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瓦登在那头很快挂了电话,没有退却也没有解释,就是那么地干净利索;姜飞明白,姜瓦登不是需要时间去思考,而是需要时间与某一个人或某几个人商议。于嵪抱歉地说:“姜飞,我以为是……是一件小事,没想到和枫叶设计有关,看样子你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要是换我肯定不行!”
这话让姜飞一震:“什么意思?”
姜飞的语气有些弱了,看上去是那样的不自信;苔丝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姜飞,把身子转过来问道:“于sir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世界原本就是恃强凌弱,我们都是在实利主义的世界里?”
女人的话语如刀,于嵪失笑道:“苔丝小姐,你就是这样想我,你不能把我往好的方面想想。姜飞是个不错的人,我不想姜飞将来有想救赎自己的一刻,既然你和姜瓦登、和卫家只是经济纠纷,就不需要引起他们的怨恨,可以按照商场的规则解决,我真心你们俩幸福。”
苔丝露出一个不信的笑容说:“于sir,还有什么你想告诉我们的?”
于嵪顿了一会儿,缓缓讲道:“梦忆淇原先也是一个单纯的女子,她读书的时候从来不在乎金钱,因为她相信爱情,我那时候以为……我以为,她会得到真正的爱情,但是没过多久,一切都颠覆了,家族的影响力不是个别成员可以拒绝和躲避的。”
于嵪似乎回忆到什么,难得一见的脸色发白,姜飞严肃地看着他问:“和我有关系?”
骞尔罗和苔丝都笑了起来,姜飞在说冷笑话,要是真的和姜飞有关,姜飞的来历就会像一张白纸一样,各方哪会花这么大精力;于嵪叹气道,“我懂你的意思,我关注他,是因为和他相爱的那个男人就是贝恩伦斯的儿子,我们警局的一个警官,但是那个孩子出事,梦忆淇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不堪说的人。”
姜飞看过虞孟力的调查报告,猜出了答案:“两个同样悲伤的人互相成为对方的支柱。”
于嵪低头说:“对,但这样的寄托注定是短暂的。”
姜飞沉默了,短暂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当事人是真的需要寄托,还是各自别有用心;于嵪看出了姜飞的怀疑道:“没有那么多因果关联,出事的时候贝恩伦斯还在伦敦,没有到卫氏集团任职。”
于嵪说着突然停住了,怀疑地看看姜飞,又看看苔丝;姜飞拍着于嵪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肩膀说:“我听你说的梦忆淇和我见到的完全不一样,我明白,于sir你是一个善意的人,不会说别人的坏话。”
于嵪瞬间平静下来,冷笑着说:“我差点忘了,灵马出版社是做什么的,虽然你们不去打探消息,但是你们的人脉可以买到任何一个公开的信息,你知道贝恩伦斯和梦忆淇的关系,所以你才会认为梦忆淇一定取代卫恩普。”
话讲到这里,姜飞认为于嵪终于切入正题了,于是做了一个请继续的手势;于嵪继续说道:“卫自亮会不甘心,包括卫英览,同样会觉得自己没有对不起卫家,要拿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最后,他们都会被人利用,再被人一脚踢开,姜飞,你真的要当心了,如果你不想做那个踢人的人,留卫英览在身边就会有很大的风险。”
苔丝欲言又止,姜飞笑了笑说:“于sir,我把所有的打算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你,连枫叶设计这样的秘密都让你知道,你还是有想法,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了,你无法让你放下怨恨,我也奢望能说服你,ok?”
于嵪没想到姜飞会对自己说出这句话,点点头说:“我希望等到谜底揭开的那一天,你没有骗我,苔丝,你说是吗?”
苔丝嫣然一笑,姜飞和于嵪都是执着的人,现在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看清对方,但是两人到底是朋友关系还是什么,苔丝确实没把握。骞尔罗侧过脸,面色严肃地说:“姜飞,是不是你认为自己很冤?但是你要知道,自从你接触了这一切,龚蔻和汪伽宪的家人就少了一份遗产,虽然他们未必能完成马丁教授和汪伽宪的心愿,但是可以无忧无虑的过得更好,实际上你只是完成了汪伽宪的心愿,马丁实验室没有搞出名堂。”
姜飞心虚地看着骞尔罗,没有说一个字,他不是为了骞尔罗说话里的指责惭愧,而是意识到骞尔罗给自己下了一个套,要是自己承认完成汪伽宪的心愿,那么就很容易被猜测出一些事,那些杀了汪伽宪的人就会找到自己。骞尔罗是不是其中的一员,李兀是不是其中的一员,姜飞露出一丝苦笑。
于嵪三个人没有任何反应,似乎还在等着姜飞的回答,姜飞耸耸肩说:“于sir不是一直想跟我谈吗?谈什么呢?谈汪导还是马丁教授?于sir,你们在调查前有没有想过先跟我谈一谈?有没有想过人的隐私?有没有想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
姜飞一连串的质问让于嵪无从回答,有些事是无法回答,有些事是不能回答,苔丝打圆场说:“也不一定是于sir的意思……再说,吃的是那碗饭,谁也没得选。”
骞尔罗瞪视着苔丝说:“我就知道你一旦走上赚钱的路,就别无选择。可是,赚钱也要讲盗亦有道。”
四个人都笑了起来,骞尔罗的钱是姜飞和苔丝的几倍,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大盗;骞尔罗继续说道:“你以为汪伽宪与马丁教授真的病急乱投医?他们那样的人,会蠢到拿自己的性命来乱赌?我看过网上和一些关于这些事的描述,除了姜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