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不要挤。慢慢来!”
洛阳东城门前,由于忽然就间多了十几辆马车,出城便显得格外拥挤,数百人大声叫骂,却又无可奈何,马车已经将整个城门通道堵住。
今天当值的守门校尉姓余,他听见吵嚷声。便从城头上奔下来,大声的斥责道:“怎么回事?都给我安静点儿。”
他见城门通道已经被十几辆马车堵死,前进的速度很慢。不由怒道:“混蛋,这是谁家的马车,这么不懂规矩。来人,将车给我弄到一边去。”
一名士兵跑上来低声道:“校尉。这是元家的马车。一共二十三辆,都是运货出城,所以比较慢。”
一听是元家的马车,余校尉顿时吓得不敢吭声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马车缓慢的出去,他也不敢阻拦。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人来说,元家就好像逍遥快活的神仙一般的存在,而且元家那大隋顶级豪门的实力。这些人就是将自己杀死了,也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而且自己还没有说理的地方。
一辆车渐渐走进甬道,这时马车上的车帘却悄悄拉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苍白的脸,这是一个年近五十的男子,他便从仁寿二年便被囚禁至今的蜀王杨秀,此时他已被元家以偷梁换柱的手段救出了内侍省。
长期的幽禁生活使杨秀变得异常沉默,从出皇宫到现在,他说过的话没有超过三句,一切他都默默地接受,他就像一个木偶,任凭元家的摆布。
他拉开车帘,望着车窗外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眼睛里流露出了一种无比的失落,他内心世界的情感只有从眼神中才会流露出来。
蓦地,他忽然看到了几名隋军士兵,一名军官正好奇地打量他,他顿时想起了当年被推进深院的那一刻,不管他如何哀求,隋军士兵依然将他最心爱的儿子拖走,从此天涯相隔,杨秀的眼睛里陡然射出刻骨的仇恨,直刺不远处的军官。
余校尉也发现了躲在马车内的男子,他心中也有点奇怪,明明是装货的马车,怎么马车里还藏着一人?但他不敢多问,元家的权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校尉惹得起。再说了向元家这样豪门世家那一家没有干过这样夹带私货的事情呀!他们也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这时,马车内男子射出的刻毒仇恨目光使余校尉吓了一跳,那种俨如野兽般的目光使他一阵心悸,惊恐地向后退了两步,此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和他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马车终于出城,数百名等得心急火燎的民众也跟着一涌而出,城门这个时候才终于缓缓关闭了。
余校尉摇摇头将刚刚发现情况从自己的脑海中清除,刚要上城去睡觉,却有士兵走过来叫他:“余校尉,有人找你。”
余校尉一回头,只见一名管家模样的人走上前,远处还停着一辆看上去很平常的马车。
&将军,我家老爷有请!”
余校尉见那辆马车虽然外表平常,但是在马车的周围却有几十名侍卫插腰而立,他们的眼睛不是的盯着四周,余校尉是军人,他从这些侍卫的姿态上就可以看的出来这些侍卫都是久经战火的精锐之士。
面对能够让这些久经生死考验的战士当侍卫的主人,他可不敢摆什么大架子,便问:“你家老爷是谁?”
管家上前附耳给他说了两句,余校尉吓得脸色一变,慌慌张张向马车跑去,在车窗前他单膝跪下:“守城校尉余威参见独孤相国!”
车窗开了,露出独孤震带着和蔼笑容的脸庞:“起来吧!老夫今天出来只是看看雪景。没有什么其他的事,你不用这么紧张。”
说到这儿,他话锋一转,又问:“刚才那是谁家马车,这个时候出城?”
&禀独孤相国,那是元家的马车,里面装的都是货物。”
&物,如果只是货物你害怕什么?你是不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告诉我你刚刚看见了什么让你那么害怕?”
余校尉心中有些惊讶,怎离着这么么自己的一举一动,独孤相国都知道,他不敢隐瞒只得道:“刚才卑职发现马车里藏着一个人,大约四五十岁,脸色惨白,眼睛像野兽般凶狠,所以卑职吓了一大跳。”
&然产生了怀疑,那你怎么不去盘问盘问?这可是你的职责范围之内的事情。”独孤震问道。
余校尉低下头,半晌才胆怯道:“相爷息怒,那是元家的马车,就是借卑职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独孤震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算了,我也知道你的为难,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去忙你的吧!”
余校尉行一礼,急急惶惶走了,独孤震放下车帘,马车调头向北而去。
&主,看样子应该是他。”马车里,坐在后排的独孤良问道。
独孤震点点头:“没错,现在的他心中肯定充满了恨意,看来元家找了一颗好棋子。”
&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独孤良有些担忧道:“如果元家起事,我担心会损害到我们独孤家的利益。毕竟我们都属于关陇贵族一系。”
独孤震闭上眼睛靠在软背上,半晌他才睁开眼睛道:“你说的没错,元家身为关陇贵族之一,若想成事还必须得靠关陇贵族支持,所以他是不会损害属于关陇贵族利益的。如果他敢侵害到我独孤家的利益,那么等着他就只有死亡一条路了。”
&主,我们现在完全可以阻止元家起事,这样也可以避免将来为独孤家树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