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赔?他们家哪里有银子赔?之前在银杏那里讨来的银子,她娘全都用来做新衣裳了。
槐花紧紧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问道:“你让我赔多少银子?”
林媛耸耸肩,掰着手指头数道:“你们在我们洞天门口闹了一上午,影响了我们一上午的生意。平时我们店里一天会有三百个客人,上午人不多,半天的话就当一百个算吧!我们洞天一道菜最低的五两银子,就光是喝茶吃糕点也得是二两银子,这一百个人嘛……”
听着林媛暗自嘀咕着,槐花的脸都白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二百两银子?怎么可能那么贵!你骗人!”
林媛挑眉,奇道:“我怎么会骗人呢?这里这么多京城的百姓,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啊,看看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林媛目光澄澈,脸色自然,一看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槐花他们一家人都是城外村里的,要不是今日来找银杏要银子,恐怕都不会来京城,自然不会知道洞天的东西有多贵。
听着周围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洞天的东西好吃的话,槐花也不再去求证林媛所说的二百两银子是不是真的了。
她看了银杏爹一眼,知道这个老实巴交的乡下男人肯定靠不住,便扭头去叫晕死过去的乔寡妇了。
可是,乔寡妇被吓得太厉害,无论她怎么叫就是不醒。
槐花的眼睛里立即噙满了泪水,抬着梨花带雨的小脸儿,看着林媛,还有意无意地往夏征那边瞧着:“这位姑娘,我娘她已经这样了,还求求你放过我们一家吧!你也看到了,二百两银子,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太多了。”
林媛眨眨眼睛,唇角微微沉了沉,身子一闪便挡住了槐花冲夏征抛去的媚眼儿,心里还狠狠地哼了一声。
身后的夏征却是十分享受被林媛护着的感觉,简直是太幸福了!
“媛儿,你不是很厉害吗?我记得你还有一手起死回生的本事呢!”
夏征温柔地叫着林媛的名字,手也不由自主地牵着了她的。
看着两人这样亲昵的动作,饶是槐花再傻也明白了,她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媛,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就是,平西郡主?”
林媛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槐花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她就是平西郡主!就是银杏的主子!
本来以为她不会为了一个小丫鬟出头的,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来了?银杏啊银杏,你上辈子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能跟着这样好的主子!
槐花又将目光转向了夏征,心里的嫉妒更甚了,她早就打听过了,一般大户人家的女子出嫁会带着自己的心腹婢女的,这几个婢女以后就会是姑爷的通房丫头,甚至还会成为小妾。
那个银杏,长得脸蛋子那么大,那么丑,居然也能当这位公子的小妾?
真是太不公平了!
低头看着还在装晕倒的娘亲,槐花真想大骂一声,为什么当初卖掉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银杏!
看了夏征一眼,林媛挤挤眼睛,笑道:“你说的对,我都忘了我还能起死回生了呢!”
说着,她便走到槐花面前,随手将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对着乔寡妇的人中就扎了过去!
“啊呦!”
乔寡妇大叫一声,立即从地上弹了起来。
槐花大惊,暗骂自己刚刚又在出神,竟然没有注意到林媛的动作。
看着跳起的乔寡妇,林媛气定神闲地将簪子重新插进头发里,笑眯眯问道:“大姐你醒了?现在可以给我们赔偿了吧?是想留下点东西呢,还是想赔银子呢?”
都不想!
乔寡妇一脸惊恐地看着地上还未搬走的猪肉和十来把刀,将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不,不,不留东西,不留东西!”
林媛点头,笑道:“那就赔银子吧!总共二百两!”
“这,这……”
乔寡妇的舌头都快僵硬了,二百两银子,他们哪里有这么多银子啊!
她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站着的两个小姑娘,骇得两个小姑娘惊恐地抱成了一团,哽咽着声音连声道:“不要,不要卖我们,我要卖我们。”
乔寡妇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听到林媛算那笔账的时候实在是不敢睁眼睛了,再听到林媛就是平西郡主的时候,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
若是一开始她还敢笃定林媛不敢对她动手,那么现在她就不敢这样说了,因为她是郡主,想要对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做什么那不都是动动手指头的事?
银杏是指望不上了,看来,只能把这两个赔钱货卖进青楼了!
可是,还不等乔寡妇开口,一边的槐花当先开口道:“我们没有二百两银子,但是我们有三个女娃儿。郡主若是不嫌弃,我们愿意自卖自身,给郡主当牛做马!”
说着,槐花便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看得围观的人们都唏嘘不已,好像林媛就是个逼良为娼的恶人一般。
林媛挑了挑眉头,不得不说这个槐花还是有几分小聪明的,只是可惜,没有用到正途。
回头看了夏征一眼,林媛对槐花的心思简直是心知肚明,既然这姑娘看上了夏征,那就让她留在他身边好了,正好还能给他找个知心人儿呢!
不过,还未等林媛决定要不要买下这三个女娃儿的时候,乔寡妇已经当先抱住了槐花的身子,哭得声嘶力竭。
“槐花儿啊,娘怎么能把你卖了呢!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啊,你放心,娘这就把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