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的身子可好些了吗?”三人一边走着,安景行一边不经意的问道。
“多谢四殿下挂怀,她的身子已经无碍了,这还多亏了殿下着人送来的药材和补品,安隅还和臣说,改日必要臣亲自登门拜谢呢!”
“哈哈……那些东西又不值什么,能救佳人一命才是正经……”
闻言,旁边的安景禾原本不屑的神色忽然一变,听他们这般说,他倒是也有些好奇那女子究竟是长得如何容貌了。
那日龙延寺的事情他倒是有些印象,只不过当时那女子一身粗布麻衣,他哪里有心思去细瞧。
正这般想着,不妨安景行的脚步猛地一顿,他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一红衣女子正在梨花树下翩翩起舞,当真是美艳绝伦。
安景行自认阅人无数,美人儿也见得不少,可是如安隅这般,静则纯如白雪,动则艳若红梅,实在是美不胜收。
他也不知她跳的是什么舞,总之就是优美至极。
舞姿轻盈、飘逸、柔美、自如,她时而折腰转身,时而脚步轻移,身姿飘逸,舞衣艳丽,光彩照人。
细看之时,还可见其眼神含笑流盼,勾魂摄魄。
衣袖翻飞间,便见柳腰纤细,身姿婀娜,只恨不得让人将目光都黏在她的身上才好。
如此想着,安景行口中便低低叹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安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是以也并没有注意到旁边多了几个看客。
待到一曲方罢,枝头梨花飘落,片片洁白点缀到了她乌黑的发髻上,映着艳红的衣裙,愈发衬的肌肤胜雪,红唇娇艳。
诗中有云,红袖织凌夸柿蒂,青旗沽酒趁梨花……想来也不过就是眼前的这般景象。
“好啊,安小姐舞姿动人,果然令人惊艳。”说着话,安景禾不禁大笑着拍手,眼中兴味更浓。
不妨会忽然听到男子的声音,安隅的脸色猛地一变,转身见到安瑾然也在一旁,这才稍稍安心。
她微移莲步,缓缓的走至了三人的面前,神色恭敬的朝着安景行他们施礼道,“安隅见过二殿下、四殿下。”
话落,她才又状似羞臊的瞟了安瑾然一眼,“兄长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难得见到安隅这般娇嗔的模样,便是安瑾然也不禁一愣。
极快的掩饰住了自己的思绪,安瑾然淡淡笑道,“不愿打扰了你的雅兴,难得你身子好了些,也别整日闷在房里才是。”
“那安隅先告退了。”
说完,她便转身准备离开,却不妨被安景行的话止住了脚步。
“慢着!”说着话,安景行上前一步走到了安隅的面前,竟忽然伸手探向了她的发间,帮她将发髻上的一片梨花瓣摘了下来。
“这玉雨花虽美,不过还是须得长在枝头才行,否则的话,竟都被你的好颜色给盖过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溢美之词,安景行目光灼灼的望着安隅说道。
脸色微红的低下了头,安隅又朝着几人福了福身,这才缓步离开。
转身的一瞬间,她眸中原本的羞涩之意尽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凉。
一直到安隅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当中,可是安景行却还是失神的将她望着,明显是还沉浸在她方才的舞姿当中。
见状,安景禾暗中嘲讽的瞟了他一眼,眸中寒意闪动。
如他这般好色的模样,父皇会将皇位传给他就怪了。
不过他若当真若此看中那女子倒是也不错,他倒是要看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老四会变得如何模样。
且说安景行和安景禾两人均是各怀心思,却不知他们二人的神色均是被安瑾然看在了眼里。
脑中不自觉的回忆起方才安隅起舞的样子,他的眼眸不禁微微眯起。
不想她竟还有这样一面,倒是令他大感意外。
瞧着安景行的样子,多半是已经上了勾,接下来的事情,便是静观其变了。
在川宁侯府用过了午膳,安景行和安景禾两人方才告辞离去。
原本安景行还想着在临走之前找机会见安隅一面,可是想到还有外人在场,便也就作罢了。
他若要见她,日后自然有的是机会,倒也不急在眼下这一时。
这般想着,安景行便和安景禾一道离开了侯府。
将人送走之后,安瑾然返身往回走,脚步却下意识的朝着安隅所在的院子而去。
橙兮坐在廊下悠闲的吹着口哨,不妨见到安瑾然前来,竟傲娇的移开了视线,连问安都不曾。
懒得理会那个犯二的橙兮,安瑾然径自朝着安隅的房中走去,却不妨自己才走进去,便见到了安隅在宽衣的画面。
猛地转身退出了房中,安瑾然的目光凌厉非常的瞪向了一脸无辜的橙兮。
“哎呀,主子您来啦,几时到的,属下怎地没看见呢?!”故作惊讶的嚷嚷着,可是橙兮眼中的幸灾乐祸却根本不加掩饰。
“你给本侯收着些,别以为我真的不会处置你。”
“这话是从何说起,属下不明白。”
懒得再同她胡搅蛮缠,安瑾然远离了廊下,声音略微压低了几分问道,“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