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之间的事,还用的着准备吗?”林子轩更加的轻蔑的说道。
&我来之前父亲大人特意嘱咐我,让我告诉你,他要与你一战决生死,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贺若胜冷笑道。如果他站在林子轩的位置上是很难答应这个条件的,毕竟他还年轻,前途无量,和一个半截身子入土,不得皇上器重的人,决一生死是很不明智的。
可是他太小看林子轩了,他不会不代表着林子轩不会,所以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林子轩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并且对贺若胜冷冷道:“我现在就可以和你签个生死状,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代你父亲签。”
贺若胜狞笑一声:“好!我来找居中人,你来定时间地方,我们不死不散。”
林子轩毫不畏惧地迎着贺若胜凶狠的目光,平静地说道:“地方很简单,就在崇仁坊左卫校场,时间就订在明天中午午时正,我们不死不散。”
&死不散!”
贺若胜回头怒喝一声,“我们走!”
他带着家丁浩浩荡荡而去,而林子轩则调转马头向坊外走去,很多人看着林子轩的背影,心中不得不佩服林子轩的硬气,竟然要以一己之力与贺若弼对抗。
大隋最年轻的将军要与贺若弼生死决战的消息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大兴城,绯闻和决战一向都是普通人最感兴趣的话题,一时间,贺林之战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焦点,甚至取代了十几天后将举行了武举选才,酒肆、**、乐坊、客栈、赌馆,几乎所有人公共场所都在谈论这场生死之战,每个人都在兴奋地期待着结果。
不屑之人也有,堂堂的宋国公不顾身份,竟然要和一个小将进行生死之战,令人不齿。
但也有人明白,以他现在在杨广心中的地位,想告倒杨广的心腹爱将几乎是不可能,他也只能用这种私人决斗的方式来报杀之仇。
这个消息越传越广,甚至传进皇宫,最终惊动了皇帝杨广。
太掖殿御书房内,杨广坐在御榻上,正在听取内侍打听到的贺林之争的前因后果,其实这件事杨广早就知道,他也知道这件事的起因是什么?如果他想阻止的话,早就阻止了。只不过他没有,甚至还在暗中默默的推动着这件事往这个结果上走,可以说杨广是这件事的幕后黑手之一。
虽然贺若弼在这件事情上遭受了奇耻大辱,最后儿子也病死了,可谓遭受重创,但杨广并不想管,一方面固然是林子轩救过他的命,是他的心腹爱将;而另一方面,贺若弼支持前太自杨勇,令杨广一直耿耿于怀,他知道贺若弼当年也参与了仁寿宫之变,如果最后关头出了一些事故,他现在还能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还不知道呢?而且随着当年参与仁寿宫之变的人相距死去,所有的证据也都湮没了,所以他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杀死贺若弼。如果贺若弼能够就这样死了的话,对他而言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杨广见这个从小就跟着的自己的内侍忧心忡忡,显然是希望自己能够出面制止这场私斗,他不由微微一笑:“怎么了,看你的样子显然是在担心,你在担心那一方呀!”
内侍叫田酚,是和杨广从小一起长大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杨广相信的话,除了皇后萧氏之外,就只有这个田酚了。所以很多机密的事杨广都会交给他去办,而且他还掌控着皇宫的秘密情报机构。田酚苦笑一声道:“陛下,老奴是很担心。不管是林子轩被杀,还是贺若弼死了,臣觉得都不妥,一个是朝廷的重臣,在朝廷有很深的人脉;一个是皇上亲自培养的后起之秀,前途无量。这场决斗不管是不是公平决斗,只要贺若弼死了,林子轩就会竖立很多敌人,陛下,林子轩还太年轻,不懂这种人情世故,这对他以后的发展很不利。而且这场私斗也有失朝廷体统,臣恳求陛下下旨,制止这场不必要的私斗。”
&田呀!你跟随朕这么久,居然还猜不透朕的心思。”杨广叹息一声道,“就是因为林子轩是朕一手培养的,所以朕才不能出手。朕培养他,是想他做一个孤臣,一个只听命与朕的孤臣,一个这样的孤臣是不需要与世家的关系很好的。”
&是这对林子轩是不是很残忍呀!”内侍田酚充满同情的问道。
&很残忍,不过谁让他是朕选中的人呢?朕会在其他方面给他补偿的。”杨广想了想说道,“他说不定还会成为朕的驸马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这个世上还有谁能够陷害他呀!”
&驸马?”田酚一听杨广这么说,里面吃惊的大声道,“陛下,这对他是不是太优厚了。”
&说你,对他不公吧,你说朕对他不公,说对他优厚吧,你又说朕的不是,真是搞不懂你。”杨广有些无奈的说道。
如果让外人看到杨广这个样子的话,一定会很吃惊的。他们什么时候见过一国之君有这样的表情呀!
说完之后,杨广沉思片刻便问:“谁是他们生死之战的中间人?”
&奴打听了,是独孤整。”
独孤整是独孤罗之弟,也是关陇贵族中重要人物,杨广有点愣住,他脑海里在这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尽管这个念头还不是很清晰,仅仅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但他还是激动得忍不住微微手抖,但杨广很快克制住内心的激动,淡淡一笑道:“看来和朕猜得没错,关陇世家真的参与进去了。”
&下,要不要找他们谈谈话。”
杨广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