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幽兰的新师傅——莫离,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带着王幽兰走出屋子,来到一片宽阔的雪地,开始了两人的第一天练习。
在莫离的指导下,王幽兰一遍又一遍的演练着,咬紧牙关,不怕苦,不怕累,坚持着。
莫离看着王幽兰脸上的不服输与坚持,点了点头,又微微叹息。
傍晚十分,莫离宣布,一天的雪地练习结束,回屋休息一下,顺便吃点东西,晚上在屋子里跟着莫离练习吐呐内息。
第二天,第三天,一天一天的重复着,终于一个月后,莫离摇头叹息,宣布王幽兰以后不必在练剑。
王幽兰并不是练剑的料,就算这么坚持着,十年也未必有普通人一年的样子。
王幽兰听后,很是着急。
不练剑,不学武,别说报仇,连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有,如何在这诡异的环境下生存?
“幽兰,要报仇,并不是一定要学剑才可以的,不学剑,照样也可以报仇。”
莫离轻拍了下王幽兰的肩膀,安慰道。
报仇,不一定非要杀人。杀人,不一定非要会武功才行。报仇的方式有很多种,硬碰硬是最蠢的一种。
“可是师傅,不学剑,如何报仇呢?又如何保护自己呢?”
王幽兰着急,抓着莫离的衣袖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要报仇,就应该象她的紫姐姐那样,一把长剑,行走江湖,江湖众人,谁与争风。不会武功,连个街头小喽喽都打不过,何谈报仇。
“幽兰,你相信为师吗?”
莫离认真的看着王幽兰,问道。
“师傅说的哪的话,弟子当然是相信师傅的。”
王幽兰看着莫离的眼睛,严肃认真的回道。
“那好,幽兰,从现在开始,你就要听为师的安排,直到出师,你能做的到吗?”
莫离仔细的看着王幽兰的眼睛,问道。
“师傅,弟子能做到。”
王幽兰看着莫离,起誓一般的说道。
她相信紫姐姐,她的紫姐姐给她找的师傅,一定是最好的,最适合自己的师傅。
“那好,从现在开始,停止练剑,你跟我进来。”
“是,师傅。”
屋子里,莫离拿出几本手札,交给王幽兰,嘱咐王幽兰,那是流音一生的心血,从最简单易懂的草药认识,到世上几乎绝迹的毒药制作,上面都有详细的记载。暂时王幽兰就先学这个。
王幽兰慎重的接过手札,在屋子里清理出专门的一个地方,用来放这些手札。
王幽兰转身将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擦的一尘不染,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手札,开始看了起来。
白天,王幽兰在天还不亮的时候就起来,在屋子外面锻炼了一下身体后,进屋学习手札上面记载的内容,到了晚上,则在屋子里练习吐呐内息,一天的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雪山之上看若是静静的欣赏雪景,那会很美,可是雪天一色中最缺乏的,却是食物。
每过一个月,都有人专门上山,将食物和一些用具送到小屋里,偶尔,莫离还会专门出去打打野味,来改善一下两人的伙食。
一个月后,莫离在屋子外的雪地上,竖起一个真人大小的雪人,又拿出一支细小的银针,交给王幽兰。
待王幽兰来到雪人前,不解的看向莫离的时候,莫离又从怀里拿出一跟紫色簪子,手腕微动,手里的簪子离手而去,准确的插在了雪人的头上部。远远望去,就象是雪人的头发上戴着一个发簪,十分和谐美观。
王幽兰心惊,学着莫离的样子,将银针向雪人射去。可惜,银针细小,分量又轻,在狂风的肆虐下,还没到达雪人面前,就已经掉落在雪地。
王幽兰不服输,拣起银针继续再来。
银针又一次的掉落在雪地。
“幽兰,调整手腕发力技巧,再试一下。”
莫离看着王幽兰的手腕,说道。
“好的,师傅。”
王幽兰跟上莫离的脚步,继续一次一次的拿起银针,向雪人射去。
终于,在射了不知道多少次,手腕转动到快要僵硬的时候,莫离看了下天色,宣布一天的练习结束,带着王幽兰回到屋子里,拿出活血化淤的药,轻轻给王幽兰的手腕抹上。
王幽兰感激的道谢,继续晚上的练习。
几天后,莫离见王幽兰对银针的掌握差不多了,要求王幽兰用这些天晚上练习的吐呐内息,结合手腕发力,再次驾御银针。
半年后,王幽兰已经将银针用的得心应手了,虽说还无法做到百步穿杨,但相去也不远了。
这天,莫离出去了一天,在日落之前回到小屋,交给王幽兰一些机关设计的手札,嘱咐王幽兰,这段时间好好看看这些,而她自己则要出一躺远门。
王幽兰接过手札,以及莫离离去前留下的一盒银针,默默的送莫离离开,开始了独自一人的生活。
莫离在山上陪了王幽兰半年,可以说是这些年最安静祥和的半年,而在莫离远离江湖的这半年里,江湖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千音杀手莫千寻抢走武林至宝昙花一现后又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谁也不知道人上哪儿去了,这半年里,众武林人士打着为武林除害的旗号,纠结了一帮武林义士,到处追查莫离的行踪,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宁可错伤,也不放过,很是伤害了好多无辜人士。很多武林人士对莫千寻这三个字,咬牙切齿的同时,又无可奈何,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