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的路,只要有她相伴,其余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阮弗与玉无玦在一边轻声细语,无琴和无棋那边已经在最快的时间内将人给审好了。
“王爷,对方说不出幕后之人。”
玉无玦并不感到意外,反倒是阮弗开口了,“可还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不知道无琴与无棋究竟是如何审人的,但既然人已经到了玉无玦的手中,既然不可能什么都捞不出来。
无琴点了点头,恭敬道,“从他们口中得知,半月前,有人找上他们的组织,以两万两定金出价,要他们刺杀王爷,不过,对方并没有留下姓名,甚至连交接的也并非是本人。”
无琴说着,还有些皱了皱眉头,玉无玦听罢,却是沉默了。
只听得无琴双手奉上一个东西,“这是从那三人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也是背后之人留下来的唯一线索。”
无琴拿出来的是隐藏在黑衣人身上的用于自裁手段的一种药物,并不如他们寻常见到的药粉或者粉末之类的东西,而是一只约为三寸左右的条状方块。
玉无玦接过那三寸长的小木条,眼中划过深思之色,无琴继续道,“经属下验证,这木条子只要一接触伤口流血之处,可以在顷刻之间让人毙命。”
阮弗心中一跳,紧紧盯着玉无玦手上的那不知名的东西看着,神色中有说不出的严肃,下意识抓了抓玉无玦的手臂,声音有些紧,“这是何物?”
虽然自认自己经历与阅历都已经足够广泛,只是,这东西,不论是前世今生都还是第一次见到。
玉无玦将东西交到无琴的手中,“倒是有趣了,着人去查查。”
“是,王爷。”
而后才转头对着阮弗道,“目前尚无定论,不过,或许这东西,并非来自中原。”
阮弗之觉得脑海中瞬间划过一抹什么东西,还来不及捕捉,便听得林子的另一个反向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尖锐喊叫之声,无琴的动作最是快,在声音响起的时候已经飞身往无棋的方向而去。
玉无玦与阮弗到来的时候,原本林子另一边被审问的三个黑衣人都全倒在了地上,已然全无生机,更为恐怖的是,他们的尸体,在无声无息地化成为一滩血水。
阮弗脚步微顿,胃里翻起一层恶心之感。
玉无玦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再继续带阮弗过去,另一边的无琴与无棋也惊愕于这突然的变化,不过在阮弗与玉无玦出现的时候已经快步往两人而来。
“王爷恕罪。”两人纷纷低头向玉无玦请罪,不知缘由,甚至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让活口这般死去,实在是他们办事不利。
“怎么回事?”玉无玦皱眉道。
开口的是一直在现场的无棋,“无琴离开之后,属下原本还在审问,只是这三人突然受到了刺激一般,发出了一声尖锐喊叫,而后便再也没了生机。”
无棋的语气有些歉疚,“属下办事不力,王爷责罚。”
玉无玦皱了皱眉头,摆摆手却没有要把无棋怎么样的意思,却是将视线转向了不远处的三滩血水,只是一瞬间的时间,那三人的尸体便不见了,留下的血水,也诡异地流入泥黄土地之中。
玉无玦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头,阮弗也转眼看向那一处,开口道,“如此意外,只能说,这三人身上,或许还有一些我们未曾发觉,但是留着却迟早会发觉的线索。”
“去看看。”玉无玦淡淡地道。
无琴与无棋再次回到原来的地方,看着慢慢渗入了泥土中的血水,双眼锁住血水中的某一处,而后长剑一挑,将那血水中的一个东西挑到了一片已经干枯的落叶上。
“王爷,是蛊虫。”看了许久,直到确认,无琴方才沉声道。
玉无玦点了点头,如今事情也明白了,只怕是这些杀手身上早就已经被人埋了蛊虫,阮弗开口道,“早年我看过一本书,上边提到善蛊之人可以养出一种子母蛊,在千里距离之内可相互感应,只要其中一只出事,另一只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暴毙。我虽是未曾见过,不过看如今的情况,这三个人突然暴毙,或许正是因为如此。”
“这么说,对方在我们附近?”无琴与无棋面上升起警惕之色,便是青衣与盼夏的神色都严肃了几分。
玉无玦道只淡淡瞥了一眼无琴,倒是阮弗摇了摇头,语气并没有那么紧张,“不会,你们放心,既然千里可控,对方不会出现在周围。何况,养蛊的人都有一个怪脾气,那便是不会轻易离开自的地方。”
阮弗又转过头来,对着玉无玦道,“蛊虫这种东西,中原了解得并不多,何况还能如此操纵熟练,只怕也不是生手了。无玦,回了永嘉之后,着人去打探一下消息吧,这东西出现在中原,总是让人觉得不安。”
玉无玦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会派人去查,阮儿不必过多担心。”
“嗯。”阮弗点了点头,回以他一笑。
剩下的几人,也都是面面相觑,不过心中却也暗暗决定回去的这一路必定要加倍小心。
先前也休息够了,经过了这突然的刺杀的事件,几人也没有在继续休息,而是翻身上马,继续前进,不过倒也不显得着急,带走出了这稀稀落落的林子之后,阮弗坐在马上,还兀自沉思。
玉无玦见她神色若此,不免有些叹息,“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么?”
阮弗倒也不隐瞒,“你也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