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客套得体地道:“曲先生请坐。”

“谢太太。”

叶倾心在曲琦对面坐下,打开盒子,盒子里放着个精致美观的首饰盒,首饰盒上面放了个信封。

她拿起来捏了一下,就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曲琦说:“粉钻项链拍卖价是八千五百万,苏富比收取百分之五的佣金,剩余的八千零七十五万都在这张卡里,这张卡是景总的户头,密码景总知道。”

叶倾心眉眼含笑,唇角微微上扬着,表情相当淡定平静,没有因为手里的那张卡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激动和兴奋,这倒让曲琦的目光变了变。

上次景总住院,他在景总的病房里见过这个小丫头,后来又听宓秘书长说景总曾吩咐她给这小丫头送过餐,只觉得这小丫头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勾得景总一时垂爱,男人嘛,面对美色,总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他一直觉得,景总那样的身份地位,将来能够与景总并肩而立的,要么是有不相上下的家世背景,要么是有旗鼓相当的本事。

这个小丫头,充其量就是盘野味,一时新鲜,吃完了也就弃了,总不能上位的。

直到昨晚在拍卖会现场,他隔着不远听见景总向朱自刚介绍这小丫头是未婚妻,他才幡然明白,只怕景总是把这小丫头当正餐了。

他有些不明白,这小丫头不过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更何况景总身边从来不缺长得好看的女人,这小丫头怎么就有这个本事,能在景总心里站稳脚跟?

而且据闻,这小丫头出生还不好。

但此时,一个出生不好、刚年满二十的稚嫩小女孩面对这样一笔财富,居然一点喜悦的情绪都不显露,这份淡然沉着的心性,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或许是曲琦的目光太过直接,叶倾心即使没有抬眸,也对他打量的目光有所察觉,这种带着审度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像菜市场里等待人挑选的菜,很让人不爽。

缓缓,她抬头看向曲琦,冲她露齿一笑,说:“你昨晚在拍卖会上做的那些事,你们的景总有没有吩咐你要保密,不让我知道?”

曲琦表情一僵。

叶倾心心下了然,笑容越发璀璨,声音轻缓,但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口发颤,“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景总?他要知道你嘴巴这么不严实,只怕要不高兴的。”

曲琦脸色瞬间难看,“太太……”

他想说什么,叶倾心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把手里的盒子放在茶几上,漫不经心道:“玫瑰园里有座凉亭,今天风挺大,那边想必一定很凉爽,曲先生要不要一起去乘个凉?”

现在已经十点多,外面热得要死,她这哪里是要去乘凉,分明是在下逐客令。

曲琦也是人精,怎会听不懂叶倾心的画外音,起身提出告辞。

临走到会客厅门口,他想到刚刚她要告状的话,再想想景总生气的后果,忍不住打个寒颤,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叶倾心:“太太……”

叶倾心笑笑:“曲先生放心,我不是个嘴巴没把门的人。”

曲琦:“……”

一出独立屋大门,曲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刚刚算是领教了,不愧是景总看上的女人,这嘴巴,这性子,跟景总简直一个样。

慢条斯理地就将人逼进死胡同,紧接着连讽带刺的又把人从死胡同里放出来,还让人满心感激,生不出怨怼来。

只要景总不知道他说漏了嘴,被太太讽刺两句也无妨。

两者相比而言,还是景总生气怪罪于他更可怕一点。

曲琦走后,叶倾心抱着盒子回到主卧,拿出那张银行卡迎着光端详,心里充满了穷人乍富的不真实感。

忽然之间,她就从贫穷人士变成千万小富婆,这种感觉跟做梦一样。

她嘴角的弧度却越发深沉。

其实,刚刚曲琦对她的审度,她明白他的意思。

她和景博渊差距这么大,根本就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恐怕很多人都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有时候她自己也很迷惑,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攀上了景博渊这根高枝儿。

怔怔发了会儿愣,她拿出钱包,将那张卡小心地塞进去。

转眸看见茶几上的首饰盒,她走过去打开,祖母绿配钻石的项链和耳环,在光线下美得炫目,高贵又奢华。

款式比较老气,适合上了岁数的人佩戴。

想到昨夜,景博渊进来时,在她耳边低喃的那句“我奶奶钟爱翡翠”,原来,这是他送给景老夫人的礼物。

叶倾心噘嘴,送给景老夫人的,他昨晚干嘛神神秘秘的不告诉她,害得她胡思乱想,以为他要送给别的女人……

她脸上不高兴,但手下,却很小心地将首饰盒盖好,然后小心翼翼地塞进景博渊的行李箱里,省得走时忘了。

手机忽然响。

叶倾心看了下屏幕,是窦薇儿。

“心心,在香港玩得开心吗?”

叶倾心笑回:“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哪儿也没去。”

“什么呀,香港可是美食和购物的天堂哎,好不容易去一回,你居然就在屋里待着?有没有搞错?我还想让你帮我带点东西呢……”

叶倾心模糊记得昨晚入睡前,景博渊说他今天还有不少公事要处理,赶晚上八点的飞机回京城。

下午没事,出去逛逛也行,于是问:“你想买什么?我出去帮你看看。”

窦薇儿喜得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分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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