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的春天确实是很美,又或者是他这么多年鲜少有如此心态到外面来散心,所以便觉得一切都格外好,这么多年的部队生活,刀尖上舔血的生活似乎已经让他忘记了怎么跟外面的世界交流,所以一路上、哪怕是有女人过来主动跟他搭讪,他也只是面无表情,让人家吃打道回府。
他从小性情寡莫,不喜言语、后来在军队中浴血奋战,更多的只是跟队友交流,除了队友与部队里的人之外,他似乎也没什么朋友。
洛杉矶之行,注定孤身一人,他连续在这个城市逗留两天之后,接到陆景行短信,给了一个地址,让他去尝尝那家老板亲自调的酒,他想着自己也没事,索性当晚就穿着衣服去了。
路上行人三两,国外的夜生活特别是靠近外围,不算特别繁华,此时月黑风高他行走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听闻一声国语呼救声,而后迈步向前的脚步下意识停下来。
“救命,”这一声听的格外清晰,而后、军人的直觉告诉他此时该如何做。
“干什么?”一声怒吼在空旷的巷子里响起。
此时他才看清楚,地上躺了一个女孩子,同一个种族,身上外套已经被撕扯掉,整个人战战兢兢的缩在墙脚,满脸泪痕,见他来,似是用尽全身力气在朝他喊到;“救我。”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几个小混混靠在墙侧吊儿郎当道。
“放过她,留你们狗命,”他语气果断坚决,带着特有的军人色彩。
“倒是挺能说的,”几人说着就朝他而去。
殊不知,他们面临的正是某个国家一等一的特种军人,再来二十个也不够他们练手的。
三下五除二干脆利落将几个小混混解决之后,迈步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搭在她身上,看着她瑟瑟发抖的模样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子异样亲切的情愫。
“你住哪儿?送你回在同她交流中。
而后她想站起来,却发现有些无力,于是乎、他一伸手将她打横抱起来,将她送回住处,这晚、他在洛杉矶认识了第一个祖国的朋友。
她很高、很瘦、可以用面黄寡瘦来形容她枯槁的面容,哪怕他这个在不久前受过重伤的人都无她那般骇人。
她是的住处很萧条,很破旧,但却干净整齐,没有多余的装饰,但确实是让人很舒服,她说、她叫顾言。
汉城人、在洛杉矶勤工俭学,今晚只是个意外,她坐在对面跟自己说这些的时候虽在强壮镇定,但他的职业让他一眼就看出她的还怕,与瑟瑟发抖,甚至是可以隐忍。
“你去换身衣服吧!”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好、那你先坐会儿,”她站起来,面容有些拘束,而后转身进了房间,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此时他一人坐在客厅不禁在打量这间屋子的装饰,古老的住宅区,这里是有名的乱地,但她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住在这里?
浴室水声哗啦啦、半个小时之后她再度出来,穿了一件长袖长裤。
“这里不安全,以后晚上还是少出门的好,”他出于同胞之情开口规劝。
“这里房租便宜,”她是如此说的,虽然在笑,但笑容有些苍白。
闻言、他有一丝丝震愣,但也知晓其中意思,于是缓缓点头,算是知晓,他准备离开时,她扯过茶几上的笔记本写下一串地址,而后递过来,嗓音愉悦道;“这是我打工的地方,你明天要是有时间、就过来,我请你吃饭。”
他顺手收了地址,而后离去。
下楼时、不忘抬头看了眼楼上微弱的灯光,以及站在窗边扒着窗帘向下望的身影。
并不知晓的是,待他离去之后,这间破碎的房屋里面发生了一场自虐,顾言重新进了洗手间,滚烫的热水浇灌在自己身上时她狠命的搓着自己身上被人碰过的地方,浴室哗哗的水声都挡不住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而后、直至某些地方已经开始泛红流血,她才停下来,无力的倒在冰冷的瓷砖上,哽咽、抽泣、席卷而来。
这晚、他并没有前往陆景行推荐的那家酒吧,而是打道回府,坐在酒店的阳台上思索着刚刚那个女孩子,她身形单薄,但眼神足够掘强,性格也要强,清白的眸子扫过来时,会让人有种窒息感,以及怜惜感,这么多年、能让他一眼就想去怜惜的女孩子已经不存在了,但今天这个女孩子,似乎不太一样。
春夜凉风吹过,会让人有种惊蛰感,而后他转身进屋,掏出药物吞了之后,便躺在床上入睡。
次日清晨,他起来穿衣服时,陶口袋发现那张纸条还在口袋里面,摆在桌面上看了良久、似是在思忖着到底要不要去,十分钟过后,许是下定了决心,拉开门出去,朝纸条上的地点直奔而去。
许是觉得时间尚早,于是、他在附近的一条街上逛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临近吃午饭时间才朝那件中式餐馆而去,餐馆里面人来人往,他推门进去,老板见是同胞,便友好的用中文打招呼,他应允,而后一个人、点了两个小菜以及一瓶啤酒,直至结束,都未见到那个女孩子身影。
于是便漫不经心与老板攀谈起来;“你们店就两个人?”
“四个人、一个厨师,我和我爱人,还有一个留学生,”老板见他是老乡,便与他浅聊着。
“留学生?”他似是好奇问到。
“一个瘦瘦弱弱的女孩子,在这边留学赚点生活费,她一般是中午过后再来,”老板见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