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跟着那些男人,他们也只是把她当做泄欲工具,除了床笫间的事他们从不教她什么,故而她活了一世,都是稀里糊涂。
这辈子,卿卿不想那么多,只要母亲好好地,她便安心了。
过了两日芸娘的病情好的差不多了,母女两吃过早饭,芸娘坐在堂屋分配管家和婆子门做事。
卿卿眼看着,一夜风雨后,院中桃花开的正红,姿色喜人,索性无事,便去树下拾了几十瓣落红,待母亲训示完毕,又巴巴的捧到她面前讨好。
芸娘拈着花浅浅笑了,突然想起女儿似乎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出门了。
阳春三月,正是踏春的好时节,往年卿卿的父亲总会带她门去踏青放风筝,想起那人,芸娘眼神一暗,笑容也僵硬了。
“娘,你怎么了?”卿卿见她皱眉,吓坏了,唯恐娘亲又是病了。
看着女儿担心的眼神,芸娘好笑:“没事,就是想起了你爹了。”
治疗了这么些日子,芸娘也能坦然的提起那人,至少不会再突然崩溃了。
芸娘怜爱的看着女儿,默默想着,卿卿该不会是想出去玩了吧?!她还只是个孩子,怎么受得了和自己这般整日整日的呆在家里呢,如今自己身上病已痊愈,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不若叫她去找小伙伴们春游去。
打定主意,芸娘开口:“卿卿,你是不是想出去玩了?若想去,就和你的朋友们约着一起去吧!”
卿卿愣了愣,她可没想过要出去玩啊,而那些朋友们是谁,她也早就忘了。
本想拒绝,不过看着母亲苍白过头的脸色,她又忧心起来,心念一转道:“娘,不若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就想跟你一块!”
芸娘笑:“你就这么放心不下我吗?你这孩子……下午和你堂伯母家约好了见面,你忘了?”
怎么会忘呢,卿卿摇头:“那我就陪母亲一起去见面。”
自己病一回,倒让女儿变得寸步不离起来的守着,芸娘无奈又心酸。
中午过后,两人换了外出的衣裳,往自家的银楼去了。
芸娘穿的是旧式的夫人装,豆青的衫子,烟灰的裙子,挽着一个圆髻,只戴了一个白玉的梅花钗子。这灰扑扑的打扮,一般人穿着就像是个老妈子,但芸娘生得美,身材纤细婀娜,就算衣裳宽大,但那行走间若隐若现的曲线依然引人遐想,自有一股出尘清雅的味道。
卿卿虽然也是穿了旧式衣裳,但颜色还是鲜亮的,浅红的衫子,雪白的裙子,虽然身材扁扁,但好在容貌靓丽,衬得少女亭亭玉立,如芙蓉绽放。
银楼离自家宅邸不远,母女两干脆步行过去,现如今世道也开放了,不像前朝一般守旧,女子也能不蒙面纱在街道上走动了。
母亲两出了府,因两人都在一处,便只带了一个丫鬟在身边,转出巷子就是大街上。
此刻,午后的街头喧闹非凡,许多赶着上班或者上工的人行色匆匆,也有许多是女人,但如今的女人大部分不再穿旧式的衣装了,时兴洋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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