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躲避,乖乖偎进他怀里,短发还湿漉漉的,蹭在他的白衬衣上,像只小猫一样温驯。
司习政刚变柔的眼神又复杂起来了,皱着眉,“洗完头怎么不吹干?不知道这样会头疼的么?”
她轻笑起来,“我又不睡觉,怎么会头疼?”
顿了顿,声音宛如呢喃,“在等你呢。”
闻言,凝视她的黑眸变得更深邃了一下,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神情里添了几许柔光,摸了摸她的发丝,“起来一下,我去拿吹风筒,帮你吹干。”
“好。”她懒洋洋应了一声,往旁边挪一下,让他起身。
司习政进了卧室,没多久空中就传来他清淡的嗓音,“吹风筒在哪里?怎么找不到?”
“噢,我放在洗手间了。”
“好。”
很快,他就从洗手间拿来吹风筒,单臂揽过她的肩膀,稍稍一凝力,就将娇小的她抱到自己身上。
宋音序本来都有些瞌睡了,一坐到他腿上,瞬间睡意全无。
她的心里动荡着,脸红红的,抬头瞅了他一眼。
司习政把插头插上,温热的掌心穿过她的发间,捋起一片,用吹风筒慢慢吹着。
空气中都是吹风筒的声音。
宋音序像只猫一样呆在他怀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有点紧张,也有点不自在。
这个像天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在帮她吹头发,虽然偶尔也会欺负他,会任性,会耍横,但如遇到他真的凶起来的时候,她还是会害怕的,她打心底里,只怕过司习政一个人。
这么温情的时刻,让她忽然有一种找到家的感觉,多年来孤寂的心灵,终于多了一丝安宁和满足。
她的唇角好心情的抿着,心底漾出一圈又一圈甜蜜的涟漪。
头发吹好后,司习政将吹风筒关掉。
宋音序的手指放在他胸口上,轻轻点着,问他:“你洗澡了没有?”
“还没,国议会的事务一结束我就立刻过来了,还来不及洗澡。”
“那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他看着她,像是有话要说一样,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只淡淡道:“好。”
说着就要起身。
宋音序忽然轻喊:“等等。”
“怎么了?”
“你先把我抱到卧室的床上再去洗澡吧,我脚酸,懒得动。”
他眉一敛,看向她裸露在短裤下的修长美腿,“你晚上受伤了?”
宋音序知道他问的是在白雾洲酒店那事,就算他人不在,也是什么都知道的,轻轻摇头,“没,我没受伤,就是懒癌犯了。”
说着弯了眸子,笑得像月牙一样。
司习政无奈地摇了摇头,喟叹一声,“真是小懒虫一条。”
她扬着下巴笑,漂亮的双眼亮晶晶的,“那你抱不抱嘛?”
“抱。”话落,她就进了他怀里。
宋音序顺势将手臂缠到他脖子上,司习政顿时呼吸一沉,低眉看了她一眼,眼眸微笑,“你这女人胆子还真是大啊。”
“怎么了?”她一脸无辜。
司习政似笑非笑,“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老往我身上蹭,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
“我只是一个小女孩……”她将两个手指对在一起,可怜兮兮的说。
又是这句该死的话!
司习政平生最恨的,就是这句话。
将她抱到床上,他就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健硕修长的身上只随意的披了一条白色浴巾,上身肌理分明,下身……人鱼线若隐若现。
宋音序坐在床头翻杂志,见他光着身子出来了,眼眸瞪得像铜铃大,“你怎么不穿衣服?”
“这里没有。”说着大手一挥,掀开了蚕丝被,人钻了进来。
宋音序的腿盖在被子下,被他握住,往下一拖,整个人就倒了下来,被他紧紧摁在怀里,气息逼近,他的唇俯了过来,覆在她的唇上。
手也没之前规矩了,直接滑进她衣服里,触上了她的肌肤。
她尖叫起来,“不!”
“怎么了?”他在她耳边哑亚的开口。
“我还不是你女朋友呢!你没有行使这个的权利!”
“还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
“可我有点忍不住了。”
“那就找你的右手。”她凉凉地说。
“……”司习政眉头一皱,神情变得有些苦恼。
关于情爱这方面,他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经验为零。
从生下来开始,他的人生就被定义为在很高的位置上,除了奋斗,就是更努力的奋斗,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他付出了一切心力换来的。可以说他前二十几年的人生都建立在奋斗和向上中。如果不是宋如许过世,再遇宋小妮子,可能他真的会选一个对他仕途有益处的女人,然后相敬如宾的过下去。
宋小妮子,其实一点都不温柔,相反叛逆反骨得可怕,但就是这种难以制服的桀骜,让他更加着迷倾心,听话的女人,他的身边的几乎全是,而不听话的女人,大概就宋小妮子一个,无论威胁她什么,说什么重话,她都不会惧怕,不会在乎,永远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正是这种高高在上抓都抓不住的感觉,让人患得患失的着迷沉沦着。
可……他难得对她有了一点想法,却被她拒绝得这样干干脆脆,心里难免有些挫败和无奈。
不过比起那些听话的女人,他还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