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开口的声音严沉稳且郑重。

“嫁给我。”

习惯了发号施令的男人,求婚的时候,都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专制和独裁。

即便是跪着,也比旁人站着更有气势。

叶倾心俯视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手里举着钻戒的男人,鼻梁处忽地一酸,还没来得及说‘好’,景博渊已经拿起她的右手,将那枚戒指套上她的无名指。

十分合适。

他执着她的手,轻轻吻住她的手背。

远处的烟火一片片盛开,景博渊起身将叶倾心拥入怀中,一下一下吻干她脸颊的泪痕,最后吻住她的唇瓣。

叶倾心的双臂从景博渊的腋下穿过去,抱住他的背,刺骨的寒风如刃一般从她手背上刮过,她竟一点都不觉得冷,因为心里是热的。

无名指上的戒指,与她素白的肌肤相衬,美轮美奂。

回去还是景博渊抱着她。

烟火持续了很长时间才停歇。

洗完澡出来,景博渊正好推门进来。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随性性感,袖子往上卷了几卷,露出结实的手臂,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杯牛奶、一杯热水,和一小碟芝士蛋糕、一个煮鸡蛋,还有个小玻璃杯,里面放着几片药。

一看见吃的,叶倾心肚子立刻响了一声,声音清脆又响亮。

叶倾心:“……”

景博渊笑了下,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对叶倾心道:“过来先吃药。”

叶倾心红着脸,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

景博渊自然地伸手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动作很稳,几乎没有晃动她的脑袋。

叶倾心先吃了药,然后敲碎鸡蛋壳,剥开咬了一口,目光触及洗澡前脱下来放在茶几上的戒指,在水晶灯下折射着光芒,想到意外合适的尺寸,叶倾心不由得问他:“这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有试,你怎么知道合适我?不怕买大了?或者小了?”

景博渊道:“不会。”

“你偷偷量过我手指的尺寸?”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戒指合适我的?而且刚刚好,不大一分,也不小一分。”

真的是那种刚刚好的尺寸,戴上不会轻易掉下来,取的时候,也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景博渊淡笑,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身上所有尺寸。”

“……”叶倾心愣了一下,旋即脸有些红,喝了口牛奶,她转移话题:“其实你可以买简单一点的戒指,钻石这么大颗,我戴了有心理压力。”

不等景博渊说什么,她接着道:“万一不小心掉了,多心疼。”

“再定做一个便是。”景博渊说得不甚在意。

“不要钱啊?”说到钱,叶倾心想起来今晚那场烟火,花费应该不低,真浪费,就听了几声响,昙花一现般地美丽那么一瞬,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以后别这么浪费了。”叶倾心没有说明是什么浪费,景博渊却听懂了。

他回道:“一生只这一回。”

一生只求一次婚。

叶倾心听懂他的话外音,低头抿着唇笑了一下,心里高兴又甜蜜,忽又想起在香港那次,在拍卖会上他对外称她是他未婚妻,她私下时反驳了一句,晚上他就在卫生间故意折磨她,逼她说愿意嫁给他之类的话。

想起自己当时屈服在他淫威下的模样,叶倾心忍不住耳根通红,转头狠狠瞪了眼景博渊。

景博渊被她这一瞪,倒是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撩起她的长发,意外地发现她莹白的耳朵泛起浓浓的一层粉红,右耳垂上那抹红色的胎记越发娇艳欲滴,他眸光微动,不由得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吮了一下,温热的男性气息哈进她的耳眼里,“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叶倾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往旁边躲开他的包围,“没、没什么。”

景博渊的视线触及叶倾心脖子里的那根字母项链。

她一直戴着,洗澡也不离身。

他忽地轻笑一声,表情甚是愉悦。

直起身躯,景博渊理顺叶倾心半干的秀发,道:“既然答应了我的求婚,明天上午跟我去趟民政局。”

闻言,叶倾心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她举了举玻璃杯,“牛奶喝不完了,你要喝吗?”

景博渊接过来两口喝完,没有丝毫的介意和嫌弃。

叶倾心笑。

景博渊喝完端着托盘送下楼。

再回来,叶倾心正两指挑着一根项链,对着头顶的灯光端详,项链设计很独特,是一只女人的眼睛,狭长微微上挑,上下睫毛纤长卷曲,蓝宝石为瞳,眼角挂着一颗水滴状蓝宝石。

这项链,很久之前景博渊在叶倾心的脖子里见过一次,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不久,再后来就没见她挂过。

“项链哪来的。”景博渊走过去,从叶倾心手里拿走项链。

叶倾心对首饰无感,除了景博渊送给她的字母项链和今晚的钻戒,她几乎没有首饰,这根眼瞳项链想必意义非凡。

“我妈给我的,刚刚找东西从行李箱里翻出来。”叶倾心回答,想到母亲说的祖传的话,她玩笑般地道:“我妈说是祖传的,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个好宝贝?”

景博渊对着光细细打量蓝宝石项链。

铂金打造,两颗蓝宝品相上乘,那颗眼瞳颗粒不小,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倒不像叶倾心这样的家庭能有的。

“很值钱。”他给出中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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