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一声脆响,孟凡瞪大着眼抓着钢条趴在玻璃上尽力往外看着,奈何再怎么努力也根本看不见外面地上的手镯到底摔碎没。
“哈哈,很紧张是吧?”张家驹见孟凡如此,大笑了两声,捡起手镯来,白玉手镯完好无损,“没事,不过下一次就不敢肯定了,你好好想想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张家驹说完后,一身轻松的出了看守所,似乎胜券在握。
“怎么,看你刚才的样子,似乎很不满意现在的自己?”恶魔在他身旁看了一出又一出戏,觉得人真是一中有趣的生物。
“怎么会?”张家驹笑着,现在他有力量,有能力,看不惯谁不用忍着,多好。
张家驹一路回到学校,下了公交,虽说现在已经天黑,但黑夜依旧掩不住他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在刚才他接到了游教练的电话,告诉他,路海天的比赛将由他代表出赛,事情不就该这样吗?
“你是张家驹同学吗?”张家驹还没走进校门,就有一个西装笔挺的大叔拦住了他。
张家驹看了看这个人,他似乎没惹到这类人才是:“我是。”
那个大叔往停靠在路旁的一辆黑色轿车指了指说:“我们夫人有些话想问你,麻烦你跟我来一趟。”
“夫人?谁?”张家驹有些疑惑。
“跟我来就知道了。”那个大叔也没回答张家驹的问题,只是径直朝车子的方向走去。
恶魔站在一旁,轻易看清了车上坐着的人:“是早上你去医院遇到了那个女人。”
姚飞的母亲,找我,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张家驹有些疑惑。也没犹豫太久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走到了车前。张家驹朝里一看,的确是姚飞的母亲,于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阿姨,又见面了。”
姚飞母亲笑得和善:“今天早上太匆忙了,也没能好好聊聊,阿姨这才来找你,想知道一些小飞的事。我从小因为生意的原因。常不在家,所以很少有机会和小飞待在一起,小飞因此脾气有些坏。但和他待久了就知道他只是还没长大,没什么坏心思,知道他在外校有你这么个朋友,我有些吃惊。听说你们是在去年的一场球赛认识的。似乎闹得不是很愉快。”
“是,当时姚飞和我们在打对打。所以有些小摩擦,后来打比赛多了一来二往反而熟悉了就成了朋友。”张家驹听这话的意思是怀疑到自己了,不过他依旧不急不缓的回了一句,他有信心对方绝对没有拿到证据。
“小飞出事那天。你似乎不在学校,不知做什么去了?”
张家驹回答说:“阿姨真是厉害,连我那天不在学校都知道。我那天和我朋友闹了点矛盾,所以不想我寝室就出去随便逛了逛。”
“是吗?”姚飞母亲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了一段视频。“这个是今天早上你在医院的时候录的。”
张家驹看着自己在里面的一举一动,拍摄的角度是姚飞的脖子处,难怪他没看见,“这是做什么?”
“听小飞朋友说,当天他们一起从酒吧出来,准备再去下家的时候,小飞似乎看见了什么就离开了,不知道他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或者我想你应该知道小飞受伤的内情。”姚飞母亲也是个直来直往的人,不喜欢说什么拐弯抹角的话。
也正巧此时视频里的张家驹在姚飞耳边说着那句话:“知道吗,把你变成这样的可不是我。”
张家驹知道躲不过了:“本来不想说的,毕竟……曾经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不知道阿姨看了今天的新闻没有,学校里又死了一个学生,也因此我室友被抓了,这……不是第一次了,姚飞也是被他杀的,这也不能怪他,孟凡似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常常跟我说什么小鬼,恶魔契约之类的,我看他是精神出了问题。阿姨,你说是不是?”
张家驹看着姚飞母亲,对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姚飞母亲也一定知道姚飞身边小鬼的事,那么他这么一说,对方本来不信也该动摇了:“我想,警察那边很快就能得出结论了,阿姨,如果没有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好。”
待张家驹下车后,在车外守着的那个大叔重新坐回了车里:“夫人。”
姚飞母亲捏紧了拳头:“现在的小孩心思都太重了,给我找人盯着他。”
“是。”
张家驹回到寝室,李宇和王岑艺正坐在寝室里,沉默着不说一句话,连玩电脑的心思都没有。
“你听说孟凡的事了吗?”王岑艺看着孟凡空空的床位问张家驹,“怎么可能是孟凡做的,说来认识也该一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最清楚了,一定有什么原因,他才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张家驹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的也是。”
李宇抱着自己的头:“这事情真是太可怕了,孟凡今天要在看守所过夜吧,真是难熬的夜。”
“你们真的觉得一定不是孟凡吗,当然,我也不希望是。毕竟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现场,而且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所有证据都指向孟凡,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的好。”张家驹回答到。
李宇和王岑艺听他这么一说都有些吃惊,但似乎张家驹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
沉默了许久,王岑艺率先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算了,不说了,还是洗洗睡吧。”
如果能睡得着的话……
夜深了,所有生灵都已安息,警察局也不例外,安静得可怕,孟凡人生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