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晨看她澄澈的眼睛,想了想讲:“比我们有钱。”
“嗯……不一定啊哥,爸爸这几年的小生意做的红火,去年都请了好几个人帮忙。”
“那你这小财主还省着钱做什么?吃吗?”
言曦:……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言晨温和的笑。“那是因为我觉得人生苦短,你应该享受最好的生活,最好的一切。”
“哥,人生苦短,为什么是我享受?”
“因为你过的开心哥哥才会开心啊。”
言曦刷的一下湿了眼眶。
言晨揉她脑袋。“你是哥哥这辈子最大的礼物。”
言曦强忍感动问:“那以后你孩子是什么?”
“他们是理所应当的到来,理所应当成为我们亲人。”言晨想到自己被囚禁的事,没有难过,温和的眼神反而有着几分笑意。“我想如果他们碰到这件事,都不会那么坚定的认为我还活着。”
长官接受了他的牺牲,部队接受了他的牺牲,就连父母都接受了他的离开,只有看着一无事处惹事生非的妹妹认为他活着。言晨想往后他对她怎么好都不过份。
言曦低着脑袋,心里沉甸甸的,没有先前的兴奋与雀跃。
在许多许多个夜晚,她也接受过哥哥的离开。她静静躺在床上,想同一栋房子没有了哥哥的身影,更没有他无尽的包容与呵护,她会告诉自己要坚强,即使没有哥哥她也要像往常一样逍遥自在,不要害怕身边人的嘲笑和欺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都打趴下,让那些说她哥哥死掉的人闭上嘴,在得到宁静的同时欺骗自己,哥哥只是在部队没回来,并不是真的离开。
她就是在这种矛盾中不段的自我欺骗,自我催眠,直到a国战役中她被俘虏后,她看到了一丝希望……
言晨抱住她头,亲吻着她头发。“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回来了。”
“……嗯。”
“等下见到爸爸不要哭。”
言曦闷声问:“为什么?”
“我怕我会忍不住。”
“……好。”
最后言晨和言曦没哭,言是哭了。
言是拿着钥匙正要出门,听到那一声清亮与沙哑的“爸”,怔住了。
站在言是身边的大叔也怔住了。
邻居大婶们惊讶的啧啧叫唤。
言是在邻居们的议论中缓慢转身,看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站在路上的孩子。
言晨看老了不少的言是,放下行李跪了下来。“爸,我回来了。”
言是定定的望着他,良久后他对身边的邻居镇定的讲:“老师傅,这是车钥匙,城里的事……麻烦你多费心了。”
言曦真以为她老爸这么厉害,可以做到如此镇定,直到他把钥匙给那老师傅,钥匙在空中发出不自然的清脆响声,她才知道原来资深狙击手也会手抖的。
老师傅连声应下。“言老板你就放心好了,这事包在我身上,你快去看看那孩子,都跪一阵了。”
言是点头,走近言曦言晨。他摸着言晨的脸左瞧右看的瞧了许久,最后才向上抬了抬手,疲倦又或是释然的轻声讲。“起来,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