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卫菡想了想觉得也对,便缓缓的点了点头。
“哪里来的丫头,好不懂礼数,主子们说话也轮得到你插嘴!”一见云舒没有顺着她的意思走下去,夜倾羽顿时便不高兴了。
“她说的也对,可别事后有人说我欺负一名小宫女。”
听闻卫菡的话,夜倾羽略想了想,忽然望着云舒笑道,“既然如此,那便你来吧!”
一听这话,郑柔在一旁不觉微微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一局夜倾羽必然赢不了,因为想必云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可是令所有人多感到意外的是,就在云舒上前一步准备接招的时候,却不料夜倾羽的声音幽幽的响起,“不过既是你来对诗,那若是届时对不出来,可是要以命相抵的。”
话落,夜倾羽眸光精亮的望着云舒,一脸看热闹的意思。
这臭丫头既是敢毁了她的计划,那她就要让她知道厉害。
随着夜倾羽这话说出来,屋中众人的神色不禁跟着一变,她们下意识的看向云舒,本以为会看到她慌乱退缩的模样,却不想她竟忽然笑道,“奴婢这一条贱命,便是没了也不值什么,依奴婢说,不若我二人谁输了,便被倒吊着束发,以银针刺背,将对方的诗句完完整整的刻上去,事后再涂满墨汁,想来便此生难忘了。”
云舒的话音落下之后,房中一时静寂的可怕。
夜倾羽完全被震惊在原地,一脸的惊骇之色,望向云舒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似的。
不仅是她,就连卫菡身为云舒的主子,此刻也是满身的冷汗。
这丫头从哪里听来的这般残酷的刑罚?!
就连素日淡定的郑柔听闻这话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可是随即她却冷静的扫了一眼夜倾羽指定的那名宫女,见她已经面色惨白,冷汗连连,心下便愈发觉得云舒不简单。
杀人诛心!
虽然正常比试云舒也未必会输,但是这般在事前将对手吓唬的屁滚尿流,想来待会儿她的发挥必然不会如意。
想到这,郑柔微微低下了头,掩饰住了自己眸中的情绪。
“这位姐姐,还请出题吧!”转头望向夜倾羽身边的那名宫女,云舒满含笑意的说道。
可是那人忽然听到云舒的声音,却吓得一个激灵,随后面露恐惧的望着她,口中断断续续的说道,“有水便是……便是溪,无水也是奚,去掉溪边水,加鸟便是鷄;得志猫儿胜过虎,落魄凤凰不如……不如鷄。”
众人听闻这话,却不禁脸色各异。
卫菡如今没了襄阳侯府作为支撑,只有孤身一人,可不正是是“落魄凤凰”吗,这首诗虽是从那宫女的口中说出来,可是谁不知道这都是夜倾羽的意思。
似是笃定了云舒必然对不出来这首诗,夜倾羽得意的望着卫菡,语调轻松的说道,“皇嫂觉得这首诗如何?”
“哼,难登大雅之堂。”冷冷的瞥了夜倾羽一眼,卫菡便朝着云舒吩咐道,“你可想好了?”
闻言,云舒神色未变,缓声说道,“有木便是棋,无木也是其,去掉棋边木,加欠便是欺;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听云舒这话,夜倾羽瞬间大怒,“啪”地一声拍案而起,“大胆!”
见状,云舒状似不解的问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了,可是奴婢对的诗不对吗?”
“你还敢问!”她说什么“虎落平阳遭犬欺”,这不是在暗骂自己是狗吗,当她听不出吗?
“这首诗是奴婢还奴婢一般,公主殿下既是不喜,那奴婢换一首便是。”话落,云舒低头微思,片刻之后便抬头颂道,“有水也是湘,无水也是相,去掉湘边水,加雨便是霜;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尽管云舒又作了一首诗,可是方才所言屋中之人皆是听得一清二楚,夜倾羽心中这口气如何咽的下,可是那丫头所言也没错,这是她们两个下人在交锋,她自己断不能凑上去捡骂,是以尽管心下再气,夜倾羽还是尽量忍了下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对回去!”见那宫女一时语塞,夜倾羽不禁瞪眼喝斥道。
“是,奴婢遵命。”那宫女本就有些心不在焉,此刻被夜倾羽这般模样一吓,心里便愈发惧怕,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想好下一首。
说起来,也是她们自己准备的不够充分,因为在夜倾羽的心里,卫菡她就对不出这样的诗句。
可是哪里会想到不知从哪蹦出了这么个叫云舒的臭丫头,生生坏了她的计划。
越是这样想,夜倾羽的心中便越是气愤,便将气都撒在了那个宫女的身上,而随着夜倾羽的发火,那宫女自然更加害怕,越害怕便越没有思路,如此恶性循环。
见状,云舒神色自得的勾唇一笑,眼中带着聛睨一切的高贵之感。
“姐姐似是有些黔驴技穷了,不若我再送姐姐一首如何?”
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中,云舒缓步走至那宫女的面前,随后唇边含笑的说道,“有手便是扭,无手便是丑,
去掉扭边手,加女便是妞;宫中有女长得丑,皇子府无更丑妞。”
随着云舒的最后一句话落下,尤夫人一时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察觉到夜倾羽瞪向她的目光,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可不止是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