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绝轻轻扶起璐儿,顺势将她拥入怀中,豪不吝啬的在南宫楚面前大秀恩爱。在经过南宫楚的身边时,才微微抬眼冷睨了她一眼冷道“朕已经吩咐过不准来打扰丽妃休息,皇后此时为何会出现在月汐殿?”
南宫楚将娇纵之气系数收起,顺从且似无害的巧笑着“这后宫里终究是臣妾在打点,只要妹妹还在恒国后宫的一天,臣妾就要替皇上好好的照顾她不是?不过即然现下皇上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慕容绝并不回话,只是冷眼看着南宫楚带着凤栖宫的一干人等离开月汐殿。当所有人鱼贯退出之后,慕容绝和璐儿很有默契的放开彼此,缠绵不再,他们之间只剩下冰冷。
璐儿半倚着月牙窗向外凝望,眸子里的温驯不在,只有防备仍闪烁眼底。“不知皇上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慕容绝将双手背后,以君临天下之姿睥睨着态度如此恶劣的璐儿。亏他一听说南宫楚跑来月汐殿就放下手中的奏章赶来为她解围,而她竟然毫不领情的对他这般不屑。女人,果然会恃宠而骄。“丽妃即然深通朕意,不妨猜猜看朕今日前来的目的。”
璐儿缓步回到榻上,美眸虽闭但风韵更甚。那一袭百蝶穿花金缕玉衣衬映的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胸前有规律的起伏辉映着唇角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丝毫不把慕容绝的天子之威放在眼里,波澜不惊的轻语着“璐儿今天累了,不想和皇上打哑谜。皇上慢走,璐儿不送了。”
慕容绝猛然上前,狠狠的捏着璐儿的下颚,逼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然后低沉着声音冷冷的说“不要仗着朕宠你就以为你可以肆无忌惮的不把朕放在眼里。”
璐儿定定的凝着慕容绝的眸子,突然放声大笑,就仿佛慕容绝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引得她花枝乱颤笑的芙蓉泪都滴了下来。慕容绝眉头深锁着,怒气已满胸腔,双眼就要迸出火来似的咬着牙低吼“你笑什么!”
璐儿终于止住狂笑,一把拂掉慕容绝桎梏着自己下颚的手,以肘撑榻掌心拖着耳际,上下打量着慕容绝,直到看的慕容绝也不由得偷瞄着自己是否哪里失了妥当,才缓缓的开口道“就算璐儿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又能把璐儿怎么样呢?慕容辰虽然被擒,但他的兵权仍然藏匿在外,只要他一天不交出兵权,他就一天是大恒的幽王。璐儿有这样一个掌握着恒国三分之一兵权的靠山,还有什么好怕的?”
慕容绝侧身坐在了璐儿的榻边,抓住璐儿纤纤的手腕往怀里一带,娇小的璐儿便被他禁锢于怀。慕容绝不容忤逆的轻挑着璐儿的下颚仿佛在逗弄一只不听话的猫儿“看来你仍是没有想清楚,你究竟是谁的女人,谁才掌管着你的命运。”
璐儿在慕容绝的怀里伸了一个懒腰,然后轻打着哈欠磨蹭了一个舒适的角度阖起了星眸,如梦呓般呢喃着“皇上若是相信命运,先皇的遗昭怎么会由「传位十四皇子」变成了「传位于四皇子」了呢?
慕容绝神色大震,眼里的凌厉参含了无数锋利的冰针警惕地看着怀中无害地安睡着的慕容璐儿。当年篡改遗昭的事情天下知道的人并不多,尤其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了所有知道内情的人。现下除了自己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应该就只有慕容辰了。可是慕容辰就算另有图谋,也断然是不敢四处张扬的,一来若此事传开,第一个掉脑袋的就是他慕容辰。二来,让自己知道他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自然会有所防备,那样的话对他要夺江山来说绝对是不利的。那么……她是如何知道的?
璐儿似乎感受到了慕容绝的不安,于是轻轻的勾动着唇角,两点一线之间蕴含了极至的冷冰。仍不睁眼,只一侧身,便如一条泥鳅一样从慕容绝怀中滑落。当慕容绝发现了发生什么事的时候,璐儿已经稳稳的躺回了她温暖的小窝,将绣凤绸帛被微微向上拉了一拉,小小的身体几乎全部蜷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在外边以悠然的睡颜来回应慕容绝要飘出乌云的脸。
慕容绝眼见璐儿铁了心对他不理不睬,索性拂袖离去,他要好好的查一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四处宣扬当年的宫廷秘闻。信步行至门口,手刚扶上楠木华门,却听见璐儿幽幽的开口“慕容璐儿等于兵权。如果你不想你的兵权一去不复返,就叫南宫楚少来烦我。否则,你的皇宫困不住我。”
慕容绝侧目,始终不曾开口说话,只是唇角的丝冷笑泄漏了天机。若不是璐儿此刻仍闭着又眸,就会发现他眼里闪烁着什么样的狡黠。
“皇上起驾。”
太监的声音渐渐远去,门口的纷扰终于告一段落。璐儿宁心静气的细听着,果然再无半点别人存在的声音,才悠悠的睁开那一双更胜妲己的美眸。素手一扬,退去百蝶穿花金缕玉衣,一件黑色的夜行服跃然眼前。
摘去身上所有累赘的饰品,仅留一支折枝梅花蓝玉髓点缀的孤品天然白玉石发簪。目测此簪长约14厘米,簪头锋利,实属撬门开锁必备佳品。遇上什么紧急状况,还可以拿来防身。最重要的是,它通体亚光,没有任何一点反光的地方,在夜晚行进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隔着门对妙言吩咐着累了要休息,任何人不准打扰。然后轻轻将月牙窗开一条缝隙观察着窗外的天色。当夕阳终于坠下,璐儿将窗轻轻挑起,正准备翻身出云去,那楠木华门却被推开。璐儿本能的向墙角贴靠,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