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子开口问道:“怎么讲?”
“李将军和武陵王是带着人证物证来的,咱俩是两手空空,只带了一张嘴过来。”
“皇上现在让咱们先出来,反而让咱们有时间去找人证物证了。”
“今天在隔壁喝酒的书生看样子是个胆小的,他愿意不愿意出来当人证也难说,若他真的不愿,咱们还能把人绑来不成?”
“就算把人绑来,人家还是不愿说,咱们还能撬开人的嘴不成?”
“那不成了威逼胁迫了?”
“弄不好还会让韩相那老东西反咬咱们一口。”
李世子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对对对,还是你说的有道理,咱们现在就去找人证。”
“以免被韩愈那老狐狸提前动了手脚。”
两人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唐侍郎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总觉得只凭一个书生的一面之词,根本搬不到韩愈。
毕竟他在朝廷根基深稳,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搬到的。
另外还要看皇上的意思,皇上若是不想治他得罪,那就算他十恶不赦也不会获罪,若是皇上想治他的罪,就算他打个喷嚏也是死罪。
“唐大人不必担心,只要找到那个书生,详细询问之后,线索自然就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毕竟这件事的时间太久了,就算当时留下什么证据,现在也找不到了。”
“既然物证找不到,那就只能从人证上入手了。”
两人出了皇城直接去了刚刚的酒楼,也许那些喝酒的书生还没散,也省的他们费时间另找了。
不过遗憾的是,两人到了酒楼,隔壁已经人去楼空了。
“不碍事,这帮人中有些是犬子的朋友,应该很容易打听出来。”
“我回去问问便是。”
“那就有劳世子了。”
御书房内。
李嬷嬷和梅儿将他们所知道的事情说了一遍,基本已经证实了韩芷焉陷害是王妃和庶妃的事情。
从梅儿的话中,皇上知道韩芷焉竟然买通炎王府中的下人给唐小七下瘟疫。
皇上脸色阴沉,她的胆子怎么敢这么大,竟敢散播瘟疫,这种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酿成灾祸,到时候死的何止千百人。
老皇帝愤怒的摔了手边的茶杯,吓得韩相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知道这件事一旦落实,就是杀头之罪,也知道韩芷焉干得出来这种事。
毕竟几年前平阳县突然爆发瘟疫,造成无数人死亡,这场灾祸就是她造成的。
“求皇上明察,小女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微臣可以用人头担保。”
李将军不忿的说道:“你的人头有个屁用,我要的是韩芷焉的人头,她杀了我的女儿,就要以命抵命。”
武陵王突然开口说道:“父皇,既然这丫鬟说韩芷焉吩咐她买通了炎王府的人下瘟疫,不如把那人找出来当面对质。”
“恩,的确应该当面对质。”
“曹公公,你亲自带着这丫鬟前去指认,切不可提前走漏风声。”
“是。”
曹公公带人离开后,李将军冷嘲热讽道:“看你一会儿还怎么狡辩。”
“若是韩芷焉散播瘟疫的罪名落实了,不但她该死,你们全家都别想好过。”
“韩丞相真是好教育,若不是你平时坏事做尽,你女儿有样学样,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又怎会如此恶毒。”
“你……你血口喷人。”韩相气的脸色惨白,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两人在大殿之内吵吵闹闹,老皇帝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便眉头一皱,神色不悦的说道:“都给朕闭嘴。”
老皇帝轻飘飘的一句话,大殿之内突然安静了下来,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很快,曹公公就带着一个年轻的丫鬟来了,只见她身上的衣服灰突突的,还沾着灰尘和油烟,一看就是个烧火丫头。
这丫鬟是个老实人,一到大殿就全招了,因为在来的路上曹公公就说了狠话,老老实实招了还能让她死的痛快点,若是不跟说,他有的是办法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奴婢叫麦子,是炎王府的烧火丫鬟。”
接着她看了梅儿一眼,开始说道:“奴婢的确收了这位姐姐的钱,替她办事,但是奴婢并不知道那帕子是瘟疫病人用过的。”
“当时这位姐姐只说这帕子被毒水浸泡过,让奴婢用这块帕子擦拭平安郡主的碗筷。”
“奴婢知道这是死罪,可奴婢也是被逼无奈。”
“奴婢的家里兄弟姐妹五人,奴婢是排行老三下面还有两个妹妹。”
“奴婢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姐姐,姐姐是老大已经嫁人,哥哥排行老二,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还喝酒赌博,奈何他是家中唯一的男丁,自然受到爹地的偏心和眷顾。”
“八个月前,哥哥又去赌博,输了很多银钱。”
“哥哥换不上钱就把家中的田产房屋都卖了,家中爹娘哭都要哭死了。”
“可谁知哥哥把田地卖了,钱还是不过还赌债。”
“赌坊的人要打死哥哥,爹娘下跪哀求,后来赌坊的人说出三个选择。”
“第一,还钱。”
“第二,打死哥哥。”
“第三,把家中两个幼妹卖到妓院去抵债。”
“爹娘既不舍得哥哥被打死,也不舍得妹妹被卖去妓院,就过来找奴婢哭求。”
“让奴婢想办法凑钱替哥哥还债。”
“可奴婢只是王府的烧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