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
季榎璟心跳倏然加快,她伸手抓着茯苓的手腕,“你说的是……安言?”
二楼卧室门口。
季榎璟冷笑着看着乔洛,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里面是小言,对吗?”
乔洛颔首着,面无表情,并没有因为季榎璟的话情绪有丝毫的起伏,也没有回答的季榎璟的话。
“你不说话是吧?我问你,小言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跟萧景在一起的?”
安言回来了,在来这里之前,季榎璟从来没有将萧景的太太和安言有任何的联系,这大半夜的,也是乔洛开车过来接的沈延之。
沈延之本来不准备让她来的,大半夜的,她的身体本来经不起这样折腾,但是当知道他是过去给那个萧景助理口中的太太治病,她心里就极度的不平衡,自然想跟过来看看这女人是谁。
可惜她的话丝毫没有对乔洛起什么威慑作用,他疏离而恭敬地说道,“沈太太,请原谅我,这些事情一会儿您自然可以去问萧总。”
现在沈延之在里面为安言治疗,她自然不会进去打扰,可是想从这个助理口中探出点东西出来,真的太苦难了。
卧室里面。
萧景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任何变化,英挺的五官都挂着淡淡的阴霾,沈延之再度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目光复杂地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过了会儿,他转身面对着萧景,温润的五官上浮现了出丝丝和他气质不相符合的阴沉气息,淡淡开口,“萧景,小言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将她关在这里多久了?”
之所以会得出这样的结论,纯粹是因为沈延之觉得,要是安言回来了,没道理不联系他们这些亲人。
所以一切肯定都是萧景捣的鬼。
第一眼看到安言的时候,他眼中只有震惊,因为当初全城都在传安言死了的时候,他心里是不相信的。
想要质问萧景,可却见不到他的人。
直到已经过了一年,沈延之已经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那个时候萧景却跑过来找他,问他安言有没有跟他联系过,要是联系过一定要跟他说一声。
那个时候,沈延之看着他的状态,一度以为这男人病的太深,无药可医,连对他的憎恨都转化成了医者看病患时的同情。
听到沈延之的话,萧景仿佛才想起来要挪一挪自己的姿势,他站直身体,目光依旧停留在床上的女人脸上,反问道,“她怎么样了?”
许久没有开口说法,嗓音都是极度沙哑模糊的。
沈延之垂在身侧的手指攥了攥,下一秒,那一拳还是用力又迅速地落到了他的脸上。
来的突然,令萧景猝不及防,饶是如此高大的身形也踉跄了两步,撞到放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上。
他慢慢起身,抬手抹了一下嘴角,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对沈延之道,“你应该提前说一声,我们去外面,我让你打。你这样会吵到她。”
沈延之是个不轻易动怒的人,可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萧景他没有任何办法,可这样的一拳,毫无疑问他跟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的区别。
“小言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发烧?”
萧景站着,目光幽深,“淋了冷水。”
那一瞬,沈延之看着他湿漉漉的全身,下一拳立马就接了上去,这次他还算有些准备,但是依旧没有还手,只后退了一步。
原本低着头,因为他这一拳,萧景慢慢掀起眼皮看着他,深邃的眸中带着责怪,咳了一下,“……你吵到她了。”
沈延之冷冷笑了一声,两步走过来攥住他凌乱的衣袍,语气逼仄冷漠,“你装什么装?现在就是打雷她都不会醒过来,你跟我说这样会吵到她?”
萧景低头看着抓着自己的这只手,眸中雾重暮霭,全身都散发着冷气,头发已经半干,至少不会再滴水了。
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甚至比沈延之都要冷很多倍。
沈延之看着眼前这张脸,手指再度用力,“你是不是逼她了?是不是折磨她了?”
要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沈延之自然没有忽略被他扔在床脚的属于女人的衣物,但是很显然萧景连这个都不是很在意。
僵持了大概十秒,萧景慢慢抬手抓住沈延之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从他的手中解救了出来,因着他比沈延之高了一点,所以萧景的气场看起来比他要强了不少。
男人唇角勾了勾,眼中闪过沈延之也看不懂的情绪,“我敬你是她哥哥,所以我不还手,但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沈医生。”
最后三个字,他咬的很重。
沈延之冷眸一转,“轮不到吗?既然轮不到你今晚为何要让我过来?”
萧景没什么反应,淡淡道,“找不到别的医生。”
这鬼话谁相信?他是萧景,要什么没有?
“既然这样,那为何你非要让自己的助理在我妻子面前提太太两个字做什么?众所周知,你和前妻离婚好几年了,现如今刚订婚不久的未婚妻也已经解除婚约了,你哪里来的太太?”
男人掀眸看着沈延之,略微凌乱的短发下那双眸子异常的深邃,表情有些晦涩难辨,“所以,沈医生认为我是故意的么?”
“你难道不是故意将我妻子引过来的,你知道她关心小言,要是知道了你如今有了未婚妻,还让她住在这里,你觉得她会怎么想?”
停顿了下,沈延之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