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浩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帮凌辰照此推行下去,恐怕凌辰的阵营任务完成,就能达到隐藏级别了,他自己第一次任务也只是优,后来偶然发现还有隐藏级别,打个比方,如果之前的破匈奴之战,就是一个战役世界的话,他用汉朝士兵,打败了三十万匈奴人,其中损耗定然很大,最多拿到优,但如果按照之前的战果,就绝对是完美级别了。
一旦凌辰第一次任务就拿到完美,那样的话,那凌辰的未来潜力和成就,要远比自己高,他虽然忌惮凌辰与宝来联手,但也不想让对方这么容易完成阵营任务。
“呵呵,写得倒是不错,不过这洛阳脚下,也有佛门,到底谁是谁非,朕只能让二位辩论一番,才能决定扶持哪一个”
他临时想来,也只能用这个办法,来拖延一二。
凌七自然不能在这种场合反对皇帝的意见,他只是默默点头,“陛下圣明,但还请陛下先赐些田产庙宇,与我等在此地容身落脚,洛阳天子国都,居之不易”
此时旁边站立的一位大臣,听到此,忙出列,先向皇帝躬身,待得皇帝点头应许,才开口斥道“你这和尚,好个脸皮,竟然公然索要赏赐,真是不知天家威严,陛下,还是将这不知进退的和尚乱棍逐出”
王浩心道,若能如此,那自然好,可惜不能。他摇摇头,“这些人都是方外之人,不晓得朝堂礼仪,素来化缘化惯了的,传朕旨意,将朕在东郊的那处园子划给他们临时容身便是。”
“陛下,这些僧人不事生产,空耗民力,断不可开此奉养一途啊”那大臣一听,又是劝阻。
“此事我自有主张,少府不必多言”
“是,臣失礼了”那大臣退到一旁,却仍然用不善的眼光看向凌七等人。
“少府既然有心,不妨也看看这佛法新论”王浩看了看那大臣,命人将手中的那卷布帛交给他。
那少府上前跪着接过,然后退到一旁开始翻阅。
“如何,少府对这佛法三论何解?”王浩问道。
“这前二者,无论是自食其力,还是让僧人格物致知,都是僧人自己的事情,不违国法,倒是无妨,可这第三条,解决信众疾苦,帮助垦荒,施舍粮食,实在是大逆不道,邀买人心,其心可诛”少府躬身说着。
“再者,这解决百姓疾苦,乃是官府乡老之责,何时轮到和尚来管?长此之下,民众眼里岂非只剩下和尚?陛下,这佛法三论,绝不可行”少府一眼看出要害之处,他坚决要阻止这佛法三论的推行。
王浩倒是没有想到,这少府能看出这样的危害,如果按照佛法新论,那佛门定然广收民心,是犯下大忌讳的,但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刘姓皇帝,刚刚粗略一看,倒是没有看出问题的严重性。
“好个可恶的秃驴,竟然给朕下这样的圈套,你们几人,有何解释?”他佯作大怒,高声斥责。
“一切唯心而已”凌七只说了这样一句,人类的这种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再好的事情,总有不同解读,总会触犯不同的利益集团,这封建社会中,想要做点事情更难。
“陛下,将这几个秃驴抓入天牢,如此目无法纪,让他们坐大还了得?”少府闻言更是怒火中烧,这些和尚明显没有把皇权看在眼里。
“算了,算了,少府不要动怒,先等他们两家辨过再说”王浩心想能用法纪控制他们倒好了,但可惜不能。
数日后,一场辩论在洛阳开始。
整个会议上,让众人吃惊的是,来自北方崇明寺的僧人一言不发,任由白马寺众僧舌绽莲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说得诸位达官显贵恨不得马上投入佛门,求取福报,死后好能成佛做祖。
待得佛会完毕,众人纷纷散去,他们却没有走,而是开始从东到西,一点一点清理整个会场,凡是瓜皮果壳诸如此类扔下的垃圾,全被他们收拾干净,然后装车运走。
之前在朝廷上斥责他们的少府大臣,远远从车子中看到这一幕,心中更是一凛,无论如何他也要阻止这个佛法新论的实行。
王浩回头听了少府的禀报,他早就知道凌辰的人厉害,做过领导的人,都知道,想要有一个任劳任怨,执行不带怨言的人有多难,当过将军的人更是明白,带的士兵,想要做到令行一致,完全服从命令有多困难,就算现代军队,想要做到这点也很难,说是现代部队有了高觉悟,完爆古代军队,但厌战情绪仍然是普遍现象,以至于需要药物来克服。
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仅是死士,在战场上面对对手所向披靡,在这种生产生活中,也是远超其他人。
“到底他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些人,文明之舟中,也从不提供这样的技术,兑换一些人偶,看家护园还行,却没有灵魂,不能进入这文明之门,也干不了太复杂的事情,”王浩默默想着,随后便让少府退下。
“算了,反正这个世界我也只是过客,再想弄些阻碍,也太明显,万一真要把他惹急了,还是不好,我现在先完成阵营任务再说”王浩想来想去,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既不提供帮助,也不下旨制止,随便他们自己弄去,而下面大臣的进书,一概压住。
数日后,有人禀告少府暴病身亡,他知道这就是做给他看的,这家伙敢明目张胆地挡那些人的路,死是一定的,也不看看他的对手是谁,那个凌辰披着和尚的皮,可没有和尚的心,否则那些死士他是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