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羽看着来人,挑了挑眉,沉着脸说道,“郑凌风,你又吓我的侍女!”
竹韵更是没好气地直直瞪着郑凌风。
心说这郑凌风,就是个不讲理的纨绔,动不动的就爬小姐屋子的院墙。
郑凌风才懒得理会一个丫头,对竹韵的冷眼直接无视。
他伸手就来拽凤红羽的手,急急说道,“快跟我走,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凤红羽跟着他往外走,“你怎么不走正门,又爬墙?”
“这不是赶时间吗?快走,到了地儿再说。”郑凌风提着凤红羽就跃上屋顶,几个起落,人就不见了踪影。
“小姐!”竹韵跑到院子里,哪里还看得见他们二人的人影。
她跺了跺脚,恨恨地咒骂了几句郑凌风。
郑小白脸又将小姐带跑了,一会儿王爷问起她来,她怎么交待?
。
郑凌风带着凤红羽跳到沁园的院墙外,几个墨龙卫马上追了出来。
但他们哪里是二人的对手?
只片刻间,两人的身影就消失在风雪里。
一大早,加上正是风雪天,没人注意到,两人身影在屋顶上跃过。
一红一黑两个人动作很快,一柱香的时间,就到了驿馆。
“驿馆?你带我来三叔这儿?”凤红羽眨眨眼,“我三叔怎么啦?”
“半个时辰前,我看见江家的几个护卫偷偷进过驿馆。”
“江家人?他们想干什么?”凤红羽忙问。
“不清楚,只说一会儿会到衙门里报案。”郑凌风道,“我怀疑是陷害,你找东西比我厉害,我才先找你来。”
“陷害?”凤红羽眯起双眼。
想着昨天江家人居然在施的粥里放有番泻叶,而诬陷三叔,她心中担心,身子一翻跳进了驿馆里。
郑凌风随后跟上。
驿馆里,因为是公家盖的宅子,房舍是一间一间的一溜排开。
分东西两处厢房。
因为才刚刚辰时,加上是大雪天,驿馆里静得很,凤红羽没看到人。
“三叔?”凤红羽边走边喊。
一间屋子的门开了,凤镇川手里抓了顶貂皮帽子走出来。
见到凤红羽,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笑着招手道,“小羽,你怎么来了?”
他将帽子扣在头上,一边系着下巴下的带子,一边朝凤红羽走来,满脸的慈祥。
又见郑凌风也在,朝郑凌风点了点头,“郑世子。”
“郑世子跟我说,看见江家的几个护卫来过驿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凤红羽说道,同时,拿眼四处打量着驿馆。
凤镇川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异样呀?这雪上还没有脚印呢。有人来过吗?蒋威也没有发现。”
凤镇川从凤府带出来的小仆人蒋威,提着把扫把从屋中走出来,“大小姐,小人也没发现什么呀!”
凤镇川武功平平,要是高手进来,或是给凤镇川暗中下了药,迷倒他,他的确什么也不知道。
雪下得大,就算有脚印,也很快会盖上。
凤红羽不敢大意,一间一间屋子地搜起来。
镇江城繁华,驿馆修建得堪比一般富房的客房。
因为城中正闹疫情,驿馆里只住着凤镇川和他的随从蒋威,另外,便是跟随慕容墨来到镇江的一个太监和两个御医。
凤镇川住东边的厢房,那几人住西边,东西两边的房舍中间,隔着一座假山。
此时,那几人还没有起床,西边一排房子,全都关了门。
既然江家人要害,当然是害凤镇川,也不敢害到承德帝派来的人。
“三将军,一定要仔细找找,江家人说一会儿会到知府那里报案,只怕是放了不好的什么东西。”郑凌风神色凝重朝凤镇川道。
凤镇川的脸色马上变了,怒道,“他们又想干什么?”
郑凌风目光微凝,道,“本世子猜想,应该是江家的不死心。”
“不死心?什么不死心?”凤镇川是个粗人,对于一些阴谋陷害,弯弯绕绕,十分不耻。
“三将军,容王慕容墨早先年同江家有婚约,因为他五岁生了场大病,江家主动退了婚,慕容墨便求娶小羽,江家现在又后悔了,几番派了女儿来勾搭慕容墨,慕容墨从了也罢了,偏偏没理江家,江家一定不甘心,便将怨恨记在凤府。”
凤镇川来到镇江,多多少少听过一些慕容墨先祖与江家的一些事。
他嘲讽一笑,“江家是江南大户,居然也使这般阴险手段?”
“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郑凌风呵呵冷笑一声。
凤红羽的动作很快,已从凤镇川的屋子里搜出了五包药材。
正是昨天韩大向慕容墨汇报丢失的五种药材,另外,药材包里,还夹带着几张银票,没有写明是出自哪一家,只印了存银子的钱庄。
这样看来,如果衙门里来查,便会认为是凤镇川将药藏了起来,自己又倒卖掉了。
这个节骨眼上,说凤镇川以权谋私偷药卖,估计会被镇江城的城民打死。
她抱着几包药材,走到凤镇川的面前,“三叔,看。”
凤镇川随手打开一包药材,不禁吸了口凉气,“小羽,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三叔屋子的阁楼里发现的。”凤红羽冷笑,“刚才,郑凌风又说江家的护卫悄悄地来过,江家又要往衙门里报案,这样看来,便是想陷害三叔了。”
“江家人,真是卑鄙无耻!”凤镇川怒道。
“我有个主意!”凤红羽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