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声闷哼,唐风被人一脚踢中心窝,飞摔在了花柔身侧,他硬撑着迅速起身,却不想一口血喷出,这画面令花柔心头如被重拳砸到一般。
“门主,动手!”此时,唐寂在前方大喊一声,这声音似催动符咒一般,花柔推开墙面,就要运用毒功出招。
但就在她起招时,她眼扫到了地上那个裹在外袍下的尸体,招式不由自主一滞,竟顿停下来!。
“门主!”唐风错愕的大喊,令花柔回神看向前方,可是她的视界居然变得模糊不清中夹杂着孩童的脸,于是她时而看到的是恶徒的狰狞,时而看到的是孩子无辜的稚颜。
“门主!快出手!不然寂哥也要顶不住了!”
花柔使劲儿闭上眼再睁开,孩子的脸没有了,有的是唐寂频频中招,十分狼狈的一退再退。
没有犹豫,花柔立刻起招,出掌,可是掌风虽有,却无人因此而倒下。
这样的情况令唐风,唐寂都很错愕,花柔更是惊诧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此时唐寂被人踹了一脚,他踉跄地奔至花柔身前,急切道:“用毒功。”
花柔不得不再度用功推掌,可是依旧只有掌风,还是无人因此中毒而倒下。
此时那些恶徒已冲到近前,唐寂唐风不得不上前应对。
花柔则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双手,口中喃喃:“我的毒功,我的毒功……”
天旋地转,视角模糊里,花柔依稀看到了唐昭骑着马在前,唐六两骑着马在后,带着一票铁军冲了过来……
“门主!”她听到了一声唤,而后属于她的是无边的黑暗。
……
慕君吾猛然睁开双眼,刚一起身,就因为眩晕而身子偏倒。
“殿下!”潘约冲到他身边将他扶住:“殿下且莫动作迅猛,您已昏迷数日,体力尚弱……”
“昏迷?”
“是的,您中毒了,昏迷数日,若然不是唐门来人将您救醒,只怕……”
“什么?”慕君吾抓紧了潘约的手:“唐门?来人?”
“对,唐门来的人,他给您救治后,就累昏了。”
“人在何处?”慕君吾闻言不安地挣扎着下床:“快!扶我去见她!”
慕君吾以为唐门的来人是花柔,但当他看到屋内睡得死死的唐箫时才知道是自己猜错了,不过即使不是花柔,此刻也令他激动,纠结,情绪复杂—显然,他对唐门所隐瞒的一切都在他失控之时被撕开了。
“我已经请了郎中看过,说这位少侠是疲劳过度,体力尽失,只要缓过来就会醒,并无大碍。”
慕君吾努力压下自己心头的激动,伸出了手,潘约会意立刻上前扶了他,慢慢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他们回到了后堂厅内,慕君吾要知道所有他昏迷时期发生的一切。
“还有一个唐门人?”慕君吾一脸凝重地放下了手里的汤碗。
“应当是,也并不是很确定,总之这些日子她每天晚上都会出现,还说殿下你一定会没事的。”
慕君吾抿唇静默片刻:“先不说这人,飞云和姚相呢?”
“他们已经替殿下您去了朗州露面,并昭告天下赶往长沙府继承大统,估摸着再有一两日怕是就能到了。”
慕君吾闻言皱眉道:“谁要你们去朗州的?”
“就是那个陌生人,她怕我们不是衷心为你,还让我和姚相,飞云都吃下了毒药。”
慕君吾一愣,他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是谁,缓了缓才道:“你刚才说,他们已昭告天下?”
“是。”
“文书之讯是……”
“殿下您已于朗州回应,不日将……”潘约偷瞄了一眼慕君吾,心虚不安地低声道:“将携妻彭氏于长沙府……”
“什么?”慕君吾惊讶打断:“携妻?彭氏?”
潘约低头不语,慕君吾错愕愣住,他真的没有想到局面竟然变成了这般!
……
月挂树梢,虫鸣阵阵。
袁德妃推门入内,并顺手关门后就往床那边看。
只是,她根本看不真切—强行吸走毒素的下场是她的视力急速恶化,看一切都已经变得模糊,只有轮廓。
但就是这样的轮廓,让她看到儿子居然还躺在床上,不安地她焦急着立刻向床边奔去抓上了慕君吾的手并口中不解而喃:“怎么会还没有醒?明明该……”
话未说完,慕君吾就睁开眼坐了起来,这使得袁德妃一愣,惊喜道:“你醒了?”
慕君吾并不说话,只盯着这张陌生的假脸下那双看起来有些浑浊的眼眸。
“你体内的毒没有了,太好了……”此时的袁德妃已经感觉不到儿子体内的毒素,自然开心激动,但因为他的沉默,她也意识到他们之间无法挽救的隔阂,忙收敛了喜悦,压制着内心的不舍,松开了他的手。
“你……你醒了就好,我……我不打扰了。”她说着起身要走。
“是你给唐门去的信求援?”
质问,令她站定,却不敢回头:“是。”
“为什么要飞云冒充我去朗州?”
袁德妃回头看向慕君吾:“我说过我要还你江山……”
“江山就能弥补一切了吗?你可知,飞云以我之名已在朗州娶彭岚为妻?”
“我知,这是好事,有彭氏一族为你撑腰,江山可稳……”
“稳?”慕君吾冷笑道:“我有爱人,并已与她成亲结为夫妻,怎可再娶?”
袁德妃此时搓了搓手,有些窘迫道:“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