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箫!”
花柔见状连忙关切他的状态。
“没事儿的,他应是又昏过去了,咱们先把人弄进去。”玉儿说着,同花柔把唐箫抬进破庙,一进去,玉儿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人。
此刻的慕君吾,脸被草药覆盖着,又穿套着孟贻邺的衣服,玉儿一扫眼过去以为就是孟贻邺躺在那里,她一放下唐箫,就忍不住质问花柔。
“你果真挟持了孟家二公子!那你为何不用他来救我?”
“我当然去了!”花柔解释道:“可我们到达城门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救走了,是不是孟知祥假意让人把你救走,实则又将你扣下了?
”不,是唐箫,是他救下了我。“
花柔惊讶,转头看向昏迷不醒的唐箫:“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还正好救下了你?”
玉儿解释不了,只好摇头。
花柔看唐箫情况不好,询问道:“他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好像是,他这一路不是呕吐、就是昏迷……”玉儿转了下眼珠子,看向躺在地上的慕君吾:“那他呢?是中毒了吗?”
“他……是毒发昏过去了……”
花柔在心里组织着语言,她想向玉儿解释,可是还没张口,玉儿已先一步上前抓住了她的手:“你快把解药给他,赶紧放他回去,只要他回去了,一时半会儿孟家的人会专注于解毒,就顾不上追击我们了,我们还能有机会活着逃回唐门去!”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以为我和唐箫是怎么逃出来的?你跑了,可我和他却被孟知祥抓住了,要不是他府中上下中毒已深,我说只有你手上才有解药,他怎么可能会放我们走?!”
玉儿激动地指着地上的慕君吾:“要是这二公子不把解药带回去,孟府所有的人都会死,孟知祥恼羞成怒、一定会派人把我们都杀了的!”
“孟知祥果然不敢伤你!”花柔此时却很惊讶:“他还真是料事如神!”
“他?”玉儿挑眉:“你说谁?”
花柔连忙反手抓握了玉儿的手,神色有些愧疚:“玉儿,有件事我要告诉你,其实这个二公子……是假的!他是……慕君吾冒充的!”
玉儿瞪大了双眼:“你……你说什么?!”
“你还记得那天早上在九蛮山,那个二公子说要陪我走走吗?其实那个时候,二公子就已经换了人,他是……”
“慕君吾?”
花柔刚一点头,玉儿就难以置信地甩开花柔的手,冲到慕君吾的面前,一把抹掉了盖在他脸上的草药,而后她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花柔跟过来蹲在玉儿身边:“对不起玉儿,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当时情况太复杂,根本没有办法解释……”
玉儿这会儿又气又恨,偏头质问花柔:“所以你就瞒着我?我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你完全有时间、有机会告诉我的!如果我知道他是慕君吾,我就不会……”
“不会什么?”
玉儿躲开花柔的眼神:“就不会以为你还在孟府,还跑回去找你。”
花柔闻言更感愧疚,赶紧伸手去抓玉儿的胳膊:“对不起玉儿,这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以后再有任何事,我都一定第一时间告诉你,绝不瞒你!”
此时,慕君吾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
花柔立刻关切起慕君吾的情况:“你醒了?怎么样?觉得还好吗?”
慕君吾看了眼玉儿:“水。”
“我这就去打!”花柔起身迅速往破庙后面跑。
待花柔跑入破庙后堂,慕君吾坐了起来,看着玉儿:“你不要怪她,是我不许她告诉你的。”
玉儿愣住:“为什么?”
慕君吾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儿:“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信。”
“你什么意思?”
慕君吾偏头不看玉儿:“孟府的人说,你也是孟知祥的人。”
玉儿眼中立时闪过一丝慌乱,又被她迅速强压下去:“我不懂这话什么意思。”
“你懂。”慕君吾再次盯着玉儿,一脸平静:“我不在乎你什么背景,只要你没有伤害花柔之心,我就永远都不会点破。”
玉儿刚要说话,花柔已经端着一个破瓢捧着水走了出来。
慕君吾立刻做出虚弱之态,玉儿也赶紧扶上了慕君吾。
花柔将水送到慕君吾跟前,慕君吾低头喝了两口:“我没事了。”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慕君吾冲她微微一笑:“不怕,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保护你呢。”
花柔登时脸红地低下了头,慕君吾的眼神却扫向玉儿,很是犀利。
玉儿哪里还敢留在这里,她赶忙起身退离开来,去了唐箫跟前。
随着玉儿的身影,慕君吾的眼神也落在了唐箫那里,随即挑眉:“唐箫?他怎么在这里?”
……
此时的孟府,白练高挂,明明之前还是要办喜事的一片红,现在却只有刺眼的白。
灵堂已架设,孟贻矩躺在正中。
失去了长子的李氏趴伏在冰冷的尸体上痛哭流涕,孟知祥则拿着绢帕,为儿子轻轻擦拭口鼻唇角。
他擦着擦着,也止不住老泪纵横,痛哭到全身颤抖。
李氏此时抬头,盯着孟知祥泪流满面道:“我不关心你的家国大事,我只想要我的儿子!如今贻矩说没就没了,那贻邺呢?我的贻邺呢!”
“他会回来的,会……”
宋志此时急忙入内:“老爷,三公子和