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条父母线上却布满了黑气,那都是怨咒之气。
父母线直接关乎着自己的父母,线上缠绕着怨咒之气,代表怨咒之气来自于父母。
也就是说,南音的父母一直在怨咒着南音,否则这条父母线上不会有这么浓厚的怨咒之气。
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会让一对父母如此怨恨南音。
都说虎毒尚不食子。
一对父母就算再不喜自己的子女,也不可能对自己子女怀有如此怨恨。
并且,这不是一时之间形成的,而是长久累积下来的。
难怪南音会患上惧怕社会的病,这些怨咒之气本身就会影响她的精神。
怨力咒力让她无时不刻不处在一种‘害怕’的情绪当中。
再加上现实所经历的,所以她害怕与人交流,变得如此胆小。
江小鱼有些懊悔,当初怎么就没仔细的看南音呢。
“三嫂。”江小鱼站起来,走到南音身边,“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南音一直低着头,不料江小鱼忽然喊她,抬起头,映入大家眼中的便是一张苍白的过分的脸。
江小鱼拉着南音上了她在傅家的房间。
傅景川想要跟上去,傅景生拦住他:“先等等,小鱼儿会解释的。”
傅景川脸色沉如滴水:“小鱼儿是不是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傅景生:“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
傅景川:“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傅景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有小鱼儿在。”
说这句话的时候,傅景生语气里有股掩饰不住的自豪。
想到江小鱼的本事,傅景川心中稍安。
大家谁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事,一时之间,整个客厅有些沉闷。
卷卷咬了咬唇,‘哇’的一声哭出来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乱说话,三姨才不会伤心。”
小姑娘哭得伤心,苏锦和傅景诚还没来得及安抚她,傅景川已经一把抱起她:“你三姨都还没哭呢,你哭什么。乖,三叔等会儿带你出去买糖吃。”
卷卷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道:“三叔,我害三姨伤心了,你不怪我吗?”
“我的傻侄女儿。”傅景川捏了捏卷卷的鼻尖,“你和你三姨我一样疼,三姨伤心不怪你,怪我。”
傅景川眸子深处掠过一抹伤情,如果当初什么事都没发生那该多好。
众人在楼下焦急的等着,楼上,江小鱼把南音拉在她床上坐下。
看着紧张的南音,江小鱼用微笑让她放松:“三嫂,你别怕。”
“小鱼儿,我、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南音知道江小鱼的身份,被江小鱼单独带上来,无边的恐惧正一点一点蚕食她的心。
甚至,她怀疑江小鱼已经知道她那些不堪的过往,这是她最不愿,最不想被提及的过去。
那是比她为救傅景川而遭到侮辱还要不堪的记忆。
这一辈子她都不想提起,只想把这段记忆烂在骨子里。
南音觉得很累,很累,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眼睛渐渐闭上,那一刻眼里最悲切的光透出来,落在江小鱼眼里,让江小鱼难过的快要透不过气来。
手中指决再变,另一只手上的朱砂笔在南音眉心印下殷红的一点,下一秒,南音已经软软的倒在床上。
深吸口气,江小鱼开始布置动作。
她要替南音把父母线上的怨咒之气清除,只有这怨咒之气清除了,南音的‘病’才能彻底好起来。
相关连的,南忘的自闭症也会痊愈。
江小鱼把南音的身体平放在床上,分别在她四肢和头顶各贴一张符。此五张符护她体。
接着江小鱼又画了一张符,这张符她画了三分钟才画好,最后一一肃,指尖掐着符,闭上眼睛,嘴里默默念着长长的咒语。
片刻后,江小鱼身体一抖,再睁开眼,眸色已变得通红如血。
她请了一只吞厄兽的灵体上身,吞厄兽以厄力为食,替人解灾厄的。
吞厄兽很难请,除非它心情好,或者正好饿了,否则极难请到它。
江小鱼运气不错,怨咒之力也可算厄力的一种,加之这只灵体正好饿了,是以被江小鱼请了上来。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就会看到江小鱼将手放在南音的额头上,一股无形的针对南音父母线上怨咒之力的吸力出现,肉眼可见一缕缕黑气吸入江小鱼手心里。
这个动作持续了大概两分钟,伴随着最后一丝怨咒之力吸完,江小鱼准备将手撤离。
这个动作却没做成功。
江小鱼脸色微变,这只灵体居然妄想借她手吸食南音的精气。
虽然厄力是吞厄兽最喜欢的食物,但之于它们这种灵体来说,精气也是它们所喜。
江小鱼心中冷哼,反手在空中画了一个符咒拍进自己脑门,无声无息间响起一声痛叫,接着江小鱼眼里的红色快速褪去。
她另一只手夹着的符嗤的一声泛出淡蓝色的光芒,一个小小的有着宽唇尖耳的短毛生物在空中显现了一下,随着符的燃烧殆尽,影子迅速消失。
离开时,那对细小的眼睛似乎还恨恨的瞪了一眼江小鱼。
江小鱼:“好走,不送。”
察觉到那道目光,江小鱼摸了摸鼻尖,看来下次想再请吞厄兽,难了。
——之所以吞厄兽难请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吞厄兽是一个非常小心眼的东西。它要记了仇,再想请,就特别难了。
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