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许溟逸临近十一点才回到公寓,回来时,舒宁已经睡了,按开客厅廊灯时发现她窝在沙发上,手里抱着抱枕,而垃圾桶已经被踹到一边,垃圾满地都是,她买的那碗汤更是流到了地板上,一屋子海带汤跟炒饭的味道,见此、伸手揉了揉眉头,有些头疼,但却也认命,放下手中东西,轻手轻脚将客厅的慘况收拾赶紧,然后去洗手间洗漱一番才出来,再出来时,见舒宁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面色清冷的看着他、问到;“你去哪儿了?”
“回家吃饭了,跟你说了啊!”许溟逸见她一脸阴沉主动迈步过着。
“回家吃饭会跟林安琪手挽手从车里出来?你是跟林安琪吃饭去了吧?”她怒目圆睁瞪着他,似乎不太相信许溟逸的话语,甚至是觉得他话语中的可取性根本为零。
他叹息一声,而后解释道;“我回去的时候,她家里人也在,然后我俩聊了几句,不是很愉快,我不小心把她手给夹了,送她去了医院。”“你去找我了?找我怎么不喊我?”前面是解释,后面是询问。
“喊你干嘛?找不痛快啊?”她语气很冲,而且夹杂了一些异样情绪。“要不痛快也是林安琪不痛快,关你什么事情呢?”许溟逸没好气回着她,知晓她此刻心中定然是怒火中烧,不准备跟她闹。
伸手准备将她抱进卧室,却被她一把甩开,“别用碰了林安琪的手来碰我。”
许溟逸僵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是碰了林安琪,我回来也洗过手了,乖乖,不闹了,大晚上的,”回来见她窝在沙发上就格外心疼,生怕睡感冒了。“我没跟你闹,”舒宁睁着大眸子看着他,眸中数不尽的怒火喷张,甚至是看着许溟逸眸光都带着一丝丝嫌弃。
“好好好、你没跟我闹,是我、我不对,我应该提前跟你说的,对不起,对不起,”她适时开口道歉,将一切争吵的苗头都扼杀在摇篮里,坚决不让任何外界因素来破坏两人的感情。
“我给你打了将近二十通电话,你一个都没接,”舒宁的语言中带着控诉以及各种责怪因素,
“宝贝,对不起、我没看到,对不起对不起,”舒宁一边控诉一边泪眼婆娑、满腔子的眼泪似是马上就要喷涌而出,看的许溟逸心都疼了,赶紧道歉,将她搂在怀里。
一触碰到他温暖的怀抱,她委屈极了,开始放声大哭;“你不要我了。”
“没有没有、我在呢!不会不要你的,”他柔声道。
“你就是不要我了,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没接,”她继续控诉着。
“乖乖、我没看到我没看到。”
“你还让林安琪躺你床上。”她放声大哭。
“你怎么知道?”许溟逸好奇,眉间有些意味不明的情绪。
林安琪子在他房间休息的时候、他一上去林安琪便自足主张靠在自己床头了,但这件事情,舒宁怎么知道?
“许溟逸,”舒宁一声怒吼,一把将询问此话得许溟逸狠狠推开。
“我可以解释,”许溟逸意识到自己这话有问题,赶紧开口纠正。
“你每次都这样说,”舒宁似乎这次并不准备给他解释的机会。
这晚的二人,发生了一场争执,而今晚的舒宁不似以往那么通情达理,甚至是有些变态性的无理取闹让他头疼。
闹至最后,许溟逸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颇为头疼,“你跟何为定下来要去首都了?”他本不想就这件事情与舒宁展开讨论,但显然,今晚的他们似乎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好像不行。
舒宁沉默了,看着许溟逸许久都未说出半句话,直至最后许溟逸抬头望着她,而后她才缓缓开口道;“是这样。”“我怎么办?”他问出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丝被抛弃的怒气。
许溟逸问出这句话时,舒宁的沉默好似一把利剑,直戳他心脏,而他竟然只能这样,他一开始就知晓舒宁在事业上的决心,以及她的梦想,如果此时不让她去,跟让她间接性放弃梦想好像没什么区别。
“我问你呢!我怎么办?”
“你说话啊!”原本舒宁是理直气壮在跟他无理取闹的,现在却被许溟逸一句话给问在了原地,任由他爆吼自己,却无力反驳,她是定下来了,要去首都,而且还是在没经过许溟逸同意,没问过他意见的情况下。“定下来了,”她答。
“我怎么办?”许溟逸怒火喷张的模样吓的舒宁不敢言语,缩着脖往后退。
“你想离开我不用找那么多借口,舒宁,”他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狠历。
“别告诉我我所谓的借口就是林安琪?”她似是不敢相信问到,如果她亲眼所见的一些事情在许溟逸眼中是借口的话,那么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清楚,”说完、夺门而出,只留她一人坐在客厅泪流满面,这晚十一点、许溟逸回公寓,两人大吵一架之后他夺门而出,而后整晚未归,第二日、舒宁去学校上课、在教务处将一应手续都办好,而后在宿舍呆了一下午,将昨晚的事情告知周文文他们,试图让他们给自己出出主意,但最终结果还不如她自己思忖来的实在。
他们不能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下午时分、她下定极大决心去公司找许溟逸,去不料再度见到了不想见的人,她恼火急了,自己本身与许溟逸处在争吵期,她还来钻空子,明摆着就是贱不过。
“只怕倒贴这事儿你排第二没人敢第一的,”她微怒看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