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是懂是非的人。”
“再懂是非,须臾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做的事败露了,没准要判死刑,没有人会原谅伤害自己父亲的人,即便自己的父亲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李不言点了根烟,快速吸了好几口,才边吐出烟雾边说:“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付彤头痛地捂了会儿脑袋,“到时候我一定去明霞面前跪下来求原谅。”
即便对好友心怀愧疚,付彤还是选择站在自己儿子这边。
……
京城的冬天很快来临,降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李不言接到消息,须臾与组织的人两天后晚上八点会在某地下桌球室见面。
那家地下桌球室规模很大,除了偌大的大厅,还设有几十个包厢。
李不言换上便装,约了几个平时要好的哥们去打桌球。
随意地捣了几杆,他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离开。
他耳朵里戴着无线耳机,根据指示,几个拐弯之后,到了一间包厢外,他拿余光看了眼门牌号,脚下步子不停,走向不远处的卫生间。
过了会儿,隐约听见外面有须臾的声音,他从卫生间出来,像是偶遇那般,诧异地喊了声:“须叔叔。”
须臾回头看见他,眼底闪过一抹意外,表情却看不出丝毫的异常,笑着与他打招呼:“不言啊,你来这打桌球?”
“是啊,跟几个哥们。”李不言谈吐自然,看向须臾身边的两个男人的眼神,也十分坦然,“这两位是须叔叔的朋友?”
须臾介绍道:“你叫李叔叔和陈叔叔就行。”他先后指了指身边的人,又向那两人介绍李不言:“他是我女婿,我女婿可是位警察,你们两个老家伙千万不要犯错啊,我是不会帮忙求情的。”
须臾玩笑似地道。
李不言问候了那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边掏出烟散给三位长辈,边顺着须臾的话也开玩笑道:“既然是岳父的朋友,就算你们犯了事,我也不敢怎么样。”
散了烟,他又掏出打火机帮三位长辈点上,表现得深谙人情世故。
四人说笑了几句,须臾道:“我们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去陪你的朋友好好玩,别太晚回去。”
李不言笑得像个二十四孝好女婿,“当然,正好我的朋友都在大厅呢,跟你们一道过去。”
说完,他似无意地看了眼两个陌生中年男人的脚,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姓李的那个中年男人道:“须臾啊,你这女婿不错,现在像这样灵活的年轻人可不多了,我们公司正缺像这样的年轻人……”
须臾笑道:“人家是警察,一辈子的铁饭碗,晋升空间也很大,不稀罕你那公司,快走吧,来不及了。”
这两句对话,一般人听到可能只以为是长辈就着晚辈随意聊的两句,听在李不言耳朵里,倒是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于是笑问:“李叔叔的公司是做什么的?工资高吗?”
“你有兴趣?”姓李的中年男人也是个人精,不答反问。
李不言道:“那得看工资高不高了,以前没结婚不觉得,现在要结婚了,各处都得开销,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赚钱是必须的,但要看你是不是诚心的,别干两天就尥蹶子了,那样的员工我们可不要。”姓李的中年男人打太极,试图探出李不言的虚实。
每个灰色地带的组织,都会拉一些政客和李不言这样的人入伙,以方便做事。
李不言笑:“这我自然懂,没有老板喜欢那样的员工,李叔叔是自己开公司吗?”
“我没那个本事,我也是帮别人打工。”
说着,一行人到了们招呼他:“怎么现在才回来,快过来,要输了。”
“来了。”李不言应了一声,跟三位长辈道个别,小跑着过去,看起来像个爱玩又不稳重的青年,三人还隐约听见他说:“厕所出来遇到我岳父大人,聊了两句。”
回到地面上,须臾跟身边的两个人道:“你们可别打我女婿的主意,要想搭上警察,自己想办法找别人。”
这条路,须臾自己走得如履薄冰,他不希望将来女儿的丈夫跟他过同样的生活。
“我就是开个玩笑,再说,没有确切的把握能控制住他,我哪敢引狼入室?”
“最好这样,丁总的吩咐,我会尽快办。”
李、陈二人上了两辆不同的车,很快消失在地下桌球室的入口。
……
李不言认真陪几个哥们打球,好像真是来打球的,十点半才结束。
和哥们分开,他立刻戴上耳机,里面传来声音:“李队,定位**成了。”
局里有个人才,把定位**弄得像枚图钉,即便被发现了,也只会被当做图钉扔掉。
李不言跟须臾三人说话的时候,估算好了那个姓李的中年男人抬步的跨度和角度,悄悄扔下图钉,又用自己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掩盖了图钉落地的声音。
李不言抽了口烟,道:“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那个姓李的是组织与须臾联系的关键人物,一定会回组织里复命,这次,必须找到他们的老巢,一举击破!”
“是!”
……
时间过得很快,圣诞与元旦先后到来,新剧的拍摄接近尾声,须尽欢给整个剧组放了三天假。
休息第一天,新剧的主投资商打电话给她,邀请她参加酒会。
须尽欢本来不想去,在听到付明霞让她去找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