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彭岚负气地捏紧了拳头“就为了告诫我这一点吗”
唐寂收敛了嘲色“不,我是来告诉你,不许对玉儿出手。”
“为什么”彭岚盯着唐寂,眼里的恨意可没一点掩饰那六针带来的痛楚是惹怒了她的。
“因为我喜欢她。”
彭岚眼中隐怒涌动“你没看到她对我做了什么吗”
“你给我听清楚我不管你有多不痛快你都不可以碰她如果让我发现你有什么小动作,我保证,你和你的这些人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唐寂说完就往外走“好好表现吧,记住了,要想得到祈王,就只有让花柔抛弃他,绝了他的情。否则,你赢不了。”
唐寂走了,而彭岚睚眦欲裂。
地牢里,玉儿手里捏着三根银针,对着幽暗的灯火翻过来覆过去,那银针泛着银光,无情的冰冷着。
“呵。”她涩涩地苦笑了一声,将银针慢慢地翻转,让针尖对准了自己。
她的眼前闪过了火海里娘亲那解脱般的双眸;
闪过了唐寂亲吻自己的唇;
闪过了花柔对自己的浅笑。
“骗子你们全都是骗子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骗我不会”
她扬起了手就要往自己的头顶上扎,然而此时牢外不远处却是一声短促的“啊”突然响起。
玉儿一顿,她抓着银针的手悬在了空中,而后她听到了人倒地的声音。
她错愕地放下了手,朝着声音传来处张望。
很快,她看到了一个人,是唐诗琪她摸摸索索地出现,在幽暗的灯火下东张西望,一个一个地牢的找着什么。
玉儿诧异地起身,她上前两步就站在牢柱前看着唐诗琪,很快唐诗琪找到了这个牢笼,当她看到了牢房门口站着的玉儿,立时脸上有了喜色“飞燕不怕娘在”她说着动手去扯门上的锁链。
玉儿愣在原地,近乎呆滞地看着唐诗琪的动作。
唐诗琪不断地扯着锁链,可她没有钥匙,怎么扯都是白忙活。
但她似乎是怕玉儿着急,口中还不住安慰“不怕娘在不怕娘在飞燕不怕”
“为什么”玉儿泪扑簌簌地下落“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
命运像是给她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她倾心信任的花柔给了她伤害,而她给予伤害的唐诗琪却又给她失去的温暖。
“娘救飞燕跑”
“哇”的一声,玉儿大哭起来,哭得整个人顺着牢门往地上滑。
唐诗琪看到玉儿哭,则急得抓着铁锁一统狂扯,自己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不哭飞燕不哭娘在”
玉儿已泣不成声。
毒房的主厅里,三人依然围坐在桌旁,但是唐六两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面前的纸上更是一个人名都没有。
“没有人,真的没有人我和谁都没有说,包括寂哥”
花柔不甘心道“我不是说你说了出去,有没有可能,你自己留下了一些尝试的图样没收,而被人看到呢”
“所有相关的图纸都在密室里,我大部分的时候都在闭关,偶尔回去睡觉,也不会把图纸带在身上。”
“那你离开密室去睡觉的时候总会遇到门中弟子啊,你难道都不曾和他们提过只字片语”
“我出来的时候,都是大半夜了,我就没有遇到过谁”
“你你不是最喜欢和人分享的吗你真的完全忍住了”
“我以前可能早说了,但慕君吾说了这个天火炮会被人惦记,我哪里还敢说啊我唯一能信任会提及的,就是寂哥,可我每次回去的时候,他都不在,我根本没人可以讲啊”
“六两,你再想想”
“好了,花柔”沉默许久的唐箫终于开口“六两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不”花柔激动轻喝“他肯定有什么遗漏的”
花柔说完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冲,抱歉地低头压制情绪“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帮她,我已经让玉儿感受到了伤害,我必须要帮她证明她是清白的”
“我理解你,也知道你的心情,但她现在关在牢里,并不是因为她可能是泄漏天火炮改良图纸的内鬼,而是因为她以前是”
“以前”花柔再次激动了“唐箫,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以前她早已改正。你忘了吗她和我们一起闯的孟府,如果她真是内鬼,我们根本逃不出来”
“你别激动”唐箫抬手示意花柔控制情绪“你听我说,我并非是就此不相信玉儿,也不是不愿意给她机会,而是我需要从玉儿那里了解,到底都有谁潜伏在唐门里。”
“这个我早问过了,她说在之前唐门与孟军的较量里,她知道的都已经死了。”
“但是应该还有一些人,她可能不知道是谁,却能勾勒出身形。”
花柔闻言愣住,唐六两一脸懵“唐箫师兄,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箫没理唐六两,而是看着花柔认真道“孟知祥的细作肯定是他用心培养的,这些人必有共同之处可以细挖我把她关进牢里,就是希望她为了自救能想起一些细节,好让我们把这些人揪出来。”
花柔立时起身道“你既然是这样的想法,那就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我不想她误会咱们,更不想她被关在里面。”
唐箫有些迟疑。
花柔眼有乞求地看向唐箫,唐箫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那我们过去提醒她。”
当下三人去往地牢,然而他们一进入牢房,就发现负责守门的弟子趴在地上。
“玉儿”花柔不安地迅速冲进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