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听不太懂,看他也不打算解释,于是闭着眼睛,闷闷地道,“算了,那我就不管了,反正从萧先生见到这个前萧太太开始一切都乱了。”
“那也是萧总甘愿的。”
她将头朝椅背上一靠,眼睛闭着,“……是是是,我不管。”
现在时间不早了,他们一群人都没吃饭,也不知道萧先生的身体熬不熬得住。
而外面,到最后安言还是强行被萧景给塞到车上来了,只不过全程冷着脸,一上车就将脸对着车窗。
他也像是有些难受的样子,没有管她,随她去了。
茯苓通过后视镜看到萧景难看的脸色和额前还在微微滴水的短发,心抽了抽,将老早就准备好了的毛巾递过去,“萧先生,您擦擦吧,这天挺冷的,可别到时候感冒了。”
他接过来,侧头看了一眼女人依旧冷淡的脸色,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慢慢用干毛巾擦着自己的脸。
车子开了二十分钟,在一家中餐馆门口停下。
萧景亲自下车将车门打开,安言仰头望了他一眼,从里面跨了出来。
她不情不愿地跟在他身后,但是知道自己现在离开不了,任由他强制性地捁着她的腰往二楼走,安言想挣开,动作大了些的时候他不满了,俯身在她耳边勾唇警告,“你再挣,我保证白乔就算能出来那可能也出不来了。”
见他们这样,领着他们的侍者脸色微红地看了他们一眼。
他选的应该是这里最好的包间,临江,虽说在二楼,可是风景很好。
坐在靠窗的那侧能够闻到从窗外飘进来的花香,香气宜人。
服务生上完茶之后就离开了,安言摸着自己的肚子,颇有些低眉顺眼,想着反正也是白吃饭,吃完回去就好了。
但是并没有点菜这个流程,安言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一言不发的男人,短发已经被风干了,只剩下西装外套上还有明显的一团暗色的痕迹。
其实她现在有些后悔了,给他泼水这个行为显得她很没有教养,想想白乔和萧景的确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他萧景都没有将白乔救出来的道理,是她强求了。
他不说话,安言也没有说话的必要,那大家就都喝茶好了。
可是坐了不到五分钟,包间的门被打开,有服务生进来上菜,一盘盘的,看着颜色很好,口味应该也不错。
最关键的是,满满一桌的菜,一大半都是她喜欢的菜色,即使这上面有所有她喜欢吃的。
眸中闪过丝丝讶异,等到所有人无关的人都出去了,萧景才掀眸静默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察觉到男人那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安言放下手中的筷子,也看着他,扯唇,“怎么?吃饭之前你还要跟我谈什么条件么,不然就不准吃?”
他收回目光,不知道为什么安言总觉得他的脸色愈发难看,不是那种发怒时候的难看,更像是病中那种难看的脸色,只听见他极淡地说,“我有说过不准你吃么?”
听嗓音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她低下头,看着已经空掉的水杯,“你的确没说过,但是你的眼神说过。”
话音刚落,男人轻轻的嗤笑在着不大的空间里响起,“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读人的眼神了。”
“没办法,你的眼神实在是太过于赤裸裸,可能今天是个人在你面前都能看的出来。”
萧景的目光忽然又定定地锁住她,不紧不慢地开口,“那你可以读一读我现在的眼神代表着什么。”
想也没想地她就抬头,可是却蓦地撞进那双深邃到让她产生了丝丝神情的眸子里,心脏莫名一紧,她赶紧移开目光,手指重新拿起筷子,淡淡地说,“不读,你别忘记了答应我的事,你说白乔可以出来的。”
安言夹了一块骨头塞进自己口中,骤然听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说,“我没答过,你想都不要想。”
?
她横眉冷目,眉眼间全是明显的凛冽,“啪”地一身将筷子猛地砸在桌上,冷冷地看着他,“你刚才说过什么?在上楼梯的时候。”
男人状似无意地回忆了一下,哦,你再挣,我保证白乔就算能出来那可能也出不来了。
旋即勾唇笑了,“她是有可能出来啊,但是不是我救她出来,我的意思是你忤逆我的话,那她可能原本有可能出来那我也要断了她出来的路,有什么问题?”
当即意识到自己被耍了,猛地一派桌子,还为开口说话,整个人脸色蓦地变了,那块还在嘴里没有咬过一下的排骨就这样卡在了她喉咙的位置。
“咳咳……咳咳……”
男人原本漠然的目光顿时聚焦,两步奔到她身边坐下,一边替她拍着背,一边将自己的杯子递到她面前。
安言的喉咙猛然被卡住了,又被呛了,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了什么,结果他手中的杯子一下子就朝嘴里灌,一杯茶下去,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依旧很难受。
两条眉头几乎要纠结在了一起,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萧景看着她的脸色,赶紧又倒了一杯水递给她,结果不知道是因为水温太烫了还是怎么的,安言一口下去让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男人心里一惊,赶紧为她顺背,嗓音焦急,“下去没有?”
坐在他身旁的女人低着头,闭着眼睛,呼吸有些急,大概缓了一分钟,安言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