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大族长,除了此处南门的隋军,武罗西门外数里也有万隋国大军围堵!其中步兵八千,骑兵两千。”一位先前被也吉派去各城门打探情况的探马,跑上城楼,跪倒大声汇报军情。
突地一听,除了眼前南门的这过子的隋军,居然西门也上万的隋军,一时惊惶交加,脸白如纸。
和他一样,那些刚刚狂欢了两日的各部族长老、头人们,也一个个汗如雨下,谁也没有想到,隋军居然如此大军北上。现在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却想,为什么隋军能如此轻松的北上渊太祛的地盘了,他们想的更多的是他们自己现大的处境!
还没有等突地回过神来,又一声报字传了上来,又一名,好骑兵骑着快马从城北而来。
“快说,城北怎么样?那里是不是没有隋军?”
那报信的骑兵在众人期望的目光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报大族长,城北也有隋军,而且人数同样过万。小的一眼看到,前日在扶余城下那数千隋骑的统兵将领就在北门隋军阵中,不过在他却策马在那隋阵大旗的偏后,好像北门是这支隋军的大帅统领,连那隋军阵中旗帜都要大上许多。北门的那万余隋军,光是骑兵好像就有五千!”众人齐齐长吸了一口气,那两日前大败他们的隋将,居然还只是个小角色,北门的隋将居然还来头更高,这不由得让众人的心更是低沉。而五千精锐骑兵的消息,更是让他们站立难安。
“传令城中的所有儿郎们,即刻集合,一刻钟内不能完成集结者。全部斩首示众!”突地一张脸yin沉无比,这次真是踢到了铁板上了,一个不好,他们这万余人就有可能要全部折在这里。
一位年老的长老惊慌的道:“大族长,眼下隋军突然出现。把我们围困在了这里,肯定是因前日我们曾经攻打了扶余城之事,他们必然是来报复我们的。大族长,连辽东霸王高丽都打不过隋军,我们眼下只有一万人马,更是不可能挡的住隋军了。我们撤吧。”
“撤?往哪里撤?眼下城南、城西、城北全有过万的隋军围堵,这城东虽然还没有消息,但隋人肯定也已经把城东给围住了,那些隋人的骑兵你们也早就见识过了。不但铠甲精锐,更加可怕的是他们的弩箭。射程既远,又能多发连射,现在仓惶出城,肯定很难冲的出隋人的包围网。”也吉同样的一脸无奈,甚至眼中满是绝望之色。
原本以为,他们这次趁火打劫能够轻而易举的就完成。可是哪里想到,他们才和隋军交了下手,还是吃亏的一方。隋军居然还会如果反应大,居然数万兵马北上围攻他们。
“报大族长,武罗城东门外。没有隋军,我们一直出城十里,也没有见到隋军的影子。”就在所有人绝望之时,又是一名满头大汗的骑兵跑上城楼,向众人报告了一条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
突地那张满是被风霜吹过的老脸,一下子潮红了起来。大喜道:“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看来隋军也并不想赶尽杀绝,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快。赶快集结兵马,趁着隋军还没有反悔之前。我们要立刻退出武罗城,返回粟末水,这里我是一刻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其实长老们也都有种劫后余责的感觉,一个个忙点头称是,对着各自部族的手下连声吩咐。…
突地站在那里,一边小心的打量着城外的隋军,一边听到那些头人长老们,居然还在吩咐各自的族人,准备将武罗城中所有抢来的钱粮女子都一起一起带走时,一时间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提起手中的马鞭,对着那几个头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打过去。
“都什么时候了,命都快没有了,居然还念念不忘那些钱粮女人,带上那些东西我们如何跑的掉?再说了,眼下隋军都已经围城了,万一到时他们因为我们带走了城中财物而反悔,那要如何?”
也吉看到突地抽完那顿鞭子就要下城去,忙上前拉住突地的袖子,一脸担忧的道:“大族长,此事有诈,我们切不可上当啊。现在我们绝不能出城,如果我所料不差,东城外不远处定然埋伏着一支最精锐的隋军,就等着我们自己放弃城池保护,出城自投罗网。”
“什么?”突地一愣,“如果隋军要攻打我们,昨夜他们既然能悄无声息的赶到城下,把娄们围困,何不趁夜突袭?我看是你想的太多了,一定是隋军并不想与我们交战,要知道,我们靺鞨骑兵也不是吃素的,把我们逼急了,一万多儿郎跟他们鱼死网破,他们同样也讨不了好。”
虽然突地不知道什么围三阙一,但是他心里隐隐觉得弟弟的话是对的,可是突地却怎么不敢承认。
“大族长,那些隋人又岂是好相与的?前日扶余城下,他们不过五千人就敢派出一千人马对战我一万儿郎。如今有着数万大军把我们包围在这小小的山城之中,又岂会怕我等鱼死网破?中原兵法有云,围城,则必围三阙一。一能瓦解城中守军军心,二来也是为了诱我们出城,好半路伏之。我们一出城,则必然要落入隋军套中矣。”也吉苦劝道。
突地一张粗糙的黑脸之上,满是犹豫不决。刚刚四十出头的他,正是雄心不已之时,他带着粟末水靺鞨,冒着被高丽人灭族的危险,摆脱了对高丽人的臣服,这些年粟末水部也是越来越强大,甚至已经隐隐超过了黑水部靺鞨。在他的心里,还有一个从不曾对人说起过的野心,就是有朝一日,统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