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兴的身形化作一道残影,直扑保险箱。
挥臂,砸下!
‘嘭——’
霎那间,炽烈的白芒,闪耀全场。亮光像汽车的led大灯,照得人眼都睁不开。
伴随闷雷般的轰鸣,一股雄浑的气浪,卷地而起。
廊前,桂花树被劲风吹落了一地花瓣,满园芬芳。
这股猛烈的气劲,压得厅内众人呼吸一滞,各个脸庞煞白,惶恐变色。
尤其那些不会武功的富商、高官。
别看他们平时一副指点江山、镇定自若的模样,此刻,早被吓得两股颤,冷汗如雨。
白芒散尽,尘埃落定。
众人心有余悸地望向了院中,立刻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
原来,那个倭国特制的保险箱,已陷入地下近两尺。
构成四面的厚实钢板,从焊接处完全断裂,钢板布满了龟裂细纹,似乎轻轻一碰就能碎成一个个铁块。
‘呼——’
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一片死寂!
每个人的心头,犹如被万头野猪践踏,认知完全被颠覆了。
那些富商都想:“尼玛,那些几百万佣金的保镖,什么散打冠军、古泰拳传人、跆拳道黑带……他们在汪兴面前,简直弱爆了。汪兴用一个指头,也能打败他们。”
“这一拳太恐怖了,恐怕重型装甲车,也能被汪宗师给轰裂。”
“如果他去参加奥运会,只要力量性的竞技项目,他肯定都难逢敌手……不过,像汪宗师这种人,什么名利都有了,怎么会在乎一个世界冠军呢!”
最惊讶的,还是那些古武者。
要知道,铸铁桩子,硬度高,但是脆,暴力可以击裂。
然而,倭国钢板有一定韧性。外力施加上去,顶多出现弯曲变形,而不会碎裂。
杨宇城见识非凡,瞧出了其中的门道。
汪兴的罡气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将罡气逼入钢板,让其在内部爆裂,这才碎开了钢板。
否则的话,就算把保险箱打入地下十几米,它也不会出现裂纹。
感慨之余,杨宇城的心里,对汪兴充满了钦佩和羡慕。
汪兴的几个徒弟,更是兴奋地把手都拍红了。
“师父万岁!”
掌声雷动,喝彩不断。
院子里,散落了一地钞票,也有成捆的,一捆就是十万元。
这些钱,都是从保险箱里飞出来的。
汪兴道:“杨老弟,幸好我只用了七分劲,等现箱子装着钞票,老夫又赶紧收住了气劲。即便如此,还是击碎了几捆钞票。你不怪我吧?”
听了这话,众人再次瞠目结舌。
我去!
人家才用了七分劲……
关键时刻,还能把气劲收住……
如果,汪兴全力爆,他的一拳,该有多么恐怖?
杨浩恭敬地说:“汪宗师,你见外了。这保险箱里的钱,本来就是送给您的见面礼。”
“那多谢你了。”
汪兴哈哈一笑,很高兴杨浩的知趣。
他的几个徒弟,立刻上前将散落的钞票收拢,装了满满一纸箱,怕是要千万巨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杨家这是要交好汪兴,有所图谋啊!
汪兴披上衣衫,重回宴席。
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加恭敬,如敬奉神灵一般。
宗师之威,是凌驾于一切权利、财富之上的绝对力量。
众人纷纷过来敬酒,汪兴来者不拒,喝了不下二十斤茅台,脸色只是微微晕红。
“咿?杨堂主,你这太公山上,还有寺庙?”汪兴醉眼斜视,去问杨宇城。
杨宇城回道:“整座太公西峰,只有这长青堂一处建筑,并无寺庙。”
“不对啊!老夫怎么听到,山顶有擂鼓、敲钟的声音,像是和尚在做法事。”汪兴举目,望向太公山巅。
杨宇城表情一怔,手里的筷子也惊掉了。
呀!
他怎么能现,山顶的秘密?
宗师之能,真是不可估量。
旁边,已有几分醉意的杨浩,嘟囔说:“汪宗师,你说的……擂鼓声,是山顶溶洞……”
“咳,堂弟,你喝醉了吗?”杨宇城厉声低喝,眼底闪过一丝气恼。
杨浩飒然惊醒,口中呐呐,不再多言。
汪兴哈哈一笑,倒没多想。
热闹的酒宴,进行到午夜才结束。
长青堂,内室。
杨宇城道:“宏盈堂最有出息的赵辰死了,赵盈华又步入暮年。十年之后,百泉赵家就属汪兴最有威望了。咱们现在跟他交好,以后肯定大有好处。”
“大哥,汪兴毕竟是赵家的人,如果……长青堂有自己的易筋宗师就好了。当年爷爷在世,赵盈华见了他还得自称晚辈,可如今……哎!”杨浩目露惆怅。
当年,爷爷三十五岁便踏入易筋境,成就了宗师之位。
长青堂一时风头无二,南打临川厉家,东压太岳梁家,西北一带,更无敌手。
最辉煌的时候……
杨家拥有五家大型上市公司,涉及药业、机械、陶瓷、餐饮十几个行业,生意兴隆,富甲一方。
长青集团是齐省前十的明星企业,燕京长多次莅临视察,更是财经新闻里的常客。
杨宇城的父亲,年仅二十五岁,就获得了太岳擂赛的冠军,名震齐省。
然而,俱往矣!
杨宇城郑重道:“二弟,实话告诉你,我想要迈过易筋的门槛,并不困难。可是,我不敢啊!爷爷因为踏入了易筋境,四十八岁就身患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