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长天,残阳似血,劫深福浅……
不是一切说好了吗?有琉璃世界,有婆娑净土。
这到底是谁的尘缘?却有应了我的劫?
被撩拨的不羁情妄,最终依旧伤人伤己。
曾以为脱离了彼岸,只不过,又是一片苦海。
人终究只是棋子,不管是烟水迷离,还是豪气干云,都会被万丈红尘埋葬。
哪里不是红尘呢?
那些向往的完美,只能在灵台方寸之间。
青光所至,一名围攻鸿煊的佛子,被劈成了两半,血洒长空……
应付鸿煊就已吃力的佛子们,被这血腥的场面震惊可。看着浑身散发青烟的杀神,心中惧意急增。
他们的首领,已被凌羽给干掉了……
“啊……”正在分神之际,一名佛子,被鸿煊的量天尺洞穿了心脏,从半空中落下,阵法已乱……
鸿煊和凌羽,如砍瓜切菜一般,将余下的佛教徒杀了个精光。
接下来,是围攻封无敌的十几名佛教徒……
清理完这些,佛门功力高绝之辈几乎殆尽,佛教大势已去……
当凌羽、封无敌和鸿煊杀入地面的时候,佛教大乱,开始四处奔逃。
赵非庸喝令大梵天,不管死多人,都要用人海战术,将佛教徒围困起来。
岂是不用说,大梵天也明白这个道理,一旦佛教徒跑了,震旦人拍拍屁股走了,倒霉的是自己。
尚有力量作战的中原修士大,大约也只有**十人了。这些人,都是功力高强之人,四处追杀……
佛教徒已毫无战意,被杀了个七七八八。
一些人见逃脱无望,选择了投降。
天竺佛教元气大伤,尚命在的,只有五百多人了。
这些人之所以还能活着,因为被安排攻打婆罗门,才得以保全。
天色已经擦黑,老天爷也为这场战斗而震动,竟然下起了雨,雨落细如针,飘飘洒洒,洗却空中的尘烟,却无法荡涤黑暗的降临。
烟雨的古城,残色映水,一派古朴婆罗门建筑,印染繁花,庄重威严,诉说着多少庭院深深的悲欢离合,百般凄苦。
眼眸流转,已经数千年……
面对这些投降的人,几乎所有人,尤其是婆罗门,坚持全部诛杀。自古信仰之间的交锋,比之政权的对立,要恐怖千万倍……
所谓:一花尽开百花哀。
可叶生花败,如月色盈亏一般,是颠仆不灭的常理,为什么看不透?前世风霜,今生幽怨,无渡无岸,何苦要种下来世的因。
如来一代圣人,借天地之至理,造佛法度万物,对天下有大功,佛学岂能一缕青烟一般,就此断绝?
凌羽已晕厥在地,浑身青色褪去,似乎无人会出头,保住这佛门一脉了。
可天地循环,佛教不该亡灭,好杀份子赵非庸,却出面保全了佛教。在他力主之下,保住了蓝毗尼的一百多僧众,延续如来法门,使之不会断绝。
这一战,中原联盟死亡三十人,绝大多数人受伤,赵非庸琵琶骨断裂,这伤对修仙者来说,是一间恐怖的事情,修为将大打折扣。
婆罗门死亡的弟子有数万,受伤的不可计数……
佛门和婆罗门元气大伤……
第二天,凌羽醒来,心中一怔诧异,没想到还活着,只是头脑昏昏沉沉的,有些痛。回想起昨天事情,不由得叹息了一声,真不想杀人,却又杀了这么多人。
或许在别的掌权者看来,杀死别人是快乐的事情,可对凌羽来说,这是他今生所有的苦难。
不过,事已至此,他愿意承担,因为这一切的因,他有他想要的果,为此不惜一切。见了那么的屠杀,渐渐的也就麻木了,只是那些道理,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让自己陷入无边的纠结。
只是度过千山万水,真的能平淡共醉,填补这半世的流离,开心的述说所有的痴怨?开的的相知相守吗?
赵非庸推门进来,凌羽离床落座。
赵非庸的面色,有些凝重,肩上还裹着一袭白纱,隐隐的渗着血迹。
凌羽大吃一惊,说:“大哥,你受伤了?”
赵非庸怔怔的看着凌羽,转而微微一笑,说:“不碍事。”
凌羽见赵非庸神色有异,问道:“大哥,有事情?”
赵非庸点点头,说:“昨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凌羽也有些诧异,缓缓的说:“大哥,此话何意?”
赵非庸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凌羽说:“昨天你脱力之后,那道青光有出现了,而你功力大增,凭借一己之力,便扭转了战局。”
凌羽面色突变,有些失神,半晌之后,长叹一声说:“我是魔王转世,本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赵非庸强笑了一声,说:“如果是这样,到是好事了,毕竟你未伤着自己人。长时间和魔界相处,未觉得魔界十恶不赦,反比那些名门正派,还要来的敞亮。”
凌羽不知赵非庸想说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赵非庸接着说:“我来之前,和水缘先生碰过面了,他确认你在入魔的那一段世时间,散发出的气息,绝不是青帝前世的气息。”他停了一下,盯着凌羽说:“你身体里还有一个灵魂。”
凌羽彻底被惊呆了,自己究竟是什么?
好长时间之后,凌羽苦笑了一声,缓缓的说:“我并不清楚,寻常之时,也未感觉到任何异样,只有在杀戮之时,会有种莫名的渴望,,似乎在渴望鲜血的味道,也会有一股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