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那边?梁意?
她应该如何说?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如今顾家跟白家已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应付了。若再来一个陈家,只怕没那么好解决,梁意的为人,她早已看透。
将视线投向窗外,缓缓道,“再说吧!”
何时再说?不知。
只是不想这种时候再有任何事情来给自己添堵。
手机从出门一直被她捏在手里,未脱离掌心。白慎行看在眼里,心理异样情绪翻涌而至,却也不得在表面上表现出来。
他知道,今日的顾言,心不在焉。
两人回临水湾,迈步至客厅,她便远远的看见放在厨房的保温瓶。
这汤、只怕是馊了。
随即移开视线进了书房。
白慎行站在客厅中央望着紧闭的书房门,心底微寒。
一道门板,便将他关在心门之外。
随即迈步到厨房,打开陈墨一早送过来的保温瓶,一股异味飘到鼻腔深处,他蹙眉,将保温瓶里馊掉的墨鱼汤倒进垃圾桶。
看着手中的保温瓶,有一千种一万种想法恨不得将手中的保温瓶扔进去,愣是被他生生忍住。
六月底的天,汉城已然是跨入了夏季,白天骄阳似火,晚上酷暑难熬。
特别是此刻的白慎行,觉得燥热的不得了。
都说心静自然凉,他这满身大汗可见是有多上火。
直到站阳台上抽了近半盒烟,才进去。
而此刻在书房的顾言,浑然不知。
她只知道这两日,自己断然是要抽空出去一趟的,如何出去?
她头疼不已,那边事情不算棘手,但眼见为安,还是去趟的好。
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随即便收了起来。
白慎行难得有一日是比顾言早休息的,当她从书房进卧室看见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的白慎行,着实是愣了一下。
今日这么早?实属难得。
拿了衣物进浴室。听见浴室的流水声,白慎行缓缓睁开眼,眼底闪过一抹受伤。
在顾言看来,这没什么,仅仅是一通电话而已。
可对白慎行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通电话那么简单。
顾言的生活他无从查起,不知她过往的一切,他现在看到的,都是她呈现在自己面前,愿意给他看的。
她不愿意个给他看的,他是否这辈子都无从得知?
昨晚情到浓时她问徐清浅,让他欣喜不已,原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进一步发展,最起码顾言在吃醋,在在乎他。
可今晚,她着实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顾言从浴室出来,便见白慎行侧身对她,她颇为奇怪,却也不言语,道床沿缓缓躺下。
若是以往、白慎行的大掌早就捞过来了,今日?
无动于衷?
她思忖良久,觉得还是应该跟白慎行说一声,毕竟,他们之间,现在是夫妻关系。
“睡了?”她翻身在一侧看着他。
顾言的主动搭话让他明显的一滞,原以为今晚上自己怄火要怄到死,却不想顾言在跟他说话。
爱一个人,她伤了你一千次,一万次,只要对你好一次,你便会悉数原谅她的那些不好之处。
而白慎行对顾言,就是这般。
“没,”他闷声到。
“心情不好?我惹着你啦?”顾言单手搭上他宽厚的肩膀,缓缓问道。
白慎行此刻的心情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以顾言清冷的性子,最多跟你说说话,可现在,她主动靠近,让他整个人都处于懵圈状态。
“没有,”他满不在乎道。
顾言见此、主动往那边挪了挪,紧紧的贴着他;“那你跟我说说话。”
身后温暖的触感让他在也僵持不住,顾言都贴上来了,他若还是惺惺作态,岂不是是在蹬鼻子上脸?
他随即一翻身,将她搂在怀里,温暖的触感瞬间袭遍全身,伸手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想聊什么?”难得有一次,她会主动跟自己做着夫妻常事。
别人家的夫妻,床底之语是经常之事,可他与顾言,这数日以来,从未有过,今日的第一次,还是她提出来的。
白慎行觉得、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实属是失败。
原本对顾言破有意见,可只有顾言给他一点甜头,他便悉数将所有的错误都往自己身上揽。
面对白慎行这样的丈夫,她心理满满的心疼。
纵使他身处高位,身家万贯,是享誉全球的大财阀,可他将所有的好个懦弱都呈现在了她面前。
她绕在嘴边的话,愣是给吞回去了。
“随便聊聊,”顾言伸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顾言亲密的动作,让他浑身一颤。
别后重逢,这是第一次,哪怕他们往日翻云覆雨之间,她也未尝有过这样的动作。
他缓缓附上放在自己面庞上的手,抓在手心里。
“恩~那言言跟我说说,你在国外最常干的事情是什么?”白慎行知道她在国外的生活最好不要轻易提起,可是没办法,他想知道。
“奔波,”顾言望着他,似笑非笑的说出这两个字,她在国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从学到打工的地方,才从打工的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如此辗转,如此奔波,只为了生活。
听此言、白慎行将她搂在怀里,缓缓的拍着她的背脊;“以后不会了,我会护着言言的。”
他多年隐忍跟努力,只为了给怀里的女人一个安稳的生活,让任何人都不能将他怎么样。
在也不会重演多年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