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楼,阁下是?”酆楼施礼问道。
“东门闻一。”他连忙施礼回道。
“原来是东门神捕。”酆楼道,“那刚才是我来弄了。”
“哪里哪里”东门闻一道,“我得去看看这两伙人是来做什么?这黑衣人是谁?”
说罢,转身去那具尸体前,拿下他的面巾。
一副陌生的模样。
东门闻一问道:“这间客房住的是谁?”
方才黑白两拨人留在这间客房前搏斗。
“是我。”宫雨出来说道,“我住里头,捕头有什么事吗?”
“这些杀手肯定是为你而来。”东门闻一道,“你刚才看到什么?”
宫雨道:“我刚才就听到外面有打斗声,不敢出门,直到外面人多,我才出来看,跟你们看到的一样啊。”
“那不知姑娘的身份是?”东门闻一问道。
“我从洛阳来这儿寻亲的,没什么身份。”宫雨回道。
秀奶奶道:“她是我的侄孙女,家里遭了难,来这儿找我的。”
“这样啊。”东门闻一点点头,却又有些疑惑道,“那他们来做什么?”
“白袍子我是知道的,这黑袍又是什么人?”酆楼问道。
东门闻一撕下尸体上袖口,露出手臂上的刺青,一朵梅花。
“这”酆楼道,“梅花会?”
“对,梅花会,江湖上跟白袍子并驾齐驱的杀手组织。”东门闻一道。
“他们互相拼杀,却不知为何?”酆楼疑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东门闻一道,“很奇怪”
正说着,外面的衙役进来了,问过口供,便把尸体抬走,夜又陷入沉寂。
酆楼一家人回房,牧静卉道:“我感觉那姑娘在说谎,还有那老夫人为何会帮她呢?”
“嗯,那女子目光闪烁,是在说谎,而且白天来的时候,掌柜的根本就不认识,当然也可能从未谋面的”酆楼道,“但可能性不大。”
“可我觉得那姐姐不是坏人。”酆若蝶道。
“没说她是坏人。”酆楼道,“算了,由她去吧,跟咱们无关,不要多管闲事。”
“我想那个东门神捕已经早就发现了吧,只是不愿意拆穿?”酆若临道。
酆楼摇摇头道:“我们回房睡去吧,让你娘和妹妹好好休息吧。”
“嗯。”说罢父子俩便出了门。
牧静卉道:“臭丫头,让待在家里不愿意,非得跟出来。”
“打扰你跟爹爹啦。”酆若蝶笑道,“没事,娘多多陪我嘛,一回家,我又得自己睡了。”
“睡吧。”牧静卉道,“这半夜三更闹得,本来就累。”
“娘,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听不听?”酆若蝶突然低声道。
“你能有什么秘密?”牧静卉坐到床头疑问道。
酆若蝶道:“我刚才看到一个面带梅花面具的黑袍人,现在阁楼上,看着我们。”
牧静卉连忙低声道:“真看到了?”
“嗯。”酆若蝶道,“我是不小心摔倒了,抬头起来的看到了,我没敢吭声,怕他对爹爹下黑手,感觉他的武功应该很好。”
“那就怪了。”牧静卉道,“那刚才黑衣人明明处于劣势,他都不帮忙。”
“谁知道呢?”酆若蝶道。
“丫头,那他发现你看到他吗?”牧静卉问道。
“没有。”酆若蝶道,“他一直盯着爹爹他们那边,我也不敢说嘛,也就这么过了。”
“嗯,那你就把一切烂在肚子里,今夜什么都没听过知道吗?”牧静卉道,“那黑袍人不是我们能招惹的。”
“他是谁,有那么厉害吗?”酆若蝶问道。
“梅花会有八大高手,他们的组织就是这个模样,梅花面具,一身黑袍。”牧静卉道,“但这两年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怎么又出来了。”
“他们都死了吗?”酆若蝶问道。
“不知道,只知道从两年前,白袍子取代了梅花会,从此梅花会便再没出现。”牧静卉回道,“睡吧,江湖上的事,有空再告诉你。”
“嗯。”
牧静卉担心酆若蝶嘴上没个把门,趁着自己女儿未入睡又是一番告诫,直到她迷迷糊糊地睡去。
可怜天下父母心,哪怕是魔后,也是如此。
宫雪总是隔会儿就透过传影之法,去看看紫陌的情况,一夜多次,弄得宫纯也无可奈何,他只能默默地看着她折腾。
“要不我把冰心戟给陌陌,让它守护着陌陌,不然我总是不放心。”宫雪问道。
“可以啊。”宫纯柔声道。
宫雪道:“可是冰心戟是认主人的,不知道”
“她咱们女儿,如何不认得呢。”宫纯笑着拂过宫雪的掌心,一道七彩的光芒在她的手心闪耀着。
慢慢地,它化成了一只晶莹剔透的戟,冰心戟,浑身冒着七彩的光芒。
宫纯的掌心突然冒出一道紫色的光芒,这道紫色慢慢地侵入冰心戟,注入长戟之中,慢慢地淡去,直到什么都看不见,原来冒着七彩的光芒此刻也消失不见了。
冰心戟慢慢地化去,如同冰塑融化,变成如流水般悬浮在半空之中,又慢慢地重新聚拢。
渐渐地,她有了人的形态,由透明变得浓重,直到完全变成一个少女的模样。
五官端庄,容颜清丽,满头雪白的长发,一身雪白的袍子,一双雪白的靴子。
她慢慢地从半空落下,落在宫纯面前,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宫纯。
“以后你叫冰心吧。”宫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