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霸道……”
袁德妃轻喃着,勉勉强强摸出了针,再给自己封了胳膊上的穴后,又给自己扎了几针,总算暂时获得了些许力量与清明,忙立刻挣扎起身,摇摇晃晃地拉开了房门。
“阁下……”一直守在院中,并未离开的潘约见这冷面人踉跄而出,赶忙上前。
“你守着他吧,不出意外,白天他就会醒。”袁德妃站立不稳,偏倒着往墙上靠,潘约已到近前自然伸手要扶,可是……
“别碰我!”袁德妃大喝一声,急忙避开了他的手,自己扶墙而立道:“我身上有毒,碰我你会死。”
潘约闻言不免错愕:“都说唐门人擅毒,我以为只是用毒,想不到你们……身上都有毒……”
袁德妃一听这话却是打了个冷颤,盯着潘约:“你怎么知道我是唐门人?”
“解毒用毒天下盛名的不就是唐门吗?”
“少给我绕弯,说,你为何笃定我是!”
潘约看着冷面人眼里的质疑之色,迟疑道:“因为,我们向你家门主求救了啊……”
“我家门主?”袁德妃眼珠子转了转:“你们怎么会向我家门主求救?”
“因为……唐门的门主是……是殿下的妻子。”
潘约的回答,令袁德妃双眼圆睁。
妻子?这……怎么可能?
袁德妃当下就想问清楚怎么回事,可是这个时候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要撑不下去了,为了避免留在此处暴露身份,她只能压下疑惑低声道:“你速速去守着他吧!”说完便摇晃着匆匆离去。
……
当花柔一行人终于翻过了山,出现在官道前时,花柔击掌道:“大家都过来一下,我有个安排。”
众人立刻上前围拢看着她。
“从现在开始,我们分成两拨走,我,唐寂,唐昭还有唐风为一拨,你们余下的为一拨。”花柔说完拉了其中一名弟子走到一旁耳语交代。
众人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谁也没动。
对于花柔的交代,那弟子频频点头,片刻后,两人回到大家身边,花柔说道:“他会带你们几个走,从现在开始,你们听他的。”
“你们几个立刻上马,和我走!”那弟子毫不含糊当下招呼,众弟子虽然诧异却不多话,纷纷上马后跟着那名弟子就上了官道朝前奔去。
唐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不免好奇:“门主,你给他们安排了什么路径?”
“我们上马,也出发吧。”花柔绝口不提,唐风知趣地立刻捂嘴。
唐昭见状冲唐风一笑:“不该问的别问。”
“是是是,糊涂了。”
当下几人上马,跟在了花柔的身后,居然走得也是官道,不过走在最后的唐寂明白,从现在开始他如果再有什么动作,那就很容易暴露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已经搬动了铁军出山,而且也的的确确耽误了花柔的行程,从目前的时间上来看,他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都达到了。
……
披星戴月里,唐箫在纵马飞奔;彭家大军也在,一路向前。
日落月明,夜去昼来,往复多日后,那背着信筒的斥候手持着信令,终于奔入了“长沙府”的城门:“祈王携妻彭氏,已于朗州出发,不日到府!”
一句话,如石投湖,掀起了层层浪,沉寂了许久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期盼的回应。
百姓们闻声八卦,百官们闻讯骚动。
祈王响应了,而且还是携妻彭氏而来,这带兵入城,便是要王权之位十拿九稳啊!
在一片形形色色的纷乱里,在整个长沙府的朝局风向明确之时,伪装成妇人的花柔,与挑着杂货的唐寂混在要入醴陵城的队伍里,同排在另一个队伍中做商人打扮的唐风、唐昭一起等着入城。
这一路虽然没再出现什么幺蛾子,但花柔已经对周遭充满警惕,于是等待中她也不免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然后她注意到在她和唐寂队伍的前方,隔着两人前,是几个看起来衣衫褴褛的难民,他们背着背篓,一身泥泞与尘土。
“这里怎么会有难民?”花柔不解这靠近楚国国都之处为何会出现难民,拽了唐寂的衣袖,低声询问。
“醴陵虽是楚国地界,但东临吴国袁州,应是那边过来的。”
“可是不是北方在乱吗?为何南边也乱出了难民?”
“谁知道呢?”唐寂不以为意:“兴许吴国那边也战事连连吧,毕竟都忙着抢地呢!”
花柔皱着眉,下意识的关注打量着那几个难民,很快她就发现不对,这些个难民虽然一身脏污,但是,他们的脚踝处居然都是干净的!
不对,这些人不是难民!
花柔立刻意识到有问题。
孟军之前用难民入城之法夺了夷州,莫非此处也是?
她想到了关联之处,然而此时守城侍卫已经在盘查难民了,她紧张地盯着,希望他们能查出不对来,可是这些守卫非常粗略的略略翻了翻就放行了。
花柔见状迅速地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细小的药丸朝着前方一掷,丢进了其中一人的背篓里。
站在前方的唐寂察觉,不解地回头看向花柔。
花柔皱眉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此时队伍向前,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沉默着接受着审查,准入。
……
醴陵城内,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花柔急匆匆在前,不断地嗅着气息在人群中穿梭。
唐寂等人追在后面。
“门主这是干嘛?”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