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小情趣,安国公府里面却是不大安稳。
书房里,安国公韩进山的妹妹,定国公夫人韩金凤坐在正厅西边的椅子上,正对着她的哥哥, 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茶。
“哥哥的意思是,太子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位大人的存在,却并不愿意顺从,迟迟不肯拜见,现在因为在花楼里救了一个地主家的闺女,还隐约知道了一些永安县的事情,想要拉着自己的伴读和一个去年搅得各家大人府里面不得安宁的小道士,要查曹美人的死因,还要查永安县?”定国公夫人说道。
“是啊,太子是个极为聪明的人,没想到却在这件事情上犯了蠢。”安国公说道,“不过,两个刚刚弱冠的毛头小子而已,能掀起什么大浪来?反正永安县的县令,死了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就让咱们的新科探花郎,当这个永安县令好了,既然想查,就让你们查个够!”
“哥哥!”定国公夫人有些震惊地站了起来,“这不是给他们送证据吗?晏家那个孩子,是这一代大人家的孩子中最聪明的一个,有时候就连太子爷没有他想得周全。”
“聪明又能怎么样?”韩进山冷笑一声,“他要是进了永安县,能不能活着上任还是另一说呢!”
翌日,在朝堂上,安国公一封举荐奏疏,引起了轩然大波。
“哪有新科探花郎能直接委派成官员的?往常都是先入翰林院,从编修做起,进一步熟悉朝政以后,再担任官职的么?不过委派为区区一个县令,这到底是贬,还是升呢?”
“皇上,容臣说一句带着私心的话,”定国公往前站了一步,“往年的士子,往往先入翰林院,再进朝堂任职,有的在京城长大的士子,几乎从来没有了解过民间的疾苦,臣认为,应当将这一部分士子先到地方体验民间疾苦,再入朝堂。”
“臣附议。”晏青山突然站出来,“臣的儿子虽然也是新科士子,却从小长在京城,去了象山书院以后,却也只是在高墙书院以内,对民间疾苦知之甚少,臣以为,安国公和定国公的提议甚好,不如让所有在京城长大的七个士子,全都先到地方上任,等了解到一些地方民俗以后,再到翰林院也不迟。”
“这······”朝堂上一些大臣开始犹豫起来,这些孩子中也有他们的孩子或者女婿,晏柏泽是探花郎还好说,朝廷总不会让这样的人才一直在地方上,可剩下的那些孩子,有的仅仅是二甲里面的最后几名,到时候朝廷用不用的上他们,会不会在地方上担任一辈子再也还说不准呢。
皇帝对这件事情却是十分赞同,下朝过后,立刻传了圣旨,要新科探花郎带头,京城的士子们要到县城里面去上任。
晏柏泽要去的地方正是永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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