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子快哭出来了:“哎呦诶,我的主子爷,您不会又想逃学吧?”
卫连城敲他的脑袋:“小声点,坏了本殿下的好事,本殿下要你好看!”
“殿下,您这才惹了陛下生气,还是别再逃学了,否则陛下又要把您禁足了。”
他现在恨不得抽自己,叫你多嘴,叫你多嘴,这下闯祸了吧?!
卫连城哼道:“禁足才好呢,本殿下就再也不用进学了。”
左右她那皇帝老爹也想不出别的惩罚方法了,打也不能打,废也不能废,难道能砍了她这个“儿子”不成。
小福子委屈地压低声音,抱着一丝侥幸:“殿下若是想找湛世子,何必纡尊降贵亲自去,不若传话让湛世子进宫?”
虽说外男不得进内宫,但前朝的宫殿却是可以的,如果相约上书院一起认真进学,那是最好不过了。
卫连城:“笨!本殿下当然是还想出宫一趟了。”
小福子心如死灰。
虽说天塌下来有容贵妃顶着,卫连城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皇帝对她的纵容都出于她是“皇子”这一点,一旦不是了,她这个骗了他十几年,令他成为世人笑柄,没有任何用处的女儿,绝对必死无疑。
趁现在没有人怀疑,她得为自己找条后路。
卫连城:“对了,你给我讲讲这个湛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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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红齿白的镇国公世子湛然,正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坐在天玉楼富丽堂皇的天一阁包间里。
“你怎么回事?小爷的菜还没呈上来?”
立在一旁伺候的掌柜擦擦汗,又是这位祖宗:“世子爷,这一品无双啊,工序极为复杂繁多,膳房已经在加紧为世子爷您做了,世子爷,要不您先尝尝这道……”
这天玉楼不知道从哪里挖来的厨师,做菜花样繁多又美味无比,堪比皇宫御厨,前段时间他准备高价挖回去,竟然没能成功,想来这天玉楼的背景不简单。
湛然没再为这点小事为难掌柜,嫌弃地挥手:“算了,你先滚吧。”
掌柜松了口气,毕恭毕敬行完礼,立即脚底抹油退了出去。
湛然回头看向身边埋头苦吃的秦晟,有些无奈:“呆子!小爷为了招待你可是破了大财!”
秦晟抬起头,感动得双眼水光闪烁:“阿湛,你真好!”
秦晟虽是抚远将军家的二公子,但是他爹发于微末,是个纯直清正的武将,他娘也不懂经营,家里的收入勉强维持全府上下开销,一家人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秦晟又是个馋嘴的,对美食毫无招架之力,天玉楼的美食他虽然喜欢,但若是经常吃未免太奢侈。
好在,不管是殿下还是阿湛他们都对他很好,常常带他出来吃好吃的。
一点好吃的就能感动成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湛然鄙夷地觑他一眼,哼了一声:“这才知道爷好?爷整天为了你们这群不省心的家伙出钱出力,爷容易吗?对了,你拿什么回报爷?”
湛然身为百年世家湛家的贵族公子,又是镇国公府世子,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可是这位财大的湛世子气却不粗,他非常抠门,且斤斤计较,每次花钱都像是要了他的老命。
回报?秦晟呆呆地挠挠头,绞尽脑汁:“要不,我给你做个小玩意儿,阿湛你不是嫌夏天太热吗?我做了一个水动转扇,只要底下有活水流动,就可以一直给你扇风。”
湛然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秦晟憨憨点头,慢吞吞道:“阿湛,我从不骗你。”
“好样的,阿晟,不枉小爷我如此疼你。”
湛然瞬间心情大好,甚至已经在想着怎么样把秦晟做的小玩意儿利用起来,给他赚更多更多的银子。
正沉浸在捞银子大梦里的湛然,被外面的突然传来喧哗声惊醒了。
他不悦地推开包间的窗户,低头一看,一墨衣少年正骑着白马,自繁华的长街悠悠而来。
两旁的大姑娘小媳妇不停爆发出惊呼声,纷纷掷花送果,将少年两侧的护卫们弄得狼狈不堪。
湛然皱眉,莫非京中又出了哪号人物?
直到少年走近,他才看清来人的模样。
少年墨玉冠束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黛色剑眉微扬,微挑的眼尾配上浓密的长睫,漂亮至极,一双漆黑的眼眸清波潋滟,唇角痞痞地上挑,又邪气又华贵。
玄墨色的衣袍,领襟和宽大的袖摆用朱红色的丝线绣成日月纹,宽大繁复的腰带上缀着瑱瑱叮呤的玉组,垂落在蔽膝两侧。
最浓烈的黑与最艳丽的红,勾勒出奢侈妖异的美。
问谁家少年,眉眼如画,盛世载fēng_liú?
湛然怔然地看着来人,低喃道:“殿下……”
下了朝,卫连城换下蟒袍朝服,穿上一袭玄色红纹的华丽长袍,便带上几个侍卫便“大摇大摆”地偷溜出宫了。
也不知是不是原主积威甚重,那守卫宫门的将领竟然连阻拦也不曾。她暗自设想的十八般套路一个都没用上。
她骚包地骑在马背上,偶尔对着偷瞄她的大姑娘小媳妇儿fēng_liú地眨眨眼,惹得一干大姑娘小媳妇脸红心跳、娇羞不已。
接着她就尝到了四处放电的苦果,没想到大雍民俗如此开放,这些姑娘媳妇一点也不含蓄,反而十分热情奔放。
但是朝她扔花掷果丢手绢就算了,还有人丢菜叶子是什么鬼?
幸亏有侍卫,不然她今天非得被砸出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