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江左手托着小宝儿,右手向洪诚伸去,与洪诚的手握上,“我是段家庄的段江,请问你是……”
“洪诚,一个有钱人。”
听到对方这样自报家门,段江的手明显一抖。
饭桌上好说事儿,段勇源把桌子摆上,见段文由开了一瓶酒,他忍不住埋怨:“还喝?”
“就喝一点儿。”段文嘴上这么说,吃饭的时候,还是饶了好几杯,喝的满脸通红。
其他人也喝了不少,洪诚胃里不得劲,就浅尝辄止了几口,再也没有动酒杯。
一顿饭过后,该回的回,该散的散。
洪诚喝了几口小酒,酒劲儿上脑,不敢开车往大路上走,就到诊所那儿醒了醒酒。
唐莎挺有本事,竟把洪福给请来嘞。
洪福先没去管洪诚,到了诊所对刘医生就是一顿说,说让他把诊所先关嘞,回家过年去嘞。
洪诚带着一身酒气来的时候,洪福马上就转移了目标。
“谁让你喝酒嘞?”洪诚气不打一处来。
洪诚经常开车在外面走,洪福三令五申的给他下了禁酒令。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出了事儿,他找谁赔去?
“我没喝醉。”洪诚头有些晕乎乎,不过还算清醒。
“没喝醉?那昨天晚上是谁迷迷瞪瞪的就搁你舅这儿住着咧?”洪福见洪诚昨天晚上没回家,还以为他又是钻哪个女人怀里去嘞。幸好不是他想的那样,不过洪诚三天两头的往这边跑,他心里也是一样的不舒服。“你搁谁家喝的酒?”
“爸,你给我借三万块钱呗。”就算洪诚手里真有这么多钱,要是使出去,也得跟洪福请示。
洪福吓得不轻,就连旁边的刘医生和唐莎也都是悚然一惊。
洪诚一张口就要钱,不是三百,也不是三千,而是整整三万块钱!
洪福抽了一口凉气,这时候还能保持理智,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你要那么多钱弄啥嘞?”
“投资,我有个朋友想办个砖瓦厂嘞。”搁饭桌上的时候,洪诚跟段江也都说明白嘞。
两人分头准备。洪诚除了准备钱,也不是啥事儿就不操心嘞。毕竟是不小数目的一笔资金,他总得心里有个底儿。段江答应会做出一份详细的计划书和砖头的样品,说的时候也头头是道,让人不由自主的对他信服。
洪诚觉得这事儿能成,这才大胆的跟洪福开口。
洪福心里打鼓,“你啥样的朋友诶?”
他总得知道洪诚是想把钱借给啥样的人吧,要是没有担保,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打水漂嘞啊!
“香芹的一个舅。”洪诚脸红了一下。
洪福没话说嘞,他是不知道该说啥好嘞,他得儿子被一个半大不点儿的女娃子迷的晕头转向、神魂颠倒嘞!
气人啊!
唐莎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还为自己的料事如神洋洋得意,“我就知道那个女的接近你,就是为了你们家的钱!”
她说这话,别说洪诚不爱听,就连刘医生心里也不是滋味儿,“香芹不是那样的人。”
“爸,我承认,我想借钱给段江,多少是因为香芹的关系。”洪诚的态度异常诚恳,“我也觉得这里头确实有的赚。段江跟人搞建筑,跑了不少大城市,确实很有远见。你就等着吧,多少年以后,估计这十里八乡土木瓦房全扒了换新房嘞,就咱们家最早盖起来的平房,马上也就落伍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