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哥,怒伤肝。犯不着为了别人气坏了自己身子。天大的事情,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至少眼下还没到十万火急的时候。”连续几次看到张学良歇斯底里的那一面,秦漠忍不住鼻头一酸,默默地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
“定邦。不能再仍由杨麟阁继续胡作非为,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眼下刚刚易旗,咱们奉系内部人心不免思动,再加上日本人的关东军又是阴魂不散,东北军里六哥能掏心窝子的也只剩下你了。这事牵连太广,轻易马虎不得,内侍处六哥已经打好招呼了,到时候完全听你调动。帮六哥合计一下。咱们怎么才能以最小的动静、最小的损失除掉这两个老祸害!”恨的牙痒痒,张学良压低了嗓门,一脸凝重的诚恳道。
“卧槽。干这活您还真的找错人了啊!去南京,光头校长和戴老板都是现成的,包死包抬还包埋专业级的打黑枪,绝不坑爹!”等张学良说完,秦漠忍不翻了翻白眼,在心里吐槽道。
“六哥。您自己也说了,眼下刚刚改旗易帜。这千头万绪的杂事太多。人心本来就思动,再加上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关东军。咱们现在走的每一步都必须要慎重!常荫槐只是亲信,第七军团还在黑龙江,他这个省长能不能干,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这个不足为虑,关键是杨邻葛,士官派都唯他杨邻葛马首是瞻,动一下就是牵出萝卜带出泥!稍有不慎,咱们东北军就要四分五裂。于学忠、何柱国这些将领现在可都是身居要职,真要是闹腾起来,破坏不亚于当年的郭松龄!”
“奉天兵工厂督办、东北军参谋总长,杨邻葛身上的两个职位,哪个都是正儿八经的实权,都是要命的事情!第四军团原来就是杨葛邻任军团长,再加上他本身又在参谋总长的位置上,这些年来士官派在军中的人脉和亲信绝技不会少!今时不同往日了,六哥,不要说第四军分出了近半兵力去了蒙古,就算是7万多人全部在这儿,也没把握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大局面!玩硬的那肯定是不行,一旦动了杨邻葛,这消息根本就没有办法封锁。再加上原本就是人心思动的时候,那些地方上的驻军误以为六哥是要清除异己,搞派系斗争,再加上日本方面可以预见的推波助澜,倒是咱们想不乱那都不行!”翻完了白眼,秦漠扭过头来,一脸诚恳的分析道。
11岁丧母,父亲忙于军政,最为长子又备受宠爱。20岁任奉军第三混成旅旅长、任镇威军东路第二梯队司令(第一次直奉战争),24岁任镇威军第二军军长,27岁就成了位高权重的军团长。完全跑偏的少年经历,再加上拔苗助长似的阅历,直接到了张学良两面的性格。在处事待物山,完全是凭一己之小聪敏和良心直觉,虽然热情豪放,浪漫狂爽,可是忿事急躁,有勇无谋。聪明、侠义,待人宽厚,善于拉拢关系、结交人心,但是也一贯性的鲁莽行事。中东路事件就是一个最好的案例,行事只图一时之痛快,作为奉系的当家主帅,张学良在自身性格上无疑存在着较大缺陷。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眼下的东北军虽然损兵折将、已成疲兵,但是无论在装备还是战斗力上都当属时下的最强军之一。张学良豪爽、仗义、待人宽厚的性格特点,也给他执掌部队带来了不少便利。在以其为首的新派将领中,青年俊秀确实不少,肯为这位老长官赴汤蹈火的那更是一抓一大把。不管秦漠这一声“六哥”叫的是不是心甘情愿,但是在老张撒手人寰后,这位重情笃义的少帅,对于这么一个把兄弟倒是真的没话说。财政在艰难的时候,第四军上下发的都是全饷,伙食上更是全力保障,一天两顿都是干的(天冷,只吃两顿饭),顿顿都有肉。这么大得事情放着那么多部下不用,单单找来了秦漠,这里面虽然有要借第四军当刀子的意思,但是更多的还是对于这个把兄弟的器重和信任。
“杀,很容易,根本不用内侍处出手,第四军出兵宪兵团也就什么都解决了!但是真要是到了一步,鬼子该要笑没了后槽牙了。咱们保不齐又是一场内乱,自己打生打死的最后白白便宜了南京方面和日本人!不杀,如果继续纵容这两位折腾下去,假以时日,就算不变成第二个郭松龄,六哥,到时候你也早被架空了!可要是在不杀人的前提下达到目的,难!”平行历史上的济南惨案的最终结局被改写,在日军两个常设师团的血,生生的擦亮了刺刀后,横空出世的第四军当真是风头无两。在皇姑屯前又阴差阳错的救下了吴俊升,阴差阳错之下,让张学良手里的底牌比起平行时空中好了不少。
腰杆子硬了,说话也就有分量了。底气足了,张学良在不知不觉中,对于扬常二人的跋扈行径也渐渐的不再容忍。“扬长(常)而去”的典故被生生的提前了半年,而作为始作俑者的秦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