗呲’的入肉声。
“啊——!”尖利的惨叫,有种惊天动地的架势,惊得翟兮兮心头一跳。
好奇心让她想睁开眼睛看一看,可是……
“别睁眼,兮兮。”
翟兮兮又是吓了一跳,赶紧闭上睁到一半的眼睛。
又是几声入肉声与惨叫声。
这时。
车库的入口处冲进来十几男人,为首的正是陈振。
一看到现场的惨烈景象,陈振忍不住狠狠打了个寒战,然后手一挥,身后的十几个人上前处理将那几个男人与景菱拖了出去。
韩珩一抱起翟兮兮,一言不发走出车库。
“珩哥,那个景菱……”陈振追上来。
景菱怎么说也是景家的人……
韩珩一凉凉地乜斜陈振一眼,陈振后背一凉,赶忙低下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韩珩一将翟兮兮塞进车里,上车离去,陈振才转身。
那几个男人与景菱都被扔在别墅后院里。
“陈哥,现在怎么办?直接……”说话的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接着说:“还是……”
“那几个男人处理了,这个女人……”陈振蹲下身子,借着头顶的月光与远处的路灯仔细打量了一眼景菱,她的脸上血肉模糊,粗略一数,十道。
想起翟兮兮脸上那一道刀伤。
很符合珩哥的性格,十倍奉还。
那几个男人下体被毁……
陈振哪里还能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