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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几日,云舒趁着夜色的掩映,一路去到了芸香的房间,交给了她一个小瓶子,还吩咐她务必要守好。
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东西,芸香心下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说着话,她便伸手欲打开盖子看一下,却被云舒一把拉住。
“别打开。”
“怎么了?”这里面难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东西吗,怎地瞧着云舒如此惊惧的模样。
“这里面是几只草扒,闻到人的气味就会咬,所以你千万不要随意打开。”说话的时候,云舒的神色很是严肃认真,一看就不是玩笑的样子。
“草扒?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小虫子,被咬之后身上会奇痒无比。”
闻言,芸香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拿着小瓷瓶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状似不经意的朝着云舒问道,“奇痒无比……是不是与二老爷和夫人一样的症状?”
“不该你问的事情就不要问,郑侧妃不喜欢太聪明的人,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多余的并不需要你去操心。”
“……我知道了。”
被云舒毫不留情的抢白了一番,芸香也不敢再随意问什么,只一味听话的点着头,看起来倒是十分顺从的样子。
“我让你将这瓶中的几只草扒放到郑侧妃的床榻上去。”
“什么?!”听闻云舒的话,芸香顿时一惊。
放到侧妃的榻上去,那她不是就……
“放心吧,被咬之后只会觉得痒而已并不会危及性命,我要的也不过就是郑侧妃从此无法再在府中呼风唤雨而已,如此你我二人才算是安全的,不是吗?”
“话虽如此说,可是我怕……”
“怕?怕的话前几日你就不该来找我,眼下这个时候才说怕的话,我可是不会纵容你的,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听闻这话,芸香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目光直直的落到了手中的小瓷瓶上。
见状,云舒也不急着催她做决定,而是兀自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着。
约莫过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云舒方才听到芸香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只是放到榻上就可以了吗?”
“自然。”
“好,我知道了。”
瞧着芸香一脸的坚定之色,云舒这才含笑着准备离开,走到窗边的时候她的脚步却忽然一顿,随即转头朝着芸香又叮嘱了一句,“记住,千万要小心,不要自己被咬到了。”
话落,她才终于离开。
可是谁知尽管云舒如此再三叮嘱,可是第二日芸香还是哭着喊着来找她了。
瞧着芸香已经被挠红的胳膊,云舒的眉头皱的死紧。
“不是告诉过你要小心的吗?”
“我也不知道那些小虫子那么灵活,我都已经将它们倒在侧妃的床榻上了,可是有一只顺着瓶口爬到了我的手上,这下该怎么办呀,我会不会死呀?”说着话,芸香急的眼眶通红,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等一下。”回到内间拿出了另一个小瓶子,云舒从里面倒出了一些粉末洒在了芸香的手臂上,然后又仔细的帮她涂抹均匀。
看着她的动作,芸香的目光不禁落到了云舒手中的瓶子上,随即她好似忘记了痛痒似的,只一心好奇的朝着她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自然是止痒的药,不然待会儿这条手臂就会被你挠烂了。”
“那你……”
芸香的话还未说完,便忽然听闻外面一时闹哄哄的。
两人仔细听了一下方才知晓,原来是郑侧妃忽然身子不适,栖云轩已经乱了套了。
一听这话,芸香赶忙一脸激动的朝着云舒说道,“侧妃也被咬了!”
“你赶快回去吧,这会子若是在那不见你的话,怕是会令人起疑。”
“可是我这手还未上完药呢!”
“先放在你那,小心些别被人看见,事后记得还给我,我也只有这么一点解药了,也别让你看见你手上的痕迹,否则定然会怀疑到你的身上。”
“嗯,我知道了。”
将那小瓶子仔细的揣进自己的怀中,芸香变扭赶忙离开了主院。
透过窗户看着芸香匆忙离开的身影,云舒的眼中闪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这一日晚间,云舒收拾床榻准备安歇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的手痒痒的,走近灯下一看她才发现,原来是手背上有一个黑色的小虫子。
见此,她的眸光不觉一凛。
拿着灯烛走到榻边,她仔细的床榻上搜寻了一圈儿,果然发现了其他几只。
翌日一早,夜倾昱连早朝都未去,连忙叫了好些的太医入府,纷纷为云舒诊治她的身子。
府中一时传言纷纷,都说云舒也得了抚远侯府二老爷的病,身上奇痒无比,脸都已经被抓破了。
顿时,皇子府人心惶惶,生怕自己也被传染这种怪病,一时间,主院这一处也成了人人避而远之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郑柔却偏偏什么都不怕的亲自去了主院探望云舒,倒是令人觉得她心底良善的很。
看房中被罩上的层层纱幔,郑柔的唇边不禁扬起了一抹笑容,一脸的红光满面,未见丝毫的病态,倒是令人心下生疑。
“真是山不转水转,被自己设计的局给害到,心里是怎么滋味啊?”说着话,郑柔缓步走至房中的椅子那坐下,神色显得极为放松惬意。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