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爷爷撬自家亲爷爷的墙角。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沈梦推了下孙子的脑门,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哎呀,好疼。”贺归远夸张地捂着脑袋。

沈梦一听他喊疼,顿时心疼了,赶紧给他揉了揉。

贺池州始终安静地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回到家。

一进玄关,贺池州就听见奶娃娃的哭声。

窦薇儿半个月前给贺家添了个女儿,因为是老来女,贺际帆恨不得将女儿宠上天。

此时,窦薇儿坐在沙发里吃着燕窝粥,贺际帆抱着女儿喂奶,为了哄孩子高兴,他在头上戴了兔耳朵的发箍,摇头晃脑的试图用毛茸茸的粉色兔耳朵哄得女儿眉开眼笑。

岂知,半个月大的婴儿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你这样不对,我来。”沈梦被孙女哭得一颗心都揪起来了,直接上手自己哄。

姜还是老的辣,奶娃娃到奶奶怀里很快止住了哭声。

贺际帆松口气,又凑过来抱女儿,“不哭了我来抱吧,妈你刚回来也累了,去吃点东西早些休息。”

沈梦脑袋也确实有些昏,便听从了儿子的建议。

贺归远和贺池州跟沈梦一起吃晚饭,吃完了正好两人的家教老师过来了,跟着老师补了会儿课,等老师走了,两人又写了会作业,才洗澡上床睡觉。

贺池州躺在床上,有些睡不着,拉开床头柜取出一部手机,手机是他今年生日窦薇儿送的,贺归远也有,窦薇儿给他们规定了每天玩手机的时间,贺归远自制力差,玩起来就没完没了,手机一直由窦薇儿保管。

贺池州自制力不错,窦薇儿就让他自己保管。

开机,通知栏有不少信息,有妙妙给他信息,有几条没用的推送信息,还有一通未接来电提示短信。

看到上面的号码,贺池州眼神一暗。

是**年前告诉他身世的那个陌生女人,这些年来,她又陆续找过他几回,说一些有的没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知道他的手机号,隔三差五会给他打电话,有时候关心他的生活,有时候总说些他听不太懂的话。

虽然听不懂,他却本能地不喜欢那个女人说的那些,每次听后,他都会变得烦躁易怒。

贺池州只当没看见,打开,回了妙妙的信息。

南山墅。

景唯妙手机响了一下,看到贺池州回去的一个字嗯,她开心得跳起来。

正在写作业的景唯肖被她吓了一跳,“姐,你干嘛呢?”

“州州哥哥回我信息了!”景唯妙把手机屏送到景唯肖眼皮底下,“你看你看!”

瞧见屏幕上贺池州回复的一个嗯字,景唯肖无语,“姐,你是彻底中了州州哥哥的毒了,就一个字,至于高兴成这样?”

景唯妙自顾自地低头敲字,“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我姐姐是情窦初开了。”

景唯妙脸红,回复完贺池州的信息,等了好一会儿,那边不再有信息过来。

满心的期待转瞬成空,她把手机一扔,直挺挺倒在床上叹气,“州州哥哥总笑眯眯的,看着很好说话,其实很冷漠,我邀他一块回家他都不答应。”

“姐,你别忘了,他算起来还是我们表哥呢,我们奶奶和他爷爷是兄妹哦,你还是不要喜欢他了吧。”景唯肖难得话多,语气里都是对亲姐的关心。

“才不是,你还记得有次我们听到妈妈和窦姨说的话?州州不是窦姨和表叔生的呢,那他就不是贺家的人了。”景唯妙下意识为自己懵懂的感情辩护。

“可名义上他和我们还是表兄妹。”景唯肖比景唯妙要稍显成熟,情商也高一点。

景唯妙嘟着嘴,“我才不管那些,除非州州哥哥不喜欢我。”说到不喜欢三个字,小姑娘眼神黯淡了几分,“州州哥哥不会真的不喜欢我吧?为什么都不跟我一起回家?”

“他对谁不都这个样子?好像对谁都很和善,其实对谁都很冷,姐你别难过。”

景唯肖的安慰,没能让景唯妙开心起来,她想做州州哥哥的例外,不想做万千人中的一个。

此时的贺池州,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柔和的脸部线条紧绷,似乎下一瞬就要发怒。

手机里,那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喋喋不休:“你还看不出来?他们心里根本没有你,以前没有,现在又添了个女儿,心里就更不会有你了,你难道想长大后就只能在公司里当个小职员,一辈子听你弟弟妹妹的差遣?”

“州州,你很聪明,也很努力,比贺归远不知道优秀多少倍,将来你爸爸的公司应该给你。”

“你到底是谁?”贺池州没有接电话里那陌生女人的话,而是再次抛出一直以来都想知道的问题。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帮你。”陌生女人回答和以前一个字都不差。

又是这样,贺池州面色发冷,眼睛里燃烧着火焰,“别拿我当三岁小孩哄,帮我?连名字都不敢说出来,我凭什么信你?你不怕我告诉我爸,让他查出你的身份,他会让你好看!”

“呵。”陌生女人轻笑,“你不会。”语气十分笃定。

“我会!”贺池州加重音量。

“你不会,州州,因为你也不甘心这么生活在贺归远的光环之下,否则,早在我第一次找你,你就会把我说的话告诉你养父母,可是你没有。”

贺池州抿着唇。

“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好好想想我的提议,我不会害你,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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