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徽老人又瞥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道,“去去去!那兵符我还没玩够呢!”
“师尊,你说的玩是?”尹睿挠脑门,心里觉得奇怪,师尊要玩,可是从来没听说他有调动那二十万兵马啊,他怎么玩?莫非
一个猜测刚从脑海中浮出,这边,只听太徽老人说道,“最近我研制的解怨合铃正好差一块铜牌,那兵符大小正合适。”
闻言,尹睿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感情师尊还真是玩兵符,不是玩兵符能号令的二十万大军!师尊,您这爱好,有点偏啊!师尊,那可是能号令二十万大军的兵符啊!师尊,您怎么能把如此重要之物拿来当铜牌用呢!师尊,您如此不爱惜兵符,皇帝陛下知道吗!尹睿心中呐喊,整个人风中凌乱了。
“师尊,你还是把那兵符给我,让我拿!”好一会儿,收了无语,尹睿又道。
“不给!”
“师尊!”
“想要兵符,自个儿跟皇帝要去!”
“师尊!”
“再说了,就你小子那两把刷子,拯救黎民百姓?别坑害了百姓才好!”
“师尊!”
“玄冰神龙剑突破第七重了?”
“师尊!”
“不好好练武,待你师叔回来,有你苦头吃。”
“师尊!”越到后面,尹睿脸色越苦,不过却依然发挥着最大的赖皮功夫,对太徽老人软磨硬泡,这招对他那位软硬不吃的表哥司马文曦是没用的,但对太徽老人,却是百试百灵,边说,他边对太徽老人眨巴眼,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太徽老人看着他那小狗般的可怜样,一时也心软,道,“行了行了!你这小子不是师尊不给你,兵符如此重要之物,是想给谁就能给的?没有皇上的圣旨,老头我也不能随意交给你,再者,你会行军打仗?你连兵法都没学过,带上二十万大军去应战,那不是坑朝廷,坑将士,坑楚北的百姓嘛!兵符的事你也别想了,师尊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若是实在不放心战事,就随着昱小子去吧,今晚启程,或许还能追的上!”
“什么!姨夫下山了?去哪儿了?”尹睿惊讶道。
太徽老人摸了摸胡须,道,“自然是带兵去收拾晟小子去了。”
“什么!师尊,你怎么不早说呢,这么热闹的事,怎能少了我这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的尹大少,好勒!师尊,我现在就追过去,师尊保重!”尹睿欢天喜地的跑出了院子,扛着剑,大步朝山下而去。
太徽老人摇了摇头,无奈一笑,“这小子”
举目看着南方,太徽老人目光深深,负手,又摸了摸胡须,他举步进屋。
诚然,早在两天前,司马文曦的父亲,也就是当今贤王司马昱就已经跟皇帝司马骜的秘密相见,要说如今谁最适合带兵镇压叛军,除了司马文曦,便只有司马昱了,司马文曦依旧昏迷不醒,如此重任,自然就落在了贤王司马昱身上。
司马昱与皇帝商议后,皇帝将手中的兵符交给了他,他带着二十万大军,连夜启程,赶向邑州,为了防止五皇子在这等时候趁机作乱,太徽老人手上那能号令另外二十万大军的兵符便没有启用,司马昱的二十万大军对上司马文晟的三十万叛军,虽说有差距,却是胜算极大,毕竟,司马文晟紧急征集的新兵并没有作战经验,且,司马昱本身也是作战高手,所以,在他们看来,带二十万兵马,足够了。
当然,这些外界之人包括尹睿这个内圈人都是不知道了,为了打叛军个措手不及,整个调兵行军的过程都是相当隐秘,甚至避开了官道,直接走的密林小道,而太徽老人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才把消息告诉大嘴巴尹睿,也不是没有原因,他当然知道一旦提前让尹睿知道了司马昱带兵之事,难保他不会一时嘴快,把事情泄露了,所以此前便一直瞒着尹睿,而如今大军已经出发了两日,算算时间,估摸明后天就能抵达邑州,就算此事泄露,传到邑州也要一段时间,到时大军已经跟叛军交战,便不用担心行军之事泄露。
太徽老人现在才告诉尹睿司马昱带兵之事,还有另一个原因,尹睿一向皮,在知道司马文晟聚兵反叛后,就嚷嚷着要挂帅打仗,依照他的个性,如果一直没能满足他领兵打仗的心思,搞不好在私底下就给弄出点什么动静来,所以还不如直接告诉他,司马昱已经带兵赶去镇压,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到司马昱带兵的事上,让他追着大军而去,给他找点事做,也能暂时安抚他好动的性子,当然,他追上大军后,会不会折腾出什么事来,就大可不必担心了,一来,司马昱还是制得住尹睿的皮性子的,二来,司马昱带兵走的小道,而且已经走了两日,就算尹睿知道了这事,连夜追过去,也追不上司马昱的军队,待到尹睿追上时,军队都已经到了邑州,他想折腾事情,也得看形势,加之,尹睿的武功也不低,借机让他在军营里磨练磨练性子,对他也有好处。
所以,别看太徽老人已至耄耋之年,但这玲珑剔透的心思,还是在的。
当然,以上这些,尹睿是不知道的,不仅尹睿不知道,大多数还处于惶惶不安的百姓,以及正计划着攻城甚至想吞并楚北的卞夏将士们,也不知二十万兵马正悄无声息的赶到邑州。
翌日,天明,与昨天的阴绵天气相比,今日的天气丝毫没有好转,且越发显得阴沉,城门前,狂风席卷黄沙飞舞,风雨欲来之景象不仅让城中的百姓惊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