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吻她的额头;“等我。”
连日来的连续工作让他疲惫不堪,更何况心理还时常惦念着家里这位,今晨一踏进山水居,只觉得一切都好了,见到她的那一刻只觉得身心都轻松了。可随之而来的便是心疼,见她面黄肌瘦的心疼,见她眼眶发红心疼。
他想、他这辈子,也就是顾言的了。
全身心的只有她了。七月四日,经历过生死,曾经多次想要放弃自己,战乱地区辗转过的顾言,在边境地区为了救人视人命如草芥的顾言,在这天、领悟到了婚姻的责任是什么。
她有丈夫,她的丈夫哪怕被她气的怒火中烧想要掐死自己,多日不见,回来见她消瘦,眼里尽是只有心疼。
这么多年,她从国外辗转反侧,由起初见证生离死别,到最后,自己因为活命,视人命如草芥,这个过程当中,她从未觉得生命有什么好,不过都是在走向终结,方式不同而已。
回国之后,她承认自己一心想要手刃某些人,以至于到最后被仇恨蒙了眼,没有及时发现身边某些事物的美好。
此次边境之行,见到老俞身负重任,她突然想明白一个问题,人生在世,不过由死到生,过程不同,生活也就不同。
生命很有可能在某时某地画上句话,如果到那个时候她离去了,身旁的人记着的都是她的不好,那她这辈子该有多失败?
若那些对她好的人,她未及时回报,会有多自责?原来、这世界上有这么一个人,见到他,你便觉得有安全感,抱着他,那便觉得抱住了全世界。
这年七月、汉城大财阀,全球财富榜榜上有名的白慎行在山水居建成多年之后,首次宴客的消息不胫而走。
山水居大门外记者如云,更有直播报道,好在在消息出去之前,客人们已经悉数到场。
他们只得败兴而归。
这年,传闻山水居宴客是因为白慎行事业更上一层楼,传闻山水居宴客是因为白家添新丁,外界传闻络绎不绝。
白慎行搂着顾言下楼,便见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顾言一下来,白鹭直接上来迎着她。
“怎就几日没见,又瘦了?”白鹭关切的声音响起。
顾言明显感觉到搂在自己腰侧的手倏然一紧。她浅笑道;“前两日肠胃不好,没怎么吃,不碍事,后面多吃点补回来就好。”
见她如此说,白鹭才满意的点点头。
随即用右手捏了捏搂在自己身侧的手,以示宽慰。
陈涵听白鹭此番话,不免多看了两眼,对上白慎行的视线,眸子里满是责怪。
虽说白鹭跟顾言没有血缘关系,可谁不知道,白鹭视顾言如己出。
如今才隔了几天,顾言回山水居都瘦成这样了,这不是让人家挑刺儿?
在临水湾没瘦,回了你这诺大的山水居,几十号佣人伺候着,还能瘦?
此次家宴,来的多半是白家人,一些她年后在顾家的时候见过,一些没见,有人见到她,直接上来打着哈哈。
“当初就说了,言言可以这话的人,是白慎行堂叔,与白朗差不多年纪,满脸笑意的看着顾言。
说不震惊是假的,她以为,白家不会有人支持她跟白慎行之间的事情,毕竟、在外人看来,这是luàn_lún。哪儿想着,白家的人开朗的很。
“就你会未卜先知,”被自己夫人轻嗔了声,他笑的更得意了。
白慎行捏了捏她的手;“叫人。”
“我倒要看看这个丫头如今怎么叫,”一屋子的人好整以暇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颇为尴尬,白慎行见此满脸笑意,在她耳畔轻说了声。
“嘿、我说你这小子,有你这么向着媳妇儿的?”“就是、堂哥偏心了哈,”白子灏在一旁附和道。
“不向着我媳妇儿,向着你?”白慎行一句话就给怂回去了。
“叔叔好,”顾言糯糯的喊到。
白慎行笑的一脸得意,大有一副你看我媳妇儿多聪明的样子。
陈涵在一侧担心的要死,生怕都这会儿了,顾言还喊一句舅舅,那就尴尬了。
“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能闹腾?”白朗在沙发上跟顾轻舟两人下着棋,见这边热闹不免多看了几眼。
“哥、我刚可看过了,你这山水居真大,我能进来蹭住不?”白子灏跟只哈巴狗似的看着白慎行,早年外界传闻山水居富丽堂皇,独居一隅,如今他进来,只觉得富丽堂皇这四个字不适用于这里。
若说富丽堂皇,未免显得庸俗了些,可又愣是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
“不能,”白慎行直接残忍回绝。
白子灏哀嚎,直接将目光转向顾言,顾言坐在一旁,哪会感觉不到。
他正想着眼巴巴的蹭过去,被白慎行一个凌厉的颜色给扫回去了。
见此、众人不免失笑。
“都说慎行这山水居富丽堂皇,要我看来,富丽堂皇来形容倒显得庸俗了些。”白子灏的父亲是汉大的教授,参观完山水居之后,发表感想。
“我也觉得,”白子灏附和,奈何找不到好词可以来形容。
“清冷雅致。”
“慎行觉得这四个字如何?”他将目光投向白慎行。
顾言坐在陈涵身侧,侧目看着白慎行,等着他回答。
只见他轻点手中的烟灰,缓缓开口道;“配得上。”
清冷雅致倒也配得上这山水居。
白慎行撩了一眼坐在那侧的顾言,随即将目光转向这边。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