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一窒,指着容长老,说:“六师兄,依我的意思?我何时有此意。”
见风长老气急败坏,凌智真人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风长老,你失态了,不像平常的你。”说完,环顾四周,又问:“诸位若无意见,就罚凌羽清修一年。”
大家伙都明白,凌智真人和容长老一唱一和,就为给凌羽减罪。
凌羽的死活并不那么重要,何必要得罪凌智真人呢?凌智真人才是冰雪神教的教主,风长老不是。
本来疑窦丛生的事情,又多了一点疑惑,风长老为何要置凌羽于死地呢?按理来说,这该是成长老的戏码。
……
寂静的大厅,终于回复了祥和。
凌羽虽然醒了,但脑袋乱乱的,若昏昏欲睡一般。
那熟悉的冰凉,又开始游遍他的全身。体内的暴虐之火,非但未降温,倒好似火上浇油一般。
一股凶杀戾气,一丝噬血狂热,不断在体内跳动着……
这种感觉,是源于赵非庸和赵清的鲜血吗?
两名执事弟子,走到凌羽前面。凌羽抬起头,眼中血红脉络,一分一毫地清晰起来,慢慢的变成鲜活沸腾的火焰,在隐约在搏动着,沸腾着……
暗红的隐晦和诡异的血色,若一只血色狂龙,张开血红大嘴,欲吞噬这世间的一切。
两名执事弟子,被这眼神吓退了一步,整个大殿之内,诸人又感到了那慑人的杀气。
凌智真人袖袍一挥,一股柔和的罡风吹向凌羽,凌羽心中一惊,恢复了神色,望向凌智真人。
凌智真人眼光望向别处,冷冷的说:“凌羽,你办事不力,本该严惩,念你初犯,且罚清修一年。”
凌羽环顾了大殿,缓缓起身,随着执事弟子出了大殿。
走道广场之上,凌羽回头看了一眼虚实殿,不由得一阵黯然。
从此以后,他与这个殿堂越来越远了……
或许……
本就不该属于这个地方。
惩戒堂距离虚实殿颇远,位于养耊阁之旁,由掌握刑法的烛长老负责,现在烛长老受伤,不知由谁来接管。
凌羽由纷乱嘈杂中渐渐平静,开始担心赵非庸的伤势。
通过众人的表情和话语,他可以断定,赵非庸即使不死,怕也是重伤了。
那柄古剑为何又突然出现?如此强横的力量,为何自己无法驾驭?那是冰雪神剑吗?凌羽突然有些害怕了。
强大的力量,赋予自己身体,自己却不能控制,这太可怕了。若青色古剑,对准的是凌雪……
他不敢在想下去……
惩戒堂,看起来是个很不错建物,于其它的殿堂并无异样。
凌羽被带进一个昏暗的小屋,一榻、一桌、一、凳一灯、一洞。
未曾想到,如此堂皇的殿堂,竟会有如此阴暗之处。
两名执事弟子离去后,凌羽躺在榻上了,这么一躺,便不知多少时间。
洞口的阳光西去,夜幕来了,苍穹如墨,月光如水,好一个静谧的夜。仿佛时间流淌也可清晰的听到。
不知不觉中,世界再无半点声响,天地在默契的迎接清晨熹微。
一场夜华,一场梦,貌似飘渺虚无。可有谁知道,这里曾有人,在月下无声的叹息。
白去黑来……
寂静了许久许久,外面传来吆喝声:“吃饭了。”一个弟子递进了食盒。
凌羽缓缓的活动思维,惩戒堂是无人送饭的。一则、为了惩罚犯错弟子;二则、也是为弟子的修炼,辟谷虽不是大道,但也是修仙法门。
凌羽仍旧躺在床上,动也未动。那弟子似乎并不知晓凌羽的身份,呵斥说:“罚你来清修,不是睡觉的,快起来。”
凌羽苦笑了一下,站了起来,接过食盒,那弟子才悻悻的出去了。
这回真的是囚犯了……
凌羽结果食盒,放在桌子时尚,又躺回床上。
意兴阑珊……
那时的吟唱,仍围绕在耳畔,明月和繁华,还会在来吗?
只想一世平淡,不要风尘仆仆,也不要世事沧桑,可多情的苍天,却让一切的温良搁浅,摇曳一地……
我并无**,为何还要寒意悠至,一季梦魇?那三生石上,究竟写下怎样的纠葛,让旧梦泯灭的无影无踪。
……
又不知多少时间飞逝,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兄……”
吱吱呀呀……
铁扇门开了,凌雪走了进来。那带路的弟子很识趣,躬身退出房间。昏暗的囚室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雪神色黯然,少了往日的骄横之气,幽幽的叫了声:“师兄。”
凌羽处之泰然,开玩笑,说:“寒舍简陋,将就坐这破凳子上吧。”
凌雪怅然若失,并未开言,只是怔怔的看着凌羽。
凌羽的微笑,缓缓的暗淡了,转身走道榻边,坐了下来。他手持榻边,低垂着头,望着两膝之间的地面,缓缓的说:“师妹,这里好孤单。我想出去,你能与师父说说吗?”
凌雪显得有些疑惑,凌羽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为何有这个请求?便出言安慰,说:“师兄,不过一年而已,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凌羽迟疑了片刻,叹息了一生,缓缓的说:“我想去看看我的哥哥,不知他的伤势如何?”
凌雪显得有些丧气,说:“师兄,你怎能如此轻浮,你这样会走上不归路的,在忍一忍吧,一切都还可以回头,你是冰雪神教的少君。”
凌羽似乎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