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为难,士兵们只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时,另一位副将怒道,“你疯了!殿下还在她手上!”
“正是因为殿下在她手上,才不能让她这么走了!”
“万一伤到了殿下怎么办,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万一那女人伤到了殿下怎么办?这责任,你又担得起吗?”
“你没见那女人心狠手辣,殿下已经断手失耳,若是惹怒她,殿下会更危险!”
两位副将就到底拦不拦苏紫嫣的问题争执着,其他的副将却是忧心忡忡。
这争执的一会儿功夫里,苏紫嫣已经靠近了城门,就算再想拦,这样一段距离,依苏紫嫣的武功,就算有三十万大军,也难以拦下,除非,直接攻城,但两位殿下在苏紫嫣手中,一众副将却不敢贸然攻城。
一时,气氛陷入僵局,最后,还是一位年长略有威信的副将开了口,“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我等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此女若想守住这邑州城,两位殿下便是她手中的重要筹码,暂时而言,她不敢把两位殿下如何,我们就在城外扎营,她抓走两位殿下定是有所求,必然还会出来跟我们谈判,稍后将冲锋营的将士召集起来,夜深之时进城查探,若是能探出两位殿下的下落最好,看有没有办法将两位殿下救出来,若是不能”那位副将面上露出阴狠之色,继续道,“就绑几个城中的百姓做筹码,到时谈判也不能落了下风。”
“徐副将,恕我直言,那女人挟持的可是两位殿下,绑几个普通百姓,有用吗?”一个副将站出来质疑道。
“对啊!平头老百姓怎能跟两位殿下比!”
“还不如直接攻城!城破了,那城中的百姓都是人质!”
“不行,攻城不就惊动了她!”
几个副将七嘴八舌,关系到自家主子的性命,这个时候众副将也是意见不一。
“不管有没有用,总要试了才知道。”俄顷,徐副将说道。
沉寂了片刻,又一个副将附和道,“我倒是觉得徐副将的办法可行。”那人说着,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最前面的新兵。
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挟持两位殿下的女子已经走到了城门边,一众副将或忧心或不安或愤怒的看着拧走司马文晟和卞夏大皇子的苏紫嫣,只能接受了那位徐副将的提议。
这边,傅忠义等人看着苏紫嫣一手拎一个皇子堂而皇之的从三十万大军中走过来,再一次震惊的失了言。
此刻,所有呆在城门前的守卫兵看向苏紫嫣的眼光多了些敬畏和崇拜,齐齐心想,果然不愧是睿王殿下选定的王妃,敢独闯三十万大军,且安然无恙手擒敌军主将归来,这气魄,这手段!问这世间还有哪个女人能比!
见傅忠义等人震惊愣愣然的看着自己,苏紫嫣脚步没停,率先进了城门,道,“进城,关城门!”
傅忠义等人这才回神,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数十万大军,担心叛军此时攻过来,傅忠义等人不敢迟疑,迅速进了城,关了城门,并上了三道锁。
此刻,城门口只有几个守卫兵,百姓唯恐叛军攻进城,加之见城门迟迟没关,在苏紫嫣手擒司马文晟和卞夏大皇子期间,早就一溜烟儿的跑的没影了,城内的守卫兵见苏紫嫣一手拧一个人回来,同样震惊不已,不过因为傅忠义等人在城门口守着,城内的守卫兵并没看见苏紫嫣英勇表现,只是面上露出疑惑和惊疑,见傅忠义等人对苏紫嫣露出恭敬之态,这时守卫兵们也没有开口多问,齐齐让开一条路,只是将惊疑的目光投向傅忠义。
傅忠义却是没有理会守卫兵们的惊疑,三两步走到苏紫嫣身边,道,“王妃,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此刻,在见识了苏紫嫣的能力,以及知道了苏紫嫣的身份后,傅忠义早已对苏紫嫣生起了敬畏之心,已俨然以苏紫嫣马首是瞻。
“王妃?”听了傅忠义的话,苏紫嫣侧目,面上疑惑。
他为什么叫她王妃?
哪个王的妃?
他之前不是不认识她,怎的自己到敌军军营溜达一圈后,这人对她的称呼就变了?
奇了怪了!
“哪个王妃?你不是不认识我?”苏紫嫣问道。
傅忠义面上闪过窘态,挠了挠脑门,喏喏道,“小人刚才眼拙,没瞧出是王妃您,自知态度轻慢不敬,请王妃责罚!”
说着,他正待跪下去,苏紫嫣赶紧抬了抬手,这一抬手,却是将卞夏大皇子往前递了递,傅忠义愣愣,苏紫嫣赶紧收回手,嘴上说道,“行了!什么敬不敬的!别说你不知道我是王妃,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是王妃!先别整这些虚礼了,正事要紧。”
尽管有一些疑问,但手上还拧着两个人质,也容不得苏紫嫣现在深究那来历不明的“王妃”身份,只能暂时将这些疑问放到一边,回头再处理。
苏紫嫣拧着两人质,离开了城门口,傅忠义随同,同时安排了守卫兵守在城墙上和城门内,一来,随时关注敌军,一旦敌军有动静,立马上报,二来,留心城内百姓动向,毕竟值关键时刻,若是城内百姓出了内奸,或被居心叵测之人挑拨出现暴动,都会影响局势及众人安危。
傍晚,酉时将过,原本初夏之时,此刻的天空还应泛着阳光,但阴沉的天气却致使天空不甚明亮,偶来一股狂风吹着院子里的树枝飒飒作响,凝重的气氛弥漫着,就算有两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