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思语,都这么久了,你还以为我是以前的那个林媛吗?想欺负就欺负,想打骂就打骂?”林媛捏着她有些肉嘟嘟的下巴,心里腹诽着,这姑娘也就看着漂亮,其实也不咋样啊,这都双下巴了,还涂了那么多粉。哎,果然是老女人了。
林思语咬唇,距离这么近,她才清楚地看到了林媛的眼睛,那明亮的眸子里,果然是跟以前不同的睿智和坚毅。
“你,你放开我,我,我的确是想诋毁你们福满楼。可是,可是你们不是也没有什么损失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找我麻烦?我,我,我是县太爷的小妾,你不能伤害我,快放开我!”
“呵!”
林媛嗤了一声,林思语啊林思语,果然是个猪脑子。他们福满楼没有损失,不是因为她林思语高抬贵手放过了他们,而是他们自己努力的结果。这女人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着自己没有过错,真是可笑!
林媛手上的力道更大了,疼得林思语脸色苍白起来:“林思语,你最好弄明白一件事,今日我们福满楼无事,不是你施舍的,而是我们自力更生得来的!还有,你今日能保住这张还算漂亮的脸蛋儿,可不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而是姑奶奶我发善心放过你的。哼!”
使劲儿推了一下,林媛才放开了她的下巴,临了还嫌弃地拍了拍,撇嘴道:“你是把李府的厨房偷了吗?往脸上抹这么多白面,也不嫌沉!老女人!”
得到自由的林思语被老女人三个字深深地伤害到了,愣愣地摸上了自己的脸蛋儿,她的确摸到了厚厚的粉,可是这能怪她吗,这几天她都为了李承志成亲的事伤神,皮肤都变差了,不抹粉的话,脸色更难看。
盼儿低着头,把自己的笑生生憋了回去,连肩膀都开始颤抖了。老女人,这个林老板真是会捏别人的软肋,看来这女人回去了以后又要气得起不来床了,太好了,让这女人多病两天吧,她也能好好地放个假了。
从小黑巷子里出来,林媛心里一阵轻松,连走路都轻快多了。
林毅跟在后边,白眼翻得溜溜的。一整天了,这二少夫人情绪都不大好,要说不是思念某人了他都不信。这个林思语也是倒霉,非得挑这个时候往枪口上撞,活该被二少夫人整治。不过,能让二少夫人心情大好,也算是她功德一件了,那就让她平安回去好了。
一股劲风从林毅袖子里飞出,林思语的车夫身子颤了颤,慢慢恢复了意识。
正月十五是个特殊的日子,过了这一天才算是新年正式结束,所以宫中会摆好宫宴,宴请朝中重臣及其家眷。
虽然宫宴是从晚上开始的,但是朝臣们从下午就开始陆续入宫了。夏征也不例外,只是往年最晚一个入宫的他,今年却是最早的。
只要一想到今天的计划,夏征就乐得不行,就连见到往常最看不顺眼的赵弘盛都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弄得赵弘盛一脸迷茫,小心谨慎地派人将自己保护起来,生怕这是夏征的阴谋。
“嘿,老头儿,你找我?”
御书房里,老皇帝正一个人坐在宝座上饮茶,夏征一个健步窜了进去,一屁股坐到了老皇帝对面,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撇撇嘴嫌弃道:“堂堂一国皇帝就喝这种破茶?可怜!”
敢说皇帝可怜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夏征这小祖宗一个人了。
老皇帝伸手敲了夏征脑壳一下,奇怪的是,明明在低头喝茶的人,却好像头顶长了眼睛似的,身子向后一仰,便躲过了老皇帝的偷袭。
夏征嘿嘿一笑,老皇帝气得哼了一声:“一点儿规矩都没有!进来也不行礼,还敢抢朕的茶!朕可告诉你,这可是番邦贡献来的新茶,你这臭小子能喝到一口就是你的福气了,还挑三拣四的!”
就这破东西还是贡品呢?
夏征嫌弃地放下了杯子,晃着脑袋似在回味什么美味:“不是我说你,就这破茶你还当宝贝,要是尝过了我家媛儿泡的茶,那你还不得跟喝了仙露琼浆似的?”
老皇帝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夏征提起媛儿这个名字了,不光是夏征,还有安乐公主,甚至连淑妃都在他耳边提起过这个名字。一开始他还没当回事,现在听得多了,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小丫头也多了几分好奇。
老皇帝也孩子气的撇了撇嘴,十分不待见夏征的样子:“不爱喝就别喝!你这小子都快坏透气了,还骗朕有什么好茶?哼,若是真的有好茶,你这臭小子怎么不给朕带点回来?说白了,就是没想着朕,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小白眼狼!”
夏征耸耸肩,摊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可就冤枉我了,可不是我不想给你带,是我实在是没有地方放,你也知道的,我这么懒,以前上课时就连课本都是小白兔给我翻开的呢!”
“少来!”老皇帝抬手就在夏征脑门上使劲儿一敲:“别以为朕没出宫就能任由你随意地忽悠!你娘三天两头地跑来炫耀,说你这次回京知道给家人带礼物了,什么好吃的糕点啊,美酒啊,还有个兔子毛做的暖袖。哼,你小子带了那么多好东西回来,还说没地方放,你就是没有把朕当成你的家人呗!小兔崽子!”
夏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就说呢,怎么这次回来以后也不见他娘在府里唠叨他了?敢情是跑到宫里来各种炫耀啊!
“那个,对啊,就是因为带的太多了,所以才没有地方给你带了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