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浅端着一碗汤,走到了东宫书房门前,门口只有萧寒一人在守着。
“见过许侧妃。”
许清浅微微颔首示意,“本侧妃来为太子殿下送汤,殿下此时可在书房内?萧侍卫可否帮忙禀报一声?”
萧寒转身进入书房,没多久便出来了,“侧妃娘娘请。”
许清浅微微一笑“多谢萧侍卫了”然后进了书房。
书房内,楚恒在作画,雨染在一旁为他研磨,“侧妃娘娘”,雨染看到许清浅,欠身行礼。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许清浅行过礼后,将汤放在书案一角,看着楚恒作画,楚恒画的是一名女子,许清浅知道这女子,东宫中,她的画像已有几百张了。
许清浅一直不知道画像上的女子到底是谁,她第一次见到这女子的画像时,还以为这画中人是自己,因为那女子与她有五分神似,但是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那女子比她要美上千百倍,她出身贫寒,从小受苦,因为父亲过世,家中没有钱可以让父亲入葬,无奈之下只能卖身葬父,她还记得初遇楚恒时的情形,她遭到当地县令家的儿子的调戏,在她即将被带走的时候,是楚恒救了她,给了她一笔钱,让她葬了父亲,楚恒在江南巡查了一个月,她就陪在了他的身边一个月,她没想到楚恒会把她带回京城,还不顾皇后的反对封她做了侧妃,楚恒待她是极好的,但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后来她偶然看到了那女子的画像,她猜测那也许才是楚恒真正爱的人,可能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在一起。
半个时辰之后,楚恒的画终于画完了,而汤早已凉了,“清清来找本宫有事吗?”
许清浅看着那碗凉了的汤,“殿下日夜为国事操劳,为父皇分忧,妾身不能为殿下分忧,只能为殿下补补身体…”
楚恒顺着许清浅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书案角的汤,他走过去,将汤端起来喝了下去。
“殿下!”雨染大惊,喊了出来,那汤已经凉了啊…
许清浅也被惊住了,“殿下…”
楚恒将空了的碗放回到书案上,“清清的一番心意,本宫岂能浪费。”
许清浅听了楚恒的话,眼角微微湿润,她有时候觉得,楚恒是喜欢她的。
“雨染,把本宫的东宫令牌拿给清清。”
既然楚恒发了话,雨染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不能多言,她没有资格去忤逆楚恒,只能照办。
“东宫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宫中,清清入宫已久,却未曾有出宫到这京城中看看,今日出去走走吧,注意安全。”
许清浅看着那金色的令牌,上面刻着“东宫”二字,心中喜悦之情难以言表,“多谢殿下”,许清浅回到自己的寝殿,换了件朴素的衣服,带着贴身婢女玉兰出了宫。
江南也是富庶之地,却远不及帝京的繁华,许清浅许久未出过宫,都快忘记了外面世界的样子,她只顾着玩,丝毫未注意身后有人跟着,许清浅生的清秀,最吸引人的是一双眼睛,明亮纯净,她的性子也比较单纯,所以极容易上当受骗。
许清浅正在看扇子,突然听到旁边的小道中传出女子的求救声,她连忙跑过去,婢女玉兰跟着她,“娘…夫人,您小心些…”
等许清浅和玉兰进到那个夹道中后,看到几个歹人企图强暴一名女子,“住手!”,许清浅喊了一声,那几人起了身,色眯眯的打量着她,她往后退,想离开,可是身后的路被人堵住了,她十分恐惧,只能在心中默念楚恒的名字。
云挽歌陪着琉璃到集市上到处走走,她没想到琉璃居然换了一身男装,她们突然听到了夹道中有女子的叫声,琉璃赶了过去,看到两个女子被几个大汉围着,她们的衣服已经有了破损,那衣服虽然看起来朴素,但是琉璃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江南送入宫中的锦缎,她们是宫里的人。
虽然琉璃的武功很好,但是在外施展总是太过引人注意,云挽歌担心会引来人,她一只手拦住琉璃,另一只手拿出数根银针,手一挥,银针飞向那些大汉,那些人瞬间手脚无力,云挽歌的银针上都是涂有mí_yào的,而且药效极强。
琉璃先跑向那两名女子,将她们从地上扶起来,“你们没事吧”
云挽歌看向那两人,发现其中一个的神韵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那女子衣袖被撕裂,裙子也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但是她手臂上的守宫砂吸引了云挽歌的目光,一个少妇装扮的女子,为何还会有守宫砂?云挽歌将她们带到了客栈的一间厢房之中,吩咐琉璃去帮她们两人买新的衣裙。
“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清浅没齿难忘。”女子行了一个大礼感谢云挽歌。
云挽歌赶紧扶起她,“看姑娘装扮,应该出身富贵人家,京城虽是天子脚下,却也有官府顾及不到的地方,两位姑娘出门还需多加小心。”
另一位女子可能真的被刚才的事情吓到了,“娘。娘娘,我们回宫吧。”
云挽歌听着女子的自称“清浅”和另一位女子称的“娘娘”,莫非这就是…云挽歌装作吃惊的样子“娘娘?不知是…”
玉兰骄傲的笑道“我家娘娘是如今东宫最得宠的许侧妃。”
许清浅拉过玉兰的手,示意她别再说了,太子侧妃出宫差点被歹人强暴,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民女参见许侧妃。”云挽歌欠身行礼,果真如她想的一样,但是楚恒夜夜留宿倚澜殿,许清浅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