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二不睁眼都看得到刘一刀的身体反应,却仍是没在意,他早看透了,这个老家伙浑身是毛病,唯一发的零件就是那个大脑,但是好像如果不及时治疗,他最后也是要疯狂的。
主持人下令后,切割师父开动机器,在电机的轰呜声中切下了第一块石头,露出了一些绿皮。
有人欢喜,便有人忧了。
第一刀,大多数人是赌对了,他们欢天喜地起来,举着自己的筹码,满心幻想着今天能赚个盆满钵满回去。
可是第二刀切下来后,大部分人被沷了一头冷水,因为整个现场没有几个能赌对的,因为第一块石头就是一块废石。
这时,在场的人便看向了刘一刀,以前凡是刘一刀出现,其他的赌石者,基本上都是跟他一起赌的,只要他赌什么,其他人都跟他一样压筹码。
刚才,他们都被现场的气氛搞昏了头忘记这一码子事了,现在想起来,全都看向刘一刀,希望他能露了个意思,那么接下来的四块石头,他们就都有希望了。
可是,今天,刘一刀显然不卖账,不给其他人机会,他不对外公布三刀的筹码,因为这是可以的,对外必须公布的只有原始筹码。
前来参加赌石的人,就有一大半是冲着刘一刀去的。
所以有人便开口了,但是听到刘一刀的手下竟怒道:“滚一边去!”
众人的心皆凉了,孙二却微微睁开了眼睛,他知道收卖人心的时机到了,他要找击一下这个冷面兽心的家伙。
他不认识刘一刀,但是他看人煞底,不是由于天眼透视的缘故,而是他善于观察人心,他一眼就看穿了刘一刀的为人。
正这时,刘一刀的手下正指着一个年轻人,骂道:“小子,擦亮你的狗眼啊!刀爷不开口,你还不赶紧滚蛋?”
年轻人不愿意,道:“以前刘爷都是带我们赌的,为什么今天不松口了?”
刘一刀瞪了一眼年轻人,呸了一声,口终于是开了,可是一口唾沫正好吐在了年轻人的脸上。
年轻虽然身份卑微,却是有骨气的,顿时就怒了,回身就想跟刘一刀拼命,却是一想打肯定打不过,看看他的手下那么多那么厉害,便回身冲人群一喊:“枉我们以前对他支持那么多,今天他竟然落井下石,好像他是要独吞筹码,咱们不给他打酱油了!”
有人便跟着喊:“就是,上一次在某家店赌石,他也是这个德兴,听说他把咱们的其他兄弟们坑残了!”
“是吗?还有这事,没想到刘一刀变成了这样,再也不是咱们当地人的保护神了!”
孙二算是听出来了,这些当地的赌客,没有少助刘一刀之类的人物,在赌石场上暗算外地来的客人,人间没少坑外地人的钱。
孙二喝了一口茶轻轻地放下茶杯,轻声道:“诸位,你们谁愿意跟我下注,那就请站到这边来!”
孙二用手一指自己这一侧的空地,初始真没有人过去,但是那个年轻人被吐了一脸,心里是真有气,他看了看孙二,发现他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孙二一进来就压了刘一刀一头,这令他细思过后发现了猫腻,于是就站到了孙二的身后,并给同伴们示意了一个眼色。
呼拉!
孙二的身后马上就人满为患,而刘一刀的身边再无一人。
主持人看看都觉得尴尬,但又不好说什么,今天其实就是他跟刘一刀设好了局,刘一刀答应过他,只要那块千斤原石赢了,今天的全部赢资,他刘一刀只拿三成提成,这比以前他要拿七成正好反过来了。
主持的老板那能不动心,便想着法子引诱众人向错误的方向下赌注。
但是,现在孙二打破了这个平衡,这令他心里彷徨不已,隐隐地觉得今天此事不妙。
“好啦,现在赌第二块,开始下第一刀赌注!”
其实现在简单了,既然大家都选择跟随孙二一起赌,那么当场只有两种结果,就是孙二和刘一刀的鉴定结果。
第一刀,孙二说不出绿,刘一刀也不知那根筋搭错了,以他的实力,其实是能看出来的,他却非要跟孙二扭着干,说一定会出绿。
结果自然,刘一刀输了。
不过,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最后一块千斤原石。
孙二做了个怪表情,转过头去看了看众人,看到他们的脸色既不喜也忧,但是能看出来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能猜测出来众人的心理,知道他们肯定纳闷,自己一个新人一个外地人,这第一次来就破了刘一刀的局,至于他是怎么破的,众人肯定想不明白。
其实,孙二自己心里有数,他根本就不想跟任何人对着干,是刘一刀自己品性不够,他看不得别人压他一头,这才跟孙二暗底里较上劲了。
如此可好,接下来的两刀,刘一恨只赌对了一刀,还是跟孙二一起赌对的,第三刀,他没敢再扭了,因为再扭下去,他要赔得更多。
刘一刀心里郁闷坏了,可是在这种正规的场合下,人多眼杂,他刚才用唾沫吐那个年轻人,已经惹了众怒,他也不敢再无份的猖狂了。
前三块石头都是简单的,以刘一刀的水平也是看得**不离十,所以风平浪静地过去了。
但是到了第四块石头,这块石头非常复杂,现场其实也是有一些有实力的高手,他们也能看出个大概,但是他们进了不敢确定这一次的鉴定结果。
但是,等孙二把结果亮出来,大家伙一看都傻了眼了,因为那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