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丝小姐灿烂一笑,就象兰花初放,那种清新不言而喻,让无数观众感叹刘玲娜芳华不再;虞孟力还是面无表情,要是从视频回放,人们会发觉这位主编从进入酒店到现在,表情都没变过。姜飞勉强地微笑,那种艰辛的苦涩,包含着一种挣扎的决心;刘玲娜因此迟疑了一分钟才问:“姜先生,我真的不忍心打扰你,但是听说龟胄是一张藏宝图?”
姜飞坚定地摇着头说:“我没见过真品,但是知道龟胄这个名字并不是公开的说法,所以说什么藏宝图完全是无稽之谈,格布船长的龟胄是赝品,这就是有些人编故事的根据,说穿了就是无法查证。”
刘玲娜柔声说:“姜先生,能说说你知道的龟胄情况吗?”
渊文笙拍了下扶手,这才是重头戏,几个文物界的朋友都说,格布船长有一样珍藏,很多人都看见过,但是知道龟胄这个名字,却是今天才听姜飞提起。现在哪怕是姜飞只知道一句多余的话,那也是无价之宝,刘玲娜的采访就是不给姜飞清醒以后一个编造谎话的机会;刘玲娜不知道姜飞与格布船长已经见过面,兴许谎话已经编好。
姜飞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说:“没想到一天要讲两次悲伤的故事,鬼僧是一个盗墓贼,一个大师级的文物专家,龟胄的名字就是鬼僧起的,鬼僧把龟胄从一座古墓盗出来的当天就死了,随后的拥有者陆续死亡,龟胄失踪。”
言简意亥,有情节有遗憾,给人无穷的遐想空间,象一篇短小说;刘玲娜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姜先生知不知道,为什么会传出鬼僧起名这件事,还有姜先生虽然没有见过龟胄,但是应该见过龟胄的图纸,否则不会一眼就认出来。”
姜飞淡淡地笑道:“果真是财帛动人心,刘小姐和我都不能例外,当年我师父随手画了一个图形给我看,我后来就记住了;其实我很感激格布先生,让我眼界大开,就算是赝品,也是最符合原说的赝品。”
刘玲娜没有被姜飞激怒,笑得更加雍容:“姜先生,能说说你的师父吗?”
“不行。”姜飞的脸立即严肃起来:“我是一个不准备在文物圈混的人,还要标榜自己是某某人的弟子,那就是没有底线。刘小姐,关于龟胄的事我全部说了,采访到此结束,现在我只想坐在这里,安安静静地喝一杯咖啡。”
姜飞的回答虽然不合情理,但是回绝得堂堂正正,让刘玲娜说不出话来,几个准备继续上去的记者都有些犹豫,这是有监控的地方,如果被人认为强人所难,很可能让自己的羽毛受损。但还是有人希望搏个万人眼球,一名男记者出头发问:“姜先生,难道你连师门的名字都不愿说吗,还是不敢说?”
“不敢说。”姜飞坦然承认:“我师父是个不愿入世的人,而我羡慕花花世界,希望过现代社会的生活,不管如何被人刁难都不愿回去,实在是心中有愧。这位先生,换作你,你敢说吗?”
男记者气势一泄,作为媒体人,其实就是在媒体中打滚,盯着别人的时候也被别人盯着,话真的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