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来来回回兜兜转转的人太多,成功的人经历大多相似,失败的人到最后也会变成相似体,出生贫寒、于某些人来说或许就是一个魔咒,而这种魔咒会跟随他一辈子。
华琪出生高贵,知晓豪门中一切恩恩怨怨以及残忍手段,林雄这么多年虽有过接触,但是比起华琪在这个从小在豪门斗争中泡大的人来说,自然还是差了点,世上最难,不过豪门贵族之间的尔虞我诈,豪门子女、最是心狠手辣。
当看到林雄落寞时,她并无半分同情,只因这个男人做的一切事情太过让人寒心,甚至是有些人恶心,为了仕途不折手段尚且可忍,可若是为了传宗接代就放弃自己发妻,无论如何她不能忍,更何况在她的女儿需要安慰时,他还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她,难道就没想过这样的举动会将自己女儿逼疯吗?林雄这男人起初什么都是好的,后来、什么都是差的。
看着让颇为颓废的模样,华棋一点儿伤心的心情都没有,他们林家,摆明了就是被人阴了,不然为何会接二连三的出现状况?现在这种局面,拿什么来反转?华棋站了半晌之后,迈步上楼,随后拿了份文件出来,放在林雄面前,赤裸裸的几个大字出现在他眼眸间,随后诧异抬头看向她,有一丝丝恍然。
“如果你还有半分良心,就签了,净身出户于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到了明天不伦你有多少钱都只会充公。”她早就想过离婚,一直未离,是因想着安琪,现在安琪已经如此模样,她说什么也不会就此放弃自己女儿的,离开林雄带着女儿独自生活是最好的选择。“纪委的人也会查到你那里去,”林雄道。“我华家家大业大,查去了又如何?我有的是底气,”她信心十足,家底深厚,无论纪委的人如何查处都无半分关系,她天生豪门世家小姐,有钱,是她的身份象征,而林雄不同,他出生卑微,能有多丰厚的家底?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此时林家夫妻,呈现的便是如此模样。
相濡以沫?危难关头携手共度难关?这些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林雄闻言,缓缓点头,一声浅笑,道尽了人生多少无奈,多少惆怅。
酌酒与君君自宽,人情翻覆似波澜。
他与华棋多年夫妻,到头来也不过是这个下场,且不说他仕途已然黑暗,就单单是她如此做法变让自己寒了心,女人的心素来是狠的。
人生多少无奈在离别时,尽显无疑。
他提手在上面签下自己大名,双手扶额,一阵叹息。“你我多年夫妻,我不会平白无故就将这份离婚协议放在世人面前,我虽心狠手辣,但不至于对你落尽下石,”林雄此次是必载无疑,华棋知晓,这个男人一生到这里已然是走到了尽头,他死在了五十三岁这年,或许要等到七老八十才下土安葬,这份仕途是他多年来的心血,数十年如一日的为了这个梦想前进,最终却毁在了女人手上。
华棋也知晓,这不是他人生中的一个波澜,而是一个终结号,一个官员,人私通依然是犯了大祭,林雄这次轻则革职,重则进监狱,而华棋也知晓,若上面真的要给光打网名一个交代,他必然是进监狱了,人生多少载,风雨飘扬,一路相持而来,走最后,有难时,却各自飞,连一句安好都不屑给对方,华棋跟林雄就是如此说,当纪检的人上来将他带走时,她坐在餐桌上吃着这顿早餐,面无表情,让一干工作人员直咋舌,随后大门哐当一声带上时,她似一直被撇了翅膀的惊弓之鸟似的,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若说林安琪这样她尚且觉得身后有个家庭可以依靠,现在呢?林雄一走,哪里还有什么家的感觉?一个家庭,缺了谁都不行。
当林雄被纪委的人带走,少不了一番问话,他算得上是清明,有问必答,对于自己跟网上那女人的关系,他如实交代,只为能求一个从轻发落,如果说这是一场战役的话,他必输无疑,高处不胜寒、对方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位置容不得一点风言风语,十多年前买下的雷,现在才开始爆炸,林雄想,他现在最为佩服的人应该是i顾轻舟了,市长这个位置太难坐,而他竟然还可以连任多年,做到独善其身,现在的他,似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顾轻舟能稳坐钓鱼台,靠的不仅仅是他的克制他的智慧,还有身后那个家庭的帮扶跟帮持。
“你什么时候跟人发生的关系?”纪委的人拿着笔在一侧记着。
“十年前,”他答。
如果十年前他知晓有今日的话,他会慎行的。
只可惜,时光不能倒退。
高官落马,城市沸腾,茶余饭后的话语便开始围绕着他的生平展开、世上最不缺少的便是小说家,他们善于用激烈的言辞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添油加醋说与他人听,他们善于改造他的生平,哪怕他一心一意为了人名百姓到头来也会变成有利可图。
墙倒众人推,他如今有切切实实的感受。
世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长在他们身上得那张嘴,多少人被流言蜚语逼迫到跳楼自杀,多少人死在了唇枪舌剑之下,多少人这辈子被逼离开家乡,换座城市重新开始生活,人数上百形形色色,一千人一千张嘴,他么会用自己的长处将你的一切荣誉都磨平掉。
彼时基地,左傲负手立在窗前,看着外面士兵训练的场景,他面色平静,无半分波澜,昨夜当这件事情爆发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